方丈很受伤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小声地说道:“我现在都快成妖怪了。”
那女人盯着方丈看了一会,然后小声说:“你好面熟啊。”
方丈没好气的说:“能不面熟吗?我是方丈。怎么,我肿成这样,你都看不出来了?”
女人摇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是谁。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这个病好面熟啊。”
方丈站起来,看着女人说道:“这是病?”
女人点点头:“是啊。”
方丈又问:“不是让人打的?”
无双斜着眼看方丈:“你还赖上我了?”
女人摇摇头:“不是打的。我们家隔壁有个小伙子,娶了个漂亮媳妇,喝喜酒的时候还花枝招展的呢,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了,也是脸都肿了,好几天下不去。小伙子带人打到丈母娘家,说他们用丑闺女把她骗了。后来丈母娘又带着人打了回来,说小伙子家给她闺女下药,把孩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方丈的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他并没有问这个病怎么治,反而问道:“最后谁打赢了?那个新娘子跟了丈夫,还是回娘家了?”
女人说道:“这两边打得热火朝天。但是都不要新娘子进门。一边说什么退货,另一边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后来新娘子住到自己姥姥家去了,据说整天以泪洗面,那张脸肿的更大了。”
我听了不由的咋舌,然后替方丈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这个病,是不是也是鬼闹得?”
女人点点头:“我们都觉得是。毕竟她得病前后,是我们村一个得病高峰期。”
无双把桌上的寿衣拿过来,递给方丈:“别推辞了,就算是为了你的病,也得查查怎么回事啊。”
方丈接过寿衣,一脸肃穆的套上了,那样子当真是要死了一般。
无双问女人:“你们家,还有别的人吗?”
女人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无双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扮鬼,你最好回避一下,如果有别的人,也一并带走最好。”
女人说道:“我们家那口子在工厂里面上班,要到明天早上才回来。”
无双点点头,说道:“好,足够了。”
女人问道:“我要怎么回避?去邻居家呆一晚上吗?”
无双想了想,说道:“不用,就呆在卧室里,关上门别出来就可以。你阳气弱,没什么影响。”
无双本来无心的一句话,把女人吓得面如土色:“我阳气弱?你的意思是,我快要死了?”
无双摆手:“你放心,跟死不死没关系,只要是病人,阳气都不旺盛,养养就好了。”
那女人连连点头,然后躲进卧室,不肯再出来了。
地藏王说道:“我坐在墙角。如果你们感觉有什么不对就叫我。我虽然没有力量了,但是念一篇经文,添一些正气还是可以的。”
吴双喜到:“这样就最好了。”
我,无双,方丈。三个人关掉了屋子里面的灯。坐等着天黑。
我们三个都穿着寿衣,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就像是三个死人,凭空出现在这里。
我心想,那瘦女人最好还是不要出现了。不然的话,这幅场面就能把她吓死。
眼看天色完全的黑下来了。无双一人给了我们一枝香。
我把那只香捏在手在,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感觉自己的视野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我们三个人站起来,开始捏着香,在屋子里面乱转。
客厅没有异常,院子没有异常。但是已经妆扮成鬼的我们,能感觉到这屋子里面有点不对劲。
最后,无双指了指女人所呆着的卧室。
我说道:“难道说,那冤鬼在里面?”
无双点点头:“很有可能。”
我们三个人慢慢的拧了拧门。幸好,这女人并没有上锁。
我们推门进去了。尽管轻手轻脚,还是惊醒了睡在床上的人。
我看了看那一副骨架,不由得替她担心,生怕她把自己折断了。
无双比划了一个不要出生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是,别害怕,是我们三个。
然而,床上的女人却发出一声嘶哑的声响,问道:“你们三个,是谁?”
我一听这声音,不对劲啊,这不是那女人。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捅了捅我的腰眼。
我诧异的回过头来,一眼看见身后站着另外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她眼睛瞪得很大,满脸的惊恐。
而眼睛所望的方向,并不是我们三个,而是自己的床。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问道:“你看见床上的人了?”
那女人惊恐的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女人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