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阴长生似乎是脚不沾地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这可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因为上岸口已经被封锁了,没听说有人“突破防线”,这阴长生是如何进来的,
只见他满脸不阴不阳的盯着我,看不出心情如何,
林芊芊曾经和我说过阴长生就是日本人,虽然从外形或是口音他已经完全汉化了,但他身上流淌的是日本人的血液,他也是为日本人做事情,
想到这儿我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他还是阴测测的道,
“可是口岸已经被封锁了,”
“如果我能被他们挡住,咱两也不会有交集,”
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来“打架”的,我也是“场面人”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远来是客请进吧,”
等他进屋后我关上门,毕竟他是日本人,这个时候如果让两村子的人发现我和日本人来往,就不会再有人信任我了,
他大喇喇的坐下后道:“你们本事不小啊,居然能降伏一只僵尸鸟,”
听了这话我就知道替我点破风水眼的不是三星道长而是他了,于是我不解的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一直再帮你,这点你应该承认吧,”他哼了一声道,
“我承认,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
他坐直了身体道:“我虽然是日本人,但我也无法接受所有的日本人,”
“比如说藤须甲,”我道,
“是的,我从一开始找到你们龙华村就是为了对付藤须甲,没想到的是现在你也被卷进来了,这样就不是我找你们了,你们也是需要我的,”
这事儿巧合的我实在无法相信,琢磨片刻后我道:“你为什么要对付藤须甲,毕竟你们都是日本人,”
“就因为同族所以才会有矛盾,内斗的概率远比外斗要高对吗,”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说出你们之间的矛盾我才能相信你,”我道,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必须借此搞清楚他找我的真实目的,否则老被他撑着,这太难受了,
阴长生一对小眼如鹰犬的眼珠闪烁点点寒光,他的脑袋应该是迅速运转着,我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阴长生冷哼了一声道:“既然要合作我就不会对你隐瞒,但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先,一旦你们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因就没有退出的可能了,如果到时候你们想要反悔恐怕就要伤及到彼此的面子了,”
“只要不违法,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我就答应,”
“你们现在做的事情不违法吗,没有生命危险吗,这话我可没法说死啊,”他冷冷道,
“要这么说我可不敢接您的活儿,万一出了事情我们兜不住怎么办,”我也不是傻子,于是得意洋洋的回绝道,
他没有任何过激举动,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只是缓缓起身随后整整了他的衣领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了,”说罢似乎转身要走,
虽然拒绝他时我是满心痛快,但见他没有一点说服我的意思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在此时我手机忽然响了,是林芊芊打来的,
我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立刻接通电话就听林芊芊语气艰难的道:“于震,我、我快死了,”
我都傻了,虽然想到这孙子缺德,但没想到能到这份上,于是我气急败坏的对阴长生道:“你个王八蛋威胁我,”
“我没威胁你,林芊芊跟着我的时候就很清楚她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阴长生声音冷的似乎结了冰,
“立刻放了她、放了她……”我又气又怕,呼呼喘着粗气道,
“放了她,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求我放人,”
“妈的,先把人放了,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哦,这么快你就想通了,”他语带讥讽道,
我道:“是我答应你,和他们三个无关,不管什么事交给我做,你立刻放人,”我急的语如连珠炮道,
“小子,你别当我是傻瓜,如果出尔反尔你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立刻放人,我不骗你,”我浑身都是冷汗,
阴长生这才不急不慢的接过电话道:“放人,”说罢把手机递还给我,我接过之后当着他的面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下,阴长生却连嘴皮子都没动一下,只见他稳稳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坐着,
我气得是浑身发抖,真恨不能一锤子夯死他才过瘾,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否则吃亏倒霉的只能是我,
面对着我“充满杀气”的眼神,阴长生却坐的比泰山还要稳,他翘着二郎腿微微晃动着脚尖道:“你也不用生气,其实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杀死林芊芊的,她毕竟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和女儿差不多,”
“从你的嘴里再也不要说这些让我恶心的话,林芊芊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好啊,既然你不想听我可以不说,咱们是合作伙伴,你的意见我一定充分考虑,”
我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冲他们三个挥了挥手,他们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三人一起出了屋子,
关上门屋里只剩我们两人,我心情也稍许平复,毕竟到这份上我除了答应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深深吸了口气道:“说罢,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也没必要抵制我,其实咱两应该能有好的合作,我来这儿是为了像你伸出橄榄枝而不是要对你发动战争的,”阴长生淡淡的道,
“就算是吧,那么你能和我交个底吗,”
“当然,否则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稳稳的敲了桌面几下道:“给我倒杯水吧,有点渴了,”
我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道:“你架子也该端够了,希望你能尽快切入主题,”
“不用不耐烦,既然咱们对面坐了当然就要把话说清楚,”阴长生慢悠悠端起杯子喝口水后道:“藤须甲其实是日本最大的风水师协会,这个你得明白,”
“什么,藤须甲不是一个商务人士的群体吗,怎么又成风水师了,”
“他们当然是商务人士了,谁说风水师不属于商务,他们也是做生意的人,不过藤须甲里高等级的人士就不光是替人定风水那么简单了,这些人在日本被称之为龙师,意思是寻龙地的大师,”
“可日本的风水师跑到中国来为什么,难道日本地少不够他们看得,”
“当然不是,日本是世界上所有国家里海外资产最多的,既然去海外投资自然就会牵涉到风水,藤须甲就是日本风水师协会专门为这些海外大财团组建的,”
“是吗,你应该也是藤须甲的一员吧,”我道,
“没错,不过准确的说藤须甲是我父亲创立的,所以我应该是属于藤须甲,而藤须甲也是属于我的,不过作为藤须甲的创始人我父亲却没有得到好的下场,他被现任藤须甲的会长给害死了,”说到这儿阴长生虽然没什么动作和表情,但他的眼睛又在熠熠闪光,道:“你别以为他是用风水之术害死我父亲的,这人之下作卑鄙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他居然派了两名刀手将我父亲给砍死了,”
这应该属于是非常恶劣的手段,虽然我不是藤须甲的人,但我们这行也有古老的江湖规矩,那就是结怨绝不能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报复行里人,地上结的仇土里报,能制住对方是你的本事,治不了那就是自己没本事了,但绝不能借助于外人,尤其是黑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