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一阵心痛,这毕竟是整整四年大学生涯的好兄弟,毕业之后他也一直协助我创业,虽然能力平平,但做事积极努力,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但却没有从我这儿赚到多少钱,
想到这儿我心里异常难受,眼泪水差点下来,
楚森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别难过了,这就是他的命,”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命呢,”我幽幽的道,
正说话,只见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对我道:“您好,我是李昭的主治医师,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非常遗憾,”
我无奈的点点头道:“医生,我不是死者的家属,我是他近十年的好兄弟,我不明白的一点是,在你们这儿怎么会发生跳楼时间,按道理说你们管理的都是精神病人,监管力度应该是很强的,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人……”
“是这样,李昭出事前两天就出院了,这是基于两点考虑,第一是因为他个人包括他家人强烈要求出院,第二是因为经过我们整个专家组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出院的标准,这个衡量的标准时科学而严谨的,你们可以找专业的机构鉴定,”
“您放心,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医院的麻烦,我就是想知道李昭为什么会进来,”
“他是因为精神上出现了幻觉,只要一出神就会产生幻觉,应该是属于精神分裂的范畴,此外患者还有重度抑郁,这些天一直在服用抑制抑郁的药物,其实我们还是希望他能留下来继续治疗,但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患者的母亲应该是查出得了子宫肌瘤晚期,需要高昂的手术费用,所以他无力再继续治疗就选择了放弃,”
“当时我和患者的父亲明确的说了治疗情况,但他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救妻子,原因是他觉得抑郁症不会立刻要命,子宫肌瘤的治疗更加急迫,所以我们专门准备了一份出院申请书,在那上面我们明确说明了出院之后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他的父亲是了解情况并且签字同意的,”
真没想到他家居然出了这么多事情,出了医院我对楚森道:“李昭给你的朋友坑死了,”
“这也不能怪帅哥强,虽然我很同情他,但还是得说他选错了人,站错了队,我觉得咱们也没必要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李昭之所以会死还是他的爸爸太过大意了,”
李昭的父母家人我们都认识,是印刷厂的老工人,多少年前就下岗了,为了供李昭上大学家里是一贫如洗,出了这事儿他爸会做出类似选择对我来说也不感觉意外,于是我对楚森道:“一切只能说是命,李昭也是倒霉从小就不顺,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不在了,真是太可惜了,”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赶紧回刘西村,我有点不太放心,”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里查点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可查的,”
“李昭的死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我必须要查清楚,”我道,
“你是说东风宾馆,”
“没错,还有陈然这个人,我觉得李昭的死这人脱不了关系,”
“那你凡事小心,我先回去,如果有事我就打你电话,”说罢我两暂时分别,随后我打车去了卫东区,在李昭说的区域找到了东风宾馆,随后我进了宾馆,
这是一家快捷宾馆,内部设施很简陋,但打扫的干干净净,我在登记房间时特意告诉前台要住二楼,她告诉我二楼客房已经全满了,无法安排,
这话我一听就是扯淡,因为这家宾馆生意之差从门口的停车场就能看出来,而且此地又极为偏僻,四周荒无人烟也不通车,这种地方如果是脑子正常的人绝不会用来开宾馆的,仅凭这点就能知道宾馆一定有问题,
我上楼的时候特意看了有没有安装监控,从一楼到三楼没有发现一个监控探头,也不奇怪,这间宾馆是有问题的,安装探头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这对我是有利的,于是我进了房间,只见是一间有单独的小套间,里面有卫生间,不大的房间十分干净,坐下来后我前后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异样,我准备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才好办事,于是我定了闹钟之后就睡觉了,
半夜我被闹钟闹醒之后便穿衣起床,悄悄开门只见四周走廊空无一人,我并不打算从正门下去,我只需要知道楼层里有没有人值班的工作人员,不过显然这种档次的宾馆是不需要人值班的,
这就好办了,于是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其中一端固定在暖气管道上,顺着墙边悄悄溜了下去,
这个地方就是片大工地,周围刚开始建设,也没有路灯,所以也没人会发现我,
也只隔了一层,而且我是特地要了308房,所以很快就攀到了207房的窗户前,整个宾馆估计只有我一个“住户”,
我弹出尖刺,正打算在玻璃窗的锁孔处划一个圆孔,突然就见一张苍白的脸映在窗户上,吓的我手一松差点没掉下去,
万幸我胆子还算是大,所以虽然是滑下去一点,但还是牢牢把住了绳索,
随后只听“哗啦”一声轻响,窗户被打开,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孔出现了,她的五官颇为清秀,只是面色稍微显得苍白了点,但能看得出肯定是人,
我用手把住窗台艰难的翻了进去,坐在椅子上我呼呼喘着粗气,而这女人的行为极其古怪,按道理说像她这样一个年轻女性,半夜三更有陌生男子翻进她住的屋子里,应该被吓了个半死,但她仿佛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静静躺倒在床上,
她这种行为反而让我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我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双手平放在小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见她穿着一身淡雅水墨画的短旗袍,脚上穿着暗红色的高跟鞋,她修长的身材一览无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这估计是长时间焚烧香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我又尝试着问她道:“姑娘,不是我好奇,我之所以半夜三更进这间屋子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发现这间屋子后没多久便死亡了,所以我想知道这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告诉我这间屋子的真相,”
只见姑娘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她缓缓坐了起来道:“你难道没有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我不解的道,
“你是不是觉得心中很压抑,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似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感觉情绪上还真挺压抑的,于是我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但感觉并不强烈,”
“有就说明对了,”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又闭着眼睛躺回了床上,
这次无论我再怎么问她都装没听见,这人肯定不是正常人了,我只能无奈的从窗口爬了回去,这次在回房间我情绪突然就低落的让我无法承受,那种感觉就像是走了一位身边最亲的亲人,我难过的直想哭,
我是明知道这股情绪来的很有点无厘头,但居然还是抑制不住的哭了,而且哭的是稀里哗啦,八辈子以前的伤心事都想了起来越哭越难受,越难受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