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概有十多名工人下到了大土坑里面,开始分拆……尸井!他们先是用麻绳捆绑住棺材的两端,然后四名工人合力将棺材抬下来,另外两名工人就把棺材抬到土坑边缘。几名工人在土坑边上接应,负责用麻绳将那些棺材拖拽到地面上来。
大约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暗淡下去,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在天际边努力地撑开一条血口子,绯红的霞光就像血水一样缓缓流出来,将整个苍穹映染的光怪斑驳。绯红的霞光静静的笼罩着整个工地,给那些神秘的尸井披上了诡异的色彩。
终于,五口尸井都被工人们给成功拆了下来,大家都做得小心翼翼,也没有摔坏棺材的事情发生。他们把那二十口棺材全都拖拽到地面上以后,用板车拉到了工地的一处宽敞的地方堆放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做处理。
当时我看着那突然间变得空空荡荡的土坑,我的心就一阵阵地发紧,眼皮奇怪地乱跳着,感觉有些慌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工人们在把这些棺材全都弄出土坑以后,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他们也一个个的放下紧绷的心弦,有说有笑起来,看样子已经把兔儿爷的嘱咐抛到爪哇国去了。
休息了没一会儿,便开始吃晚饭,那些工人们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讨论着那些棺材,当然也讨论一些关于女人的话题。
我端着一个小碗坐在边上,离那些棺材远远的。一向胃口不错的我,那顿饭却说什么也吃不进。看着那二十口层层码放在一起的黑色棺材,我就一阵阵的心悸。一想起棺材里面躺着的死尸,我更觉恶心。爸爸和工地上的骨干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接下来工程的进度,也顾不上关心我。
我无味的扒拉了两口米饭,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棺材发呆,一颗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这种恐慌的感觉,以前我从未有过。那一次,却如此地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