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整个人的脑海里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下一刻,一股股暖烘烘的气流就从我嘴里被吸走了,我知道,我被吸走的就是活人阳气了,
都说人活一口气,这话里说的这一口气指的就是活人的阳气了,没了阳气,人也就死了,这口气是咱们国家的传统文化对人体研究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无论是中医还是玄学的修炼,亦或者是内家功夫的习练,玩的都是这一口气,这口气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的存在于人体内,当然,这东西用西方人的科学和医学是撸不明白的,你跟他解释这一口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功夫,没准儿他就跑去研究呼吸或者放屁去了,毛子玩不明白咱们中国人的东西的,和他们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就跟和大猩猩探讨友情啊、爱情啊之类的比较高尚的东西一样,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还不如和它说说香蕉什么的比较实际的东西,
就像咱们的宫商角徵用传统乐器奏出来以后让老外听一样,准得给他们听睡着了,因为他们搞不明白那中一动一静之间的韵味和内涵的,他们更喜欢rap之类的简单粗暴的东西,整个黑老外往台上一扔,俩跟烧焦了的大香肠似得嘴唇吧嗒吧嗒说个没完,就差没憋断气儿了,看着多有乐,
咱们中国人的文化就是有着一点不好,太含蓄了,有很多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全是一个悟字,这一口活人阳气到底是什么很难用言语表述出来,总而言之完全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个人的根本,,
我这忽然被吸走了一口活人阳气,当时就慌了,整个人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像是被一瞬间抽干了一样,差点没软到在地,
这时候我心里那个懊恼啊,,
果然还是一念之仁害了我啊,人话不能听,这鬼话就能听了,
我想挣扎,可惜已经受制于人,一动不能动,就在我基本上已经认命的时候,她竟然忽然停下了,仅仅是浅尝一口我的阳气就不继续了,然后让我吃惊的是,一条舌头竟然直接撬开我的牙关伸了进来……
妈了个巴子的,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法式湿吻,
我整个人都傻了,老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屌丝的初吻不值钱还是咋的啊,这么直接就给老子掠走了,
而且……还是一个旱魃,,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比较排斥的,可是当眼睛和她对视的时候又不禁有些愣神,因为,她的眼里都是迷醉……
这一幕是我没有想到的,就跟个木头人似得任由她摆布着,
良久,她终于松开了,原本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微醺的酡红,让人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具旱魃,然后,她一把推开我,带着那只灵媒“呼啦”一下子凌空飞走了,只是留下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山涧中回荡着:“恨不相逢未亡时,”
恨不相逢未亡时,
我轻轻蹙眉,有些琢磨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
毫无征兆的,一道冷哼忽然在我心头响起,吓的我浑身一哆嗦,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我的媳妇儿可就在我心口的守节砂里面呢,刚才我可是给她玩了一场全程直播啊……
一时间,我脑门子上冷汗簌簌就下来了,
“怎么样,感觉惬意么,”
花木兰的语气可说不上是好,话里的冷意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你难道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说实话,我这媳妇一发飚我还真有点犯憷,没招,打在十绝凶坟里和他拜了天地人结了阴气那一天开始我就对她有心理阴影,总感觉在她高冷的形象之下我自个儿就跟个癞蛤蟆似得,踮着脚尖儿都够不着人家,所以除了有那么几次惹急眼了才抖了抖雄躯振了振夫纲以外,平日间几乎是被碾压着的,这时候我自个儿又理亏,所以我还真有点发虚,犹豫了一下才咧着个嘴找了我自认为说出来不会挨揍的理由:“我不是自愿的啊,”
“被逼的,对吗,”
花木兰淡淡道:“我知道是她偷袭了你,要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我一瞬间就被吓出了满脑门子的冷汗,没敢说话,忍不住嘀咕她为啥不出来制止,
没成想,我这念头刚冒出来,和我心意相通的花木兰就知道了,然后她就冷笑了起来:“我出去,我出去干嘛,扒拉开她告诉她这是我夫君,你不能亲,丢人,”
我一下子就被噎的屁都放不出来了,想想也是,花木兰要是真能干出这种事情她也就不是花木兰了,
她,永远都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登高一呼应者如云的花木兰,
让她去和一个女性去争风吃醋,那画面太美,我没敢想,
“小天啊,长点心吧,”
花木兰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就你这性格要是不收敛,还不知道招惹多少女人呢,活人我就不说了,那个李佳嘉,还有那个小护士,这些账我也不和你算了,这阴魂女鬼你又招惹了多少,你难道不知道无论是尸亦或者是鬼,他们之所以不肯散去其实就是因为生前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所以才化为厉鬼向这个世间索命,你的所作所为很容易切进它们的内心的,到最后原本是非对错能断出来的事情也因为感情纠葛解决不了了,如果你不想人生有太多恨,最好能收敛自己的性子,”
说完这些,花木兰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结束了这一次任务以后你暂时还是别出任务了,跟我闭关习武一阵子,”
然后,她就彻底没音信儿了,
我一张脸当时就耷拉了下来,闭关习武,说到底还不是心里那股子气没撒出去,想找个机会修理我啊,哪一次闭关习武不是被她压着打,下手那叫一个黑,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夫君是不是充话费送的了,要不然至于给我打的第二天下不了地么……
不过,花木兰说的倒是对,自从进了这一行,我因为自己这脾性受了多少伤,现在我终于明白刚开始认识胖子的时候他们为什么那么排斥我了,一进这一行脑袋就别在了裤腰带上,这条命何去何从也就由不得自己了,总是对别人敞开心扉真的容易受伤,今天晚上和你把酒言欢的兄弟没准儿明天就当着你的面儿被脏东西给啃了,那种滋味儿可不好受,所以还不如关了心门,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了,
收敛了一下情绪,我便离开了这山涧,
外面,笼罩着白羊峪四周大山的阴煞迷雾已经退去了,估计是她将这些迷雾撤走的,
沿着滹沱河的支流一路返回,约莫走了四五里地的时候,我竟然碰到了前来找我的林青和周敬,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也多多少少有些狼狈,不过倒是没有什么致命伤,让我放心了不少,于是我就问他们是如何摆脱那些脏东西的,
“是他们自己躺下的,”
林青叹了口气,说道:“估计是你解决了那个旱魃的原因吧,刚才原本还气势汹汹围攻我们两个的脏东西一下子就全躺下了,遮着太阳的黑云也散了,太阳一晒那些尸体,立马全都成了灰烬,”
说此一顿,林青转口问我:“这边的任务算完了吧,咱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
我苦笑一声,下意识的朝着白羊峪的方向看了一眼离离开还早着呢,我和她,还差一个了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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