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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医院里的风光

  纪宗常上下看了我一眼,竖掌在胸前略一躬身:“无量天尊,天幸许先生没事了,否则我师徒要抱憾终身了。”
  我急忙拱手为礼:“道长太客气了,那天的事都是误会,不能完全怪他。道长是前辈高人,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叫先生。”
  纪宗常道:“我也不是什么前辈高人,一个普通的道士而己。许先生以德报怨,宽宏大量,令人钦佩,不顾个人安危勇于与邪恶作斗争,不居功不扬名,功成即身退,高风亮节更是我辈之楷模……”
  枫羽云站在较远处哼了一声,我一头冷汗:“道长真的过奖了,我只是恰逢其会,事情结束了自然就走人,真没这么伟大。”
  段凝芷在一边道:“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爽快直接的人,怎么见了面就客套个没完?” 纪宗常笑道:“好,好,咱们都不客气,我叫你小许,你叫我老常,如何?”
  我早已知道他是一个随和的人,笑道:“当然可以。对了,还没有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我呢。”
  纪宗常急忙摇手:“过去的事都不说了,说来惭愧,本派有些事情急着要我去处理,既然你已经康复了,我即刻就要走。”
  我有些意外,我还准备跟他商量怎么追捕傲邪呢。可是他已经说要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他,只好说:“那么我们后会有期!”
  王诚钧忍不住说:“师父,傲邪不是还没有抓到吗?”
  “咳咳,傲邪暂时不能为害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走吧。”纪宗常说完转身就走,不给他多问的机会。
  王诚钧一头问号的样子,对段凝芷挥了挥手:“姐姐我走了!”
  这一段时间他与段凝芷还是经常吵嘴,但吵归吵,却不记仇,他叫段凝芷姐姐,段凝芷叫他弟弟,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姐弟俩。
  两人出门去了,段凝芷有些不高兴,嘟着嘴:“事情不是还没有结束吗,怎么说走就走,也太突然了。”
  枫羽云冷笑一声:“人家是名门正派有身份的人,贵人事忙,给我们当了这么久的保安早就烦了,哪里是有急事要忙?”
  段凝芷没好气道:“你巴不得他们早点走是不是?”
  枫羽云转头到另一边:“道不同不相为谋。”
  段凝芷更加不高兴:“那么你跟谁一条道?”
  枫羽云无语,他跟我们不算是一条路上的人,却也不是傲邪那样的人,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边了,就像是个被世界抛弃的人。我见气氛有些尴尬,对段凝芷说:“你到里面休息一下,我跟他单独聊几句好吗?”
  段凝芷没说什么,走进里面房间,关上了门。
  枫羽云眼神阴郁,加上散乱的长发和一些胡碴子,显得非常憔悴和落魄。我还没有开口,他先用低沉的声音说:“我输了,她是你的了,不过我不是输在你手里。”
  我严肃地说:“你错了,她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不是谁的,别人不能决定她的归属,只有她自己可以决定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也没有输,实际上她现在对你的印像比以前要好,这说明你可以改变她的看法。”
  枫羽云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变得黯然和颓废:“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还有什么用?”
  “几分钟之前我比你还废,现在我不是好了么?那么你也有可能恢复修为,至少你可以从新开始练,总好过这样萎靡不振。”
  枫羽云摇了摇头:“我不能再练丹鼎门的内功了,而且我也不想再练这邪功了……你这是在鼓励我跟你竞争?”
  我笑了起来:“只有懦夫才怕别人与他竞争,想把心爱的人捂得紧紧的不被人抢去,实际上这样反而更容易失去,只有展现出你值得别人爱的一面,别人才会爱上你。”
  枫羽云身躯一震,挺直了腰:“说得好,你果然与那些自命名门正派的人不同,我继续跟你竞争!”
  “嘿嘿,那你可得先做好失败的准备!”
  枫羽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走着瞧,你也先做好失败的准备,我可比你帅多了!”
  “哈哈……”我大笑,心里有一点把他当朋友了。
  枫羽云说走就走了,脚步沉稳,腰杆挺得笔直。
  一部分能力失去了,还有其他能力和智慧可用,若是信心失去了,就一切全完了。我并不怕他成为竞争对手,他的本性善良的,真心帮过段凝芷,所以我不能看着他沉沦。而且我相信,即使将来他知道了他没有希望,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颓废。
  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傲邪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枫羽云能够帮我牵制傲邪,必要的时候我们绝对会联手并肩作战。
  我轻轻敲了敲门,段凝芷拉开了门,往外面扫了一眼:“走了?”
  “都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了。”
  段凝芷突然脸红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耸了耸肩:“我也没想到他们走得这么急,还没想好。不过半夜出去不太好,可能有危险,还是等到明天办完出院手续再走。”
  段凝芷的脸更红了,还有些扭捏,我突然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脸红,故意捉弄她:“你怕被人知道跟我在一个房间里过夜?”
  “才不是呢!”
  “那就是愿意跟我睡一个房间?”
  “可恶,你也变得油嘴滑舌了。”她气得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舌头是滑的?”
  她生气了,双拳乱捶:“大坏蛋,原来你也不是好人!”
  我捂住了胸口:“唉哟!”
  段凝芷吃了一惊,急忙停手:“怎么了,是不是打到伤口了?”
  我突然出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她有些惊慌,但只是轻轻挣扎了两下就没有再动了,微低着头,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娇羞万分。
  这十几天我们在心灵上毫无距离,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语言来啰嗦。我用一只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她紧张地闭上了眼晴,两手也搂紧了我的腰,搂得很紧,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很快,气息有些急促但却压抑着。
  我正要迎向她湿润的红唇,她突然又睁开了眼睛,把头靠过来贴着我的脸,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师父不许我在学校谈恋爱……”
  我觉得有些好笑,哪个家长不是这样说的?我说:“这里是医院不是学校。”
  “你又顽皮了……我是说真的,她很严厉的!”
  “哦,那我亲你一下她会知道吗?”
  段凝芷气息更急,热气喷在我耳朵上,温热酥麻,她显然是同意了。
  这段时间天天晚上没有一点距离地待在她胸口,所见所感香艳无比,可是那时我没身体也不能动,只能望“山”兴叹,现在有了身体哪里还能忍得住?我抱住了她的头,迎上了她的唇……
  我与以前女朋友有过多次接吻的经验,但从来没有这么美妙的感觉,她的唇是那样柔软和温润,柔软得我的灵魂都在荡恙。当我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碰触到了她的小舌头,那种柔滑甜蜜和芬芳更是无与伦比,真有一种触电了的感觉,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那种感觉……也许这才是我的初吻吧?
  段凝芷最初没什么反应,甚至紧张得身体僵硬,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舌头主动与我抵触、纠缠、吮吸,你来我往,攻守有序。
  得陇望蜀乃是英雄本色,我的手开始不规矩,在她身上游走,那找空隙往衣服里面钻。当我的手越过重重障碍碰到了我仰视已久的雪山时,她开始扭动身体,一只手按住了我的手,但并不是太用力。这简直就是一种暗示,表明她并不是真的抗拒,她要是不愿意,前段时间她怎会把青蚨虫连同我放在胸口?那时她心里想什么我可都知道。
  不要问我是什么感觉,只能用妙不可言来形容,看到是一回事,真正抓在手里又是另一回事。
  衣服有些碍手碍脚的,我开始脱她的衣服,段凝芷突然抓紧了我的手,咬着我的耳朵:“现在不行,我师父真的严厉告诫过不许交男朋友,要是我们……偷吃了禁果,她会知道的。我就快毕业了,我带你去见她,不论她赞同不赞同你,我都会嫁给你,那时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我有些冷静下来,这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我能理解,她一向很敬重她师父,见过了她师父,我们就等于是确定了关系,名正言顺想怎么亲热都可以。但我有些奇怪:“好像你总是提到你师父,很少提到你母亲?”
  “我爸妈都是大忙人,没空管我,还是师父对我更好……”段凝芷离开我一些,眼神有一点阴郁,“实际上我爸和我妈处于分居状态,他们虽然都对我很好,却不肯在一起生活。怎么说呢,总之我不太理解他们,也不跟他们多说心里话。”
  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用烦恼,反正你很快就有新家了,你喜欢怎么经营就怎么经营……”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还有很多人想找我麻烦,这个新家安到哪里去?
  段凝芷一脸向往和憧憬,显得额外的美丽和温柔,我打横把她抱起来走向床铺。她又有些紧张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睡觉啊。当然只要你同意,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你师父就不会知道。”
  段凝芷羞得把头躲进了我怀里,掐住了我背上的肉:“大坏蛋,你也是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