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钱庆说的玄乎,刘大少顿感这其中定是有些儿蹊跷,于是便对他说道:“叔叔,带我去你家看看行吗?”
钱庆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立马把嘴咧的老大,呵呵的鞠了一躬:“小兄弟若是能救了你叔叔一家,叔叔一定好好感谢你!”
刘大少谦虚的摸了摸后脑勺:“看看再说吧!”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狗蛋说:“狗蛋,咱俩晚些回来行不?去村外钱叔叔家玩会!”
狗蛋满不在乎的抹了抹鼻子,提提裤子道:“去就去呗,这有啥!”。
这一幕被钱庆看在眼里,他眼中不禁生出一丝迟疑来:“这位是……”
刘大少眉头一皱,赶紧打了个哈哈:“哦,哦,他是我帮手!”
刘大少既然这么解释了,钱庆自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之后,一众人便坐上小车出了村。
不一会儿,马车踢踢踏踏的停了,估摸着是到了。刘大少和狗蛋下了马车,面前这大宅院可真气派啊,看来这钱庆家是个大户人家呢,随后钱庆便领刘大少和狗蛋进了他家,一间一间屋子领他们看。
“这是我和我夫人的卧室,旁边是书房,后院是厨房”钱庆细细的给刘大少讲道。
“叔叔,那就先去厨房看看吧!”刘大少说道,钱庆也同意的点点头。
到了厨房,刘大少开阴阳眼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邪祟之气,又跑到院子里看了一圈,同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真是奇怪了,不是邪祟作怪的话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可不是说这钱庆倒霉这么简单,何况听他说平日里没少做善事积阴德,理应受到仙鬼保佑的,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
这时刘大少猛然后想起来什么,莫不是……
想到这,他赶忙问那钱庆:“叔叔,敢问您家里最近可有亲人去世?”
钱庆想了会说道:“我自幼丧母,只有那老父亲一年前去世了。”
这个回答正是刘大少料到的,于是说道:“这便是了,叔叔我猜是您父亲的坟出了问题!”。
那钱庆明显太不相信刘大少说的话:“应该不会的,我父亲当年去世的时候,家里风风光光的给下的葬,十里八村的乡亲都来奔的丧,又花重金请的老道给我父亲选了一处发迹宝地,应该不会是坟的事!”
刘大少心想得露两手让这钱庆看看,他才好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便问道:“叔叔家应该有牌位吧!”
“恩,当然有,在里屋供奉的从我太爷爷的爷爷那辈,到我父亲这辈都有”。
刘大少听后,便捏了个手诀,口中念念有词在钱庆眼睛一指,说道:“叔叔若不信我,可以去祖先牌位那屋里,挡住左眼看你看到了什么”。
那钱庆听后说道:“那好吧,我看看!”
然后领着刘大少去了一间略有些小的屋子。
开了门,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满满的牌位。
那钱庆先扫了眼牌位,然后用手挡住左眼看了看,稍稍愣了愣,放下手看着牌位,又挡住左眼看了看,过了好天,才看那钱庆有些发抖的说道
“我…我双眼看牌位的时候…牌位…牌位都是好好的…我一挡住左眼再看…我父亲的牌位是倒着的!”
除了刘大少以外,在场的人都倒吸口凉气。
“叔叔,我想你现在该信我了吧,这一切缘由我想都是你父亲的坟出有问题了!”
那钱庆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劲和刘大少说道:“小兄弟,你说怎么做咱就怎么做,叔叔一家命运就交给你了”。
刘大少看了看钱庆说道:“叔叔带我去你父亲的坟看看,也许是下葬的位置不好吧!”
钱庆听完刘大少说的,便转头吩咐佣人说道:“多叫些人来,拿着锹一会去后山!”。
钱庆带着刘大少和狗蛋,后面跟着那些佣人走出他家。路上狗蛋问刘大少:“大少你真神哩,你怎么做到的?”
刘大少得意的说:“和师傅学的呗,等我回去教你啊!”
狗蛋则高兴的点点头。
那钱庆领刘大少来到一座山上,这山邻着条瀑布,下有源泉活水,上有日月精华,若把祖坟埋在这那后代不是当官就是富绅。如果钱庆的父亲埋在这儿的话那他家不应该有现在这事啊,看来当初那钱庆请来的道士并没白请,因为这的确是一处风水宝地。
走到半山腰,钱庆走到一个坟包前停下来说:“这便是我父亲的坟,小神童给看看吧!”
刘大少果然没猜错,真的是把他父亲葬在这,而这里一派发迹新生之景并没有邪祟的气息,可为什么那钱庆家没有平安鸿福反而家破人亡呢?他想一定是这坟里面有蹊跷。
于是刘大少开阴阳眼往那钱庆父亲的坟看去,竟发现里面有几缕活着的气息。
刘大少跟那钱庆说道:“叔叔,你父亲的坟里不对劲!”
钱庆懂得刘大少的意思,想了一会自己跪到他父亲的坟前说:“爹,儿不孝,看来得惊动您了,您莫怪罪!”
然后又叨咕了一会儿,便冲那些拿锹的佣人说:“挖吧!”
那些佣人便拿了锹挖了起来。
挖了不一会儿便能看见钱庆他父亲的棺材了,钱庆犹豫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刘大少,像是在确认下是不是真要那么做。
刘大少说:“叔叔相信我,要是想解决你家里那些古怪的事就开棺吧”。
说罢,那钱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头冲那些佣人说道“开棺!”
那些佣人七手八脚的把棺材打开了,往里一看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钱庆父亲的尸体一点也没有腐烂的样子,就像睡着的人一样躺在棺材里,按理说他父亲一年前下的葬,现在应该早腐烂没了,可现在他父亲却犹如活人。
那钱庆嚎啕道:“爹啊!儿对不起你啊!让你老尸骨未寒啊!”
那声音听得刘大少直起鸡皮疙瘩,他能理解钱庆的感受。
刘大少过去和他说:“叔叔不必难过,你父亲棺材下面的东西才是最大祸害!”他听刘大少说完,二话不说的叫人把棺材抬起来,放到坟穴上面。
众人齐齐向下望去,只见那坑里有一个盆口大小的洞,正源源往外冒着水,这竟是一口泉眼,那泉眼里有两条红色的鱼在里面慢慢游动。
众人都愣住了,刘大少缓缓说道:“坟下有泉涌,荫先人,祸后代,叔叔,你父亲这一年尸骨未寒的原因就是这泉眼和鱼,水和鱼的精华鲜活之气保住尸体不腐,可是会祸牵后代!”。
那钱庆已经愣在当场,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那…那该怎么办”
刘大少接着说道:“立即叫人把这泉眼堵死,把那两条鱼捞上来放生,然后要把这棺材竖着埋下去,连供七天香火便没事了!”
钱庆吩咐佣人去办,然后把二人领下山,这一路他是千恩万谢,说要让刘大少和狗蛋留下来好好款待款待他俩,刘大少说怕家里人着急他便不好再挽留,和刘大少一道给他俩送回村,到了村口那钱庆下了马车把两人送到家门口,掏出一沓子票子要塞给刘大少,刘大少推着说不要,那钱庆说如果不要他就不走,刘大少没办法只好收下了,他便转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刘大少在想,一定是当年那道士做了手脚怕是故意加害于他家吧,他叹了口气和狗蛋回了他家。
刘老实夫妻早做好了晚饭等这对活宝了,见他俩迟迟不回来刚要去找他们呢,二人正巧回来,吃过晚饭洗了脸,刘大少和狗蛋躺在炕上准备睡觉。
刘大少问狗蛋:“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呢!”
这时狗蛋说道:“大少,今天发生的我不知道说啥好了!”
刘大少被狗蛋逗的乐了出来,狗蛋接着说道:“大少,你好厉害,像神仙一样!”
刘大少听他这么说,想起了张恩溥,他们走了有几天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会回来。
刘大少跟狗蛋说道:“这些都是张道士教给我的,还有很多是从他的书上看来的!”
狗蛋用手摸摸自己的胖脸说道:“要是俺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到时候咱们俩一起出去除魔卫道!”
刘大少笑他的天真,“我们没有那本事,嗨,天下那么多能人排不到咱们的,你说是不是?”
刘大少说完用胳膊碰碰他,他却没了动静,刘大少偏过头看看他,原来是睡着了。
这死狗蛋,刘大少心想。往上拽拽被子准备睡觉。
刘大少刚闭上眼就听院子里‘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到墙上了,刘大少看狗蛋睡得正香,便没叫他,找了件衣服披上开了房门。
晚上有些冷,刘大少四下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刚想关门回屋,只看到院子角里蹲个人,刘大少把房门关上出了屋。开了阴阳眼,这回看得更真切了,长长的头发盖着脸背对着刘大少,看样子是怨鬼罢了,刘大少见那样子没恶意便转身要回屋,这时只感觉后背一阵阴风扫过。
刘大少暗叫不好,刚转过头便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他动弹不得,只感觉快要憋死了,刘大少想用手去推它却够不到,就被它提了起来,被这厉鬼掐的自己说不出话来,耳朵嗡嗡的。
刘大少只感觉自己快死过去一样,慌乱间咬破舌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吐向那厉鬼。
只听“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同时喉间一松便掉在地上,刘大少趴在地上一阵干呕,喘了好半天气才缓过来,刘大少抬头看那厉鬼,它正离刘大少远远的,看来刚才那一下它还是有所顾忌的,刘大少站起身来,看着那厉鬼,心中愤怒无比。
刘大少冷哼道:“这是你逼我的!”
说罢右迅速捏了个手诀,念道:“太乙镇元,万邪莫侵,雷震顶庭,莫邪莫惊,急急如律令!”说罢用手一指那厉鬼,它便没了踪影,刘大少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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