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机响起,又是那个心急火燎的林先生,乔宇接起来,林先生还是那番话:“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要是搞不定,就把钱还给我。”
“你可以弃权,但是,我有我的规矩,前款不退,后款不收。”乔宇冷冰冰地道:“既然和我玩,就要遵守我的规则,不想玩,随你,要钱,没有!”
那姓林的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听乔宇这么,当下软起来,毕竟两人没有签任何合同,全凭一张嘴,如今钱出去了,也没个收据啥的,想扯皮,林先生自认为没有赢处,语气马上软下来:“那么,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我过,已经有了进程,我找到了端木砚,正要进行对质。”乔宇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让他和你的父亲来一次开诚布公,人已经死了,没什么不能的。”
“老爷子还在家,我能感觉到。”林先生道:“当面来一次对质。”
这正是乔宇的意思,乔宇转身,透过门缝看进去,黄轩依旧合着眼,燕南睡得香沉,他不想惊扰两人,只有给正照顾孩子的肖丽去个电话,交代她送完孩子过来医院照顾两人。
带着含有端木砚的五彩石过去林家,屋子里的情景与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地面不再干净得可以反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而桌上凌乱不堪,沙发上也是如此。
林先生红着眼,道:“女人不在家,就是这个德性。”
白颖珊不是女权代表,但厌恶打女人的男人,紧闭嘴唇坐下,看着乔宇抛出红绳,将藏在天花板灯具上的林老先生拽回来,林老先生扑通坠下,眼看就要坐在茶几上,像跳水运动员那样翻了一个转就浮在上面,双眼瞪得老大,问道:“来了?”
“旧人相见,还需要什么仪式不成。”乔宇道:“只是,我要做个预防。”
他右脚往下压,缅茄亮了,在地上划出一个圈,再用佛印罩在外面,顺手一提溜,把林老先生掀了进去,穿过佛印时,林老先生那声惨叫真是震耳聩聋,只等他一就位,乔宇掏出五彩石,生生地将里面的端木砚扯出来,扔了进去!
可怜端木砚如今惊魂刚定,马上又遇上熟悉的脸,一时间惴惴不安:“林文生!”
“端木,咱们俩又见面了。”林文生到底适应了鬼的形态,略显平静:“二十年了,咱们都老了不少,不过,到底是旧相识,还是认得出来。”
端木砚回头,隔着这道封印看到了乔宇的脸,回头道:“那位是你请的?”
“是。”林文生道:“二十年前,那块绿的丢失让我错失了重要机会,好些年打不起精神,后来好不容易混到现在的情况,但我不甘心啊,难道你甘心?”
“文生,这些年我也不好过。”端木砚突然张开双臂,让林文生查看自己的衣着:“我这身打扮,你看能好到哪里去?丢了绿以后,我心灰意冷,索性告别原石圈,返回老家当了一名教书先生,后来得病就死了。”
“那块绿不是你偷走的?”林文生猛地飘过去,凑在端木砚身前,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端木,你没有谎吧?那块绿和你没关系?”
“要是有关系,我还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嘛,现在连找个门投胎转世都不会。”端木砚恼羞成怒:“我倒要问问你们了,我退出原石圈,可是你和史明、郑开都没有退出,要嫌疑,你们三个的嫌疑更大!”
“是,我和史明还算留在原石圈,郑开不知道如何了。”林文生道。
乔宇便缓缓地开口:“郑开是你们四个人当中死得最早的,大要十四年前就过世了,也就是绿被盗后的第六年,交通意外而死,他死的时候很落魄,不像有绿的样子。”
林文生与端木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现在一来,只剩下史明了。”
“史明的发家史没有漏洞,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乔宇道:“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林老先生,你对这块绿的怨念这么大,难道没有隐情吗?”
乔宇突然将一叠文件扔到桌上:“昨天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当年的不在场证明,你们四个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记录,在绿失窃的时间里,林老先生是在和朋友打麻将,但我留意到,其中一位麻友曾,你在打麻将期间,曾经三次离开去打座机电话。”
“而这三次的时间,分别是傍晚,夜间九多,凌晨一。”乔宇道:“这位麻友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是因为你在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后半时,就宣布不打了。”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林文生道:“累了,所以不想继续了。”
“但是,那天晚上是你组局,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别去找了这位麻友,据他,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组好局叫你来,但那天略有不同,你准备得妥妥当当,通知他们到你家去。”乔宇一脸兴味道:“而且一开始号称要打通宵,不许散,既然如此,为什么在打完第三通电话以后,你就急冲冲地宣布牌局结束?而凌晨一,正好是绿失踪的时间。”
乔宇抬头看着墙上的钟,道:“那块绿被盗,时间不过十分钟,半时后足够逃离现场,为什么你这么巧,在被盗的时候,刚好有人给你做证?”
端木砚倏地扭头,眼神直直地看着林文生,恼羞成怒地扑了过去:“好你个林文生,贼喊捉贼,居然是你干的好事,现在还敢问我,混蛋!”
两只鬼扭打在一起,十分混乱,但不管他们怎么东突突,西突突,都只能徒劳无功地撞到佛印墙上,佛印马上触发,一道白光闪过,他们被灼后又退到刚才的空间,那端木砚毕竟是沾了五彩石灵气的,已经往灵进化,林文生哪里是他的对手,马上就被他扼住喉咙,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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