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说同意收下茶楼,蔡邧表现的比我和王俊辉还高兴,立刻让高俭良给我们办理接下来的手续,好像生怕我们反悔似的。
蔡邧此时往岑思娴那边看了几眼,表情不经意地变了变,不过不是往坏里变。而是往更好的地方变。
我有些明白了,岑思娴在灵异部门的西南分局份量肯定不轻,而她又主动跟我们交好,还很卖我们面子。
这样一来,只要和我们关系交好,那就等于变相地和岑思娴交好,和整个西南分局交好。
以净明派在西南的地位,它和西南分局的关系肯定不错,但那是明净派的,西南分局如果要找明净派的人合作,肯定是蔡邧的父亲,以及四大长老家族,很少有机会找上蔡邧。
毕竟他手下的势力才一个堂口而已。
如此想来蔡邧的目的似乎很复杂。可不管如何,收下这个茶楼至少可以让我们之后的生活变的有保障一些。
说到生活保障,我才想起来,我似乎还欠着林志能钱呢,等我回去后,我得先把钱从网上给林志能打过去。
这茶楼的交接肯定不是一晚上完成的事儿,我们谈妥了这些事项,先简单签了几个字,就回住处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王俊辉提醒我:“初一,你收下蔡邧茶楼,那你和蔡邧就等于是一条线上的人了,他虽然是明净派的少主,可从目前西南的形式来看,等着蔡邧父亲的位子让出来后,那门主的位置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如果蔡邧败了。那我们在西南的处境可就难受了。”
我笑了笑看了看旁边的徐若卉道:“我不怕,以后我可是海家的女婿,就算蔡邧倒了,不是还有海家吗。”
徐若卉也是笑着问我:“这么说。你都做好吃软饭的准备了?”
我笑着说:“是啊,谁让我老婆能耐这么大呢……”
随意调侃了几句,我们心中也就不想那么多,那些毕竟是以后的事儿,先把眼前的事儿都办好了再说。
在想到我和海家的关系的时候,我就觉得蔡邧拉拢我,肯定也有这一方面的意思。
综合之前的种种想来,我在蔡邧这边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也难怪他会下血本送我和王俊辉礼物。
次日高俭良拿着一些文件跑到我们的住处,我和王俊辉自然是又签了几张的字,弄好了这些,高俭良又在这边跟我们说了一会儿,不过都是一些向我们表示歉意的话。
看在他忙前忙后的份儿上。我们自然也就不是那么计较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蔡邧的案子基本都给了自己的堂口,交给他手下的那些人去锻炼了,用蔡邧的话说,等着一些案子,他们手下的解决不了了,我和王俊辉再出手。
换句话说。我俩现在专门是用来解决疑难杂案的。
至于岑思娴那边,也没有什么值得和我们的合作,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和王俊辉就真的做起了小老板,专心管起了茶楼的一些事儿。
其实我们也管不了茶楼的什么事儿,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模式运营,业绩也不错,我和王俊辉都没有经营茶楼的经验,自然还是按照蔡邧之前的老路子走。
在茶楼忙活了几天,我和王俊辉觉得没意思,也就懒得再过问茶楼的事情了,回到家里他忙着修道的事儿,我则是忙着修习相气和一些五、六段气的神通。
时间转眼就到了阴历三月份,这是个春回大地的季节,人们身上的衣服也是逐渐开始减少。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兔子魑和阿魏魍的关系调节好。
因为兔子魑总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去想要吃掉阿魏魍,可阿魏魍毕竟有着一百多年的道行,远比兔子魑厉害的多,所以每次兔子魑跑去都沾不到什么便宜。
不过魑毕竟是五鬼之首,阿魏魍在心底还是有些惧怕兔子魑的。
为了不让它们打架,我废了好多心思,比如给兔子摆事实讲道理,然后让它试着和阿魏魍做朋友,可结果却不太明显。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还是徐若卉想到了办法,那就是改善兔子魑的伙食,从此之后我的这只小兔子苹果都不吃了,改吃更贵的水果了。
同时这段时间我们也发现,原来阿魏魍也是需要进食的,不过它对食物丝毫不挑剔,就是泥土和水,好喂的很。
两者的伙食一比较,兔子魑立刻感觉到优越感,也就不和阿魏魍闹了,甚是还拿水果皮喂阿魏魍,阿魏魍也不挑食,还真把兔子魑吃剩的水果皮都吃光了。
不过就算是吃水果皮的时候,阿魏魍也必须要吃一些土……
看着这么好养活的阿魏魍,我忽然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到了三月三的这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刚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人问我:“初一孙子,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不是我爷爷的,所以对面这么一说,我就生气了,立刻反驳一句:“找死啊!”
说完这句我有些后悔了,那声音是一个长辈,而且好像有些熟悉,好像是……
不等我想起来那边继续道:“呦呦呦,初一到了西南脾气变大了不少了,怎么连你鹭爷爷都不认了,我送你的念珠白送了?”
鹭大师?贠婺小和尚的师父?
我赶忙道歉道:“鹭大师,你那句话说的有点像是在骂人,我就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您别生气啊,对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鹭大师那边笑道:“我和贠婺在成都,身上钱花完了,找你借点钱。”
我一听鹭大师和贠婺都到了成都,心里自然更加高兴,就问了他们现在的位置,然后赶紧告诉王俊辉,让他开车载着我们去接鹭大师和贠婺。
到了地点,隔着一条马路,我就看到鹭大师穿着一件破旧灰色的僧衣,挎着一个僧侣袋子,脚下的鞋都已经露出了两个拇指,样子甚为寒酸。
而一旁的小和尚贠婺,蹲在地上,背包扔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小汽车玩的不亦乐乎。
贠婺身上的衣服要比鹭大师的好很多,不过却也是很脏了。
鹭大师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大能,怎么会混的这么惨呢,难不成是在北方遭了什么变故?
可听他老人家给我打电话的语气来看,似乎又不是。上斤狂血。
到了鹭大师跟前,我和王俊辉自然赶紧行礼打招呼,而贠婺在看到我之后也是开心的很,把手里的玩具塞回书包里,然后就跑过来抱了我一把。
我摸了下贠婺的光头道:“鹭大师,你们这是?”
鹭大师笑道:“先找个地儿给我们弄点吃的,我们一天没吃饭了。”
听鹭大师这么说,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个餐馆,给两个人要了两碗素面。
这面没有任何的荤腥,只有水、面和几棵青菜,可就算是这样鹭大师和贠婺也是吃的津津有味,鹭大师一个人吃了两大碗,小贠婺一个人吃了三大碗。
吃完之后师徒俩不由都摸了摸肚子同时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等着鹭大师和贠婺都吃饱喝足了,我和王俊辉才询问鹭大师到底是什么情况。
鹭大师笑道:“也没啥,我就是带着贠婺下山感受下人间的疾苦,出门的时候我们身上本来是带着不少钱来着,可钱却是让人都给骗了去了,所以我俩就靠着化缘一路到了成都。”
看着鹭大师我不由纳闷道:“鹭爷爷,你被人骗了还这么高兴?”
鹭大师笑道:“不是我被骗的啊,我把钱给了贠婺,是他让人把钱骗走的,我何必为了贠婺的过失而让自己懊恼呢?”
贠婺那边则是笑了笑说:“钱,没了,他,有了,赎罪,救人!”
李雅静忍不住猜测道:“难不成贠婺小和尚,知道那个骗子是好人,要拿着钱去救人,所以才心甘情愿被骗的?”
贠婺摇头说不是。
我则是试着猜测了一下:“贠婺,是不是这样,你看出那个人,如果没有钱,就会去伤害别人,做一些更严重的错事儿,所以你就故意让自己的钱被骗了,他有了钱,就不会再去做更严重的错事儿了。”
我说完贠婺就点头说:“嗯,他要杀人,罪孽,我,救他!”
贠婺说到这里鹭大师也是道了一句:“贠婺的佛性很强,能看透人心的善恶,以及即将发生的一些善恶之事,他阻止了一场大恶,而那个骗子接受了贠婺的钱,那就等于受到了贠婺的渡化,贠婺的佛性已经开始影响那个骗子的本心了,他会渐渐地改过自新的。”
鹭大师和贠婺的做法太让人感动了。
不过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恐怕更多人会觉得鹭大师是一个大神经病,然后带了贠婺这么一个小傻子。
可是我却知道,贠婺很聪明,甚至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聪明,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善良和快乐。
试问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能活的像贠婺那般的随性和快乐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去摸了摸贠婺的光脑袋。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王俊辉就问鹭大师这次到成都还有别的事儿没有,鹭大师收住脸上的的笑容严肃道:“本来是没事儿的,可现在看来怕是有了。”
说着鹭大师看了看小饭馆门口,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个人我认识,就是引荐我们和田士千见面的那个萧正。
从鹭大师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认识这个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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