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从一旁附和:“地雷, 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张天师,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那样可不够朋友啊。”地雷特正式的问我。
“此龙门何时开凿?
他想都没想的回答:”当然是 五帝年间的大禹王所创。我故意挑起他的兴致说:“禹王之前呢? ”
地雷有些沉思:“不对啊,舜帝葬于九嶷山,尧帝葬于狄山,山海经记载乃是九州之外的地方,可既不是尧帝也不是不舜帝,更不可能是禹帝,那还能有谁?难不成还能是上古三皇?不对劲,张天师啊,您还是别卖关子了,干我们这行的好奇心可不是一般的重。”
看地雷的眼神我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像是上古三皇的说法有很多,但那个时候并不流行风水葬居,为了能勾起他的兴致,我说:“我带你所要找寻的墓六本是 上古一位奇人,那时候黄河未曾改道,此地龙门未凿,埋着的人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但此人乃是一方诸侯,生前吝音,死后带走了大部分财宝,随着黄河改道,被洪水冲散。
我也是为了能稳住他们哥俩帮忙找线索故意编出来的,不过,一个盜墓者首先的条件就是贪财与好奇,二者缺一不可。”青铜器!依咱们之间的关系,只要你开口,作为朋友又怎么能拒绝呢?对不对麻杆?“
”对对,朋友,我们是朋友!“麻杆也在一旁赔笑。地雷抓着我的手,激动的又说:”我们兄弟俩陪你干完这一票就收山不干了。查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线索还没有,可是方圆几十里能够形成风水宝地的格局皆被斩断,你看南边,两山环绕,中间有水口,本为二龙戏珠的风水宝地,但却因为山脉斩断变成了有头无尾。水流顺势而下,又有逆反夺人的局面,因此洪水的凶性始终潜藏在底,如若有风雷雨动,立刻将会化为猛兽。“
”这点倒是真的,我虽然不懂风水,但也看出来四周格局不利于做墓,首先,地质结构不稳,就算是有墓也得被洪水冲走了。
我主要是为了找‘龙门’,龙门与禹王、妖龙二者有关,其中,妖龙身躯被打入黄河底部,而禹王再将妖龙斩断利用龙门连接龙骨,如若有江河水族跃过,必然是在龙骨之上飞越,夺走妖龙精气,一跃
化龙。
所以,我自己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找龙门首要条件就是找到山脉断连的衔接处,其中最难的是要找到真龙而非假龙,一条沟壑割开了一排排的大山,每一条山脉可作为一龙比作,那在龙门方圆几十里,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得有数百条。辨别真龙假龙需要时间,可我正好缺的也是时间。
麻杆说:“要我看啊,咱们该走的地方也走的差不多了,在山里面住了一个多星期,身上的捂臭了,还是去城里洗个澡,找当地人好好打听一下。”
麻杆说的在理,经过黄河千年来的冲刷,就算是有一些当年历史留下的证据,恐怕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消散无影无踪,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是要在当地人的传说中找到线索的。“我觉得麻杆说的有道理!”地雷竖起大拇指。
“最好找当地的档案馆要一些材料,看看近代有没有动过土,破过原本的格局。”麻杆又说。
俩兄弟平日里吊儿郎当,可真到了真格的时候,调理清晰不乱,说话也是并井有条,观察仔细,随着我与的七天时间,实际上人家早把周围的地图摸清了,并且,麻杆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这个本领如果用在学习,上,我觉得清华北大可能的容不下他。
回到了县城,此地算得上是旅游景点,客栈、住宿、小吃也多,来来往往的旅人同样也挺多,连日来的餐风露宿我倒是没什么,可他们俩却是馋的要命,等找了家相对不错的饭店,进去以后是大鱼大肉的一顿乱点,
吃饭的时候,地雷问:“麻杆, 都看清楚了么?”
麻杆不屑的说:“废话嘛, 都过七天了,我能看不清么!”
地雷说:“看清就好,吃完了饭抓紧时间干活。”
麻杆有些抗议,说想休息休息,而我也不差这几天,主动从旁声称确实可以明天干。我又问地雷,让麻杆干什么活?地雷说:“当然绘图, 你不知道,我弟弟可是个天才,要不是没用到正地方,现在早考上大学了。 ”“那还不是你给带坏的,七岁就领着我去偷东西,摊上你这个哥哥,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麻杆抱怨。地雷说:“我那是让你活学活用,早日为家里面分担辛苦,否则你哥哥我养你多困难啊。”
心里有点好奇,这个麻杆长得又瘦又高,颧骨高耸,额头方正,在相学中女人颧骨太高克夫,而男人颧骨高却是掌权的吉相,这个麻杆细细端详,确实有点异相,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不看双眼如若麻杆睁眼,贼溜溜的目光怎么看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
我在一旁追问了几句,地雷自豪的说:“这么跟你说吧 ,我弟弟只需要盯着清明上河图看上十分钟,每个人的形象位置都记得清楚,那时候他才七岁,后来我发现这小子有开锁的天赋,有次我忘带钥匙他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天才!你说,就这种天才不去偷东西岂不是浪费?”
我是第一次听见会有哥哥这样评价弟弟,并且还是哥哥领着弟弟入行偷东西。
他们哥俩一个负责开锁,一个负责盗窃,从小到大被抓过几次,也被劳教过,可因此也养成了哥俩反侦察能力。我问麻杆,让他形容一下为什么会开锁?
麻杆瞪了眼地雷,又说:“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天才,但我只要仔细看着锁眼,再找到一根儿能够放进去的小棍,那么锁头的整体结构我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