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庆雅话音刚刚落下,呼!!刮起了一阵阴风,东南角的一只白蜡烛突然亮了起来,亮的不仅突然,而且诡异。
我两眼一眨不眨地看向那个角落,发现在那蜡烛的旁边,还有一滩扑满灰尘的蜡泥,看来很早之前,就有同样的蜡烛在那里,只不过燃烧殆尽了而已。
我看了一眼那蜡烛的火焰,却发现,那蜡烛的火焰,呈现一种恐怖的红色,那红色,分明像血一样。
我看得是全身一寒,赶忙四顾,这才发现,这是一间比之前那个石室大上几倍的石室。
石室中间,有一具很大的青铜棺材,之所以一眼认得出来,是因为我房间那个青铜棺材,完全是这一具的缩小版。
而且,更诡异的是,在这具青铜棺材周围,还围绕着四块石碑,每块石碑上,都刻画着一个黑字。
字,显然不是简体字,也不是篆体字,而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字。
“冥文!“张庆雅沉声说出了字的来历。
一听到“冥文“这两个字,就算我不知道,此时便也知道了,所谓”冥文“,正是冥间的文字,说好听点叫冥文,说不好听点,就是鬼文!
只是,这刻画着冥文的石碑,又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正当我生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石室中,突然一阵阴风呼啸,那声音,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可是,这时候我却没感觉到一缕风。
石室中,充满了蜡烛烛光的那种血红,再加上这股阴风,着实有些骇人。
“咋办?“我咽了一口唾沫道。
“只能硬上了!“张庆雅沉声道。
话音刚落,那四块石碑突然冒出一阵阵黑气,四团人头形状的黑气以青铜棺为中心,开始旋转起来,那四团黑气,怎么看怎么像是四个头颅。
只是刚转了一圈,黑气便消失了,那五个黑气形成的头颅也消失了,我只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张庆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五颗石头,只是朝着那四团黑气一扔,五颗石头就很快落了地,不过,每一块石头,仿似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似得,而且分布的极有规律。
张庆雅默念出声,虽然听不出来她在念些什么,不过,我却是看到,那五颗石头,开始在地上自己运动起来,将那四团黑气紧紧裹住。
每当那些黑气想往我们这边扑过来时,便会突然出现一块巨石,将那黑气挡回去。
见此,我知道,暂时算是安全了。
可我刚刚这么想,便突然听到,一阵嘤嘤的哭声从东南角传出,那里,刚刚是放蜡烛的地方,只是这时候,蜡烛突然熄灭,整个石室中,陷入了黑暗,我赶忙用手电筒去照,却无奈的发现,手电筒已经失灵了。
我顿时想到黄三曾经说过的话,强大的鬼魂,甚至可以影响电路。
还没来得急看张庆雅手电筒怎么样,只听到“噗通“一声,张庆雅竟突然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脸色痛苦。
我一看这种状况,顿时心乱如麻,还没搞清楚什么东西,张庆雅就已经晕倒了。
“桀桀桀……“
就在这时,又一阵恐怖的笑声从我的背后传来,似乎有人站在我的背后一样,我连忙向后看去,却只感受到了一抹阴风。
这一刻,端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只是,我心中依然没有放弃希望,虽然害怕,但比起死亡来,害怕自然是小事。
我从兜里掏出了两张黄纸,按照驱使的方法,将两张黄纸中的东西放了出来,正是那两个被封在黄纸内的魂奴。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个魂奴刚刚出现的一刻,便浑身颤抖起来。
“四位爷爷奶奶莫怪,我们二人只不过是这小子带进来的,你们有什么恩怨,尽管找他就是。“这是那个女鬼的声音。
听到她这句话,我顿时心凉了半截,心里将两个鬼魂一顿鄙视,这两个魂奴也太没用了,怕人也就算了,居然连鬼也怕。
“唉,闯进这里,就别想活着出去!“
“桀桀桀,就是就是,闯入者死。“
“哼,就算你们是鬼又怎样,一样得魂飞魄散。“
“呜呜呜,死,全部去死。“
听到这四种声音的时候,我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倒不是因为膈应,而是因为这些声音实在可怖,而且还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这么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咯?“那个男鬼冷冷道。
存在于坟墓的那些东西没再回话,而是卷起滔天的阴风,开始向两只厉鬼攻了过来。
我是看不见他们,不过,却能感受到它们的厉害之处。因为那两只魂奴,正连连后退。
“小家伙,快解开我们的封印,只要解开了封印,我们就有力量和他们斗上一斗。“那个女鬼急道。
我拿着两张黄纸,有些颤抖,听到那女鬼这么说,说实话,我还真有那么一丝丝念头想打开这两张黄纸的封印,可一想到王佩佩妈妈曾经跟我说的话,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同时,开始暗暗在心中思考着对策。
那两只厉鬼见我没有解开封印,有些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与那些东西缠斗。
“唉,几个小娃娃还这么小,可惜了,只不过,你们现在都要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背后,又是一阵叹息声传来,紧接着,我感觉到了一股凉风从我脖颈处传来。
我暮然一惊,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感觉到喉咙一紧,仿佛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勒着我的脖子一般。
我惊恐万分,只能抓着自己的脖子,却什么也抓不到。
不一会,我两只眼睛便冒起了金星。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胸前突然飘起一股白烟,那股白烟,顿时形成了一张黄皮子的脸,那张脸,正是黄三。
只不过,这张脸很僵硬,也没有表情,
只见黄三两只眼睛中迸发出一股绿光,我只听到背后闷哼了一声,喉咙的位置,便轻松了下来,那股勒住我脖子的力量,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