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是第一次见我施展道术,吃惊的看着我,颤颤巍巍的问道:“那个女鬼被你灭掉了?”
我点点头,说道:“我用升天符将她送入了轮回,只要再给她立个衣冠冢就搞定了。”
恢复过来后,强子收好那把杀人的刀,带着我回了警局。
坐在车里,我怔怔地看着窗外,外面白雪皑皑,冷风阵阵,但是我的心却是热的。
如今证物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孙知义也落网了,不过陈宇与王海鸥的死是怎么回事儿,那个红影到底是谁?是不是石未!!!
因为我答应过王美美会给她立个衣冠冢,我问强子,有没有王美美身前的衣服,或者知道王美美家的住址?
强子说,尸体还没来得及解剖就丢失了,衣服啥的根本就没有,不过他知道王美美住哪。
王美美并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有租房,她平时就住在ktv的员工休息室。
我和强子来到了ktv,在员工宿舍找到了两件王美美身前的衣服,然后强子又开车带我来到了河边,给王美美立衣冠冢。
为什么选择河边,因为水属于阴,河道连通着冥界,最重要的是王美美死后,她的骨灰被孙知义丢到了河里,河水相连,从哪里来,回归到那里去。
准备工作做好后,我叫强子靠后,我再衣冠冢前念了一段往生咒。
往生咒是佛教用于超脱亡灵的一种咒语,我也是现学现卖,从霍家驱邪杂录里面扒的。
当初奶奶就是用的这个咒语超脱了那个被儿媳妇害死的老陶头。
念完,我再衣冠冢上面插上了一根蜡烛,用火柴点燃后,便招呼强子离开了。
强子因为有公务在身,带着证据回局里交差去了,而我则在半路就下车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来到了中央大街,本打算去看看杨欣去,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家还生着气呢,咱就别自讨无趣了。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陈宇家的楼下。
走在楼道中,我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我站在陈宇家的门前,陈宇家的房门紧锁着,里面自然没有什么人,皱了皱眉头后,我转身敲了敲隔壁达叔家的房门。
“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但是却很清晰。不过门内似乎并没有人,这使得整个楼道不停地回荡着我坚持不懈并带着越发着急的敲门声。
“他搬走了,据说回老家了。”也许是被我的敲门声惊扰,从楼上走下来一位中年妇女对我说。
“回老家了?”
“可不是……”这个中年微胖的女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达叔是几个月前搬过来的,他人看起来很和善,再加上老头一个人也可怜,所以我们这些邻居虽然没和他说过什么话,可是也算是熟络了。但是在几天前他就搬走了,对了,这里住的这个陈宇可不是什么好人。”中年妇女说着,撇了撇嘴。
我配合着笑了笑,不过随即又询问那中年妇女:“对了阿姨,达叔住这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中年妇女低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这个老头很奇怪,一直都是只身一人。而且看着他身体不错,不过却总是咳嗽。”
既然达叔已经离开了,那么达叔很可能和那中年妇女说的一样,他回老家了,不过他老家在哪?
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达叔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陈宇的事情是他和我说的,很有可能是他杜撰的也不一定!
我给强子打去了电话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强子听后说很有可能,然后我从强子那个了搞到了达叔的住址,巧合的是达叔居然住在大王村。
听到我要去大王村,强子也要好和我一同去。我俩来到大王村,经过打听,我们来到了达叔的家,
他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旁边一样,都是那种砖混的平房,要说有什么特点,那就是达叔家相较于别人家更加小了一些。只是不知为何,在这里我隐约间能闻到一股很浓重的尸臭。
达叔家的院落和平常人家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地方,一个不大的小院,小院大门正对的是一排平房,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在院落中没有养什么动物,很奇怪的是连一棵植物都没有。整个小院地面铺着一层有些年头的红砖。
我皱着眉头看到小院中的一切,咂了咂嘴,因为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具体哪里怪我却是说不上来。
“霍劫你快来。”强子突然招呼我。
我看到强子站在眼前那排平房前,透过平房的窗棂,朝着房间内看着,不知看到了什么,招手招呼着我靠近。
我走了过去,顺着强子的目光,我看到,那里应该是房间的一处卧房,只是那处卧房除了有一张床板外,没有其余任何摆设。房间似乎是依照卧房建造的。
在这房间中,我透过窗子看到的却是三个牌位。
这三个牌位摆在房间正中的一个木架上,头上两个看着有些年头牌位,下面的相对比较新。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三个牌位显得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透过窗子仔细的看着那三个牌位。在后方那两个有些年头的牌位我看不清,但是那处较新的牌位我却看清了上面的名字:王美美!
竟然是王美美的牌位!!难道说王美美是达叔的孙女!!??我心中大骇。
我退后几步,眼神从那窗户中离开,因为我看到王美美名字后,感觉到身边一阵阴冷。
强子面凝重的看着四周,这会天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不知是天黑后的冷风,还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阵阵阴寒在这院落中升起。
“先离开。”我对强子说。
强子自然不犹豫的跟上了我。我带着强子走到了这片平房区外,才感觉那种感觉稍减。转头看了眼那处平房区,我揉了揉眉心。
“达叔回来过,就在不久。”我咂了咂嘴。
强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继续分析:“在那些牌位前烧的香烛是前几天才换上的,燃烧过的香头是很容易看出灰尘的,可是那些香头还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