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不远处农田上不知何时已来了一大群人,看他们方向很显然就是朝我这里来。这时,他们当前一人也看到了我,接着那人转头对身后大喊一声,然后一群人便加速往我这边跑了过来。
没过一会儿后,这群人便跑到了我面前。只见来人不是昨晚老伯他们,又会是何人呢?老伯喘息未定就跨前一步,来到我身旁,惊讶道:“小兄弟,昨……昨晚没发生啥事情吧?”
“呃,那个啥,昨晚小命就差点断送这儿了,呵呵……”我傻笑几句。其实我并不是玩笑,而是以此来稳了稳还后怕心神。
“啥?昨晚差点出事了!”老伯还有他身后乡民立马惊恐万状相互对视着,接着老伯围着我转了一圈,惊恐道:“那……那你没受啥伤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然后轻叹道:“不过这栋房子倒还真是大凶之宅啊!”
这时,忽然有一个乡民跳了出来,皱眉对我问道:“小兄弟,你昨儿晚上住这里到底发生啥事了呀,能否跟大家伙说说呢?”
“是啊,是啊,说说吧!这房子可是害死过不少人了,你还是第一个可以没事人呐!”大家伙不断附和道。显然之前那些关于凶宅事情都是事后旁人传出来,他们眼中也是有一些半信半疑成分,而我是真正住过凶宅人,他们当然想听我说说真实情况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将我昨晚发生一切都对他们说了出来,包括看到以前死这屋里人魂魄,还有“轿子屋”事情也通通讲了出来。可是我没料到是,就我讲完之后,他们并没有说要去填平房屋两侧小河沟,而是对视一眼然后“啊”一声便一窝蜂似跳到了屋外农田边上去了,倒把我一个人晾了破屋门前。
他们害怕我能理解,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是就连半截身子都埋入黄土老伯也会如此害怕,我只能心里对他们叹道:“俺真服了你们!”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只得跟着往田边走去,然后对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我都说了只要不进那屋子是不会有事。你们干嘛还要害怕成这样子呀?”
“小兄弟,哦不,大师啊,你说这房子都会像荡秋千一样荡起来,你说谁不会害怕呀!何况你还说江家人和那个知青他们魂魄还一直徘徊这屋旁……”一个三十多岁乡民惊魂未定说道。可能是相信我是有真本事人了吧,所以这会儿对我称呼都改变了。
听到他们这样说,我也终于理解他们为何会如此害怕了,感情他们是听到我说江家人还有知青他们魂魄一直没有离开,所以他们这才害怕成这个样子。不过也是,任谁听到有十几个鬼魂常年徘徊这屋外不会害怕?
这时老伯开口说话了,不过他也对我改变了称呼。他问我:“大师呀,你可真是神人呐!这房子前头解放前还真是块乱葬岗,解放后为了增大生产所以这才改成了农田。唉,看来这房子还真可能是‘轿子屋’。”
我点点头,看来我结论并没有错,这两条河沟周围果然有乱葬岗。
老伯抬头瞟了一眼破屋,然后问我:“大师,江家人跟那个知青,还有收松脂油那家人,他们怎么死了不去投胎还会一直留这里呀?”
“是呀,难道他们死不甘心,所以心结怨气不肯走?……”其他乡民也七嘴八舌附和道。
老伯摆了摆手,转头对身后七嘴八舌乡民喊道:“你们先不要吵,咱们还是先听大师怎么说吧!”
老伯话还是很有效,那些乡民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我。我咳了一下,然后说:“其实这屋里死去十二个人,他们魂魄之所以一直停留屋外并不是死不甘心,也不是心结怨气,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啊!”大家伙满脸惊讶。接着老伯问道:“大师,这是啥原因呀?为啥子他们会不知道自己死了呢?”
我叹了口气,说:“他们魂魄是被鬼魂用轿子抬出来,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白天会躲起来,可是到了晚上他们又会跑回来,因为这里是他们家。可是这轿子只能活人进,死人出,他们魂魄想进去可又怎么能进得去呢,唉,所以他们只得每天晚上这屋外徘徊!”
我没有骗他们,如果昨晚我不是回头看到了自己身体躺地上,我都不会知道自己魂魄已经离体了。现想想都觉得后怕,幸好当时魂魄没有飘出门外,否则就算我反应过来了,那也为时晚矣。
这时另一个乡民疑惑道:“那个啥,江家夫妇不是上吊死吗,怎么他们两人魂魄也不肯走呀?”
“轿子屋里生死是不受阎王管,无论轿子屋内如何个死法,地府都不会派人前来拘魂,终他们魂魄还是会被轿子给抬出来,所以轿子屋死人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能否能懂,但是我还是如实解释道。
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时大伙儿都沉默了起来。不一会儿后,老伯站了出来说:“江家一家以前世时候也算是善良之家,现他们魂魄被常年困这里实可怜。大师,您发发慈悲救救他们吧,如果填平房子两侧河沟就行话,我们这就将河沟给填了!”
其它乡民对视一眼,然后七嘴八舌附和了起来:“是啊,是啊,都是一个地方人,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大师,只要您肯帮忙,您说怎么做,咱们都会照办。”
听到大家伙这样说,我也感到一丝欣慰,人还是善良者居多啊!我点点头,对他们说:“这事就算大家伙不说,我也是会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还真需要大家伙帮忙。其实填平房屋两侧河沟这只能破了凶宅,凶宅破了江家他们十二个人亡魄虽然能进屋了,但是他们依旧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大家伙必须帮忙给他们屋内置办个神位,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死了,我才好施法让他们回地府入轮回。”
大家伙点点头,接着我便吩咐道:“你们先回家拿家伙来把这屋旁两条河沟给填了吧,然后咱们再帮江家人他们入地府。”
“大家伙听到大师说话了吧,那咱们就回家拿锄头啥把河沟给填了吧!”老伯转头对乡民们喊道。
乡民们点点头,然后一窝蜂似往回跑去。
这里乡民倒是纯朴善良,回来时候人数竟然翻了一倍多,日不到正午房屋两侧水沟便大家努力下给填平了。下午他们屋内给死去十二个人置办了神位,然后我给阴司烧了一道疏文,后念“救苦咒”将他们送去了阴司路。
这件事情忙完后,我看天色尚早,于是便拿上包袱对众乡民辞行离去。虽然老伯及乡民们极为热情挽留,但是我还是一一拒绝了,后老伯他们送别下离开了这个差点要了我小命耳口乡……
离开耳口乡后,我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虽说是公路,但却并不是硬化公路,而是一条坑坑洼洼黄泥公路。这条公路弯弯曲曲大山之中延伸着,两旁没有乡镇,也没有村庄,可能是因为前两天下过雨原因,公路上坑洼之中满是积水,行走起来颇为不便。
就天色将黑之时,我终于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村子。这时村子里有一个小孩往外边跑了出来,我急忙拦下徇问地名,那个孩童告诉我这个村子叫作“石古村”。我想到天就黑了,如果继续走下去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出现乡镇,于是便提步往那“石古村”走了过去。
这个村子居民都住得比较集中,一条不长村内公路两边上建满了房屋。这些房屋虽然多是民宅,但是也有好几家将房子改成了小商店。
我东张西望村内走着,寻思着得找户好人家借住一晚才是。可是就这时,我前方几十步开外围着一大群人,叽叽喳喳议论吩吩。我作为一个传统中国人,一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立马想到了五个字:“前面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也往那靠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个小诊所,而这些人就是围这小诊所门前。
我从人群缝隙中往诊所里面看去,只见小诊所地上放着一张单架,而单架上却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单架旁边还跪着几个人,不时传出悲伤哭声。不过因为我此时还站人群外围,所以一时也看不出躺单架上那个到底是男是女,不知道那人发生了啥事。
身边有几个妇人七嘴八舌议论着,于是我找了其中一位五十多岁妇人徇问道:“大姐,这发生啥事了?”
那大姐看到我是外地人,于是从头到脚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具体我也不晓得啥子事,只知道老王田里被车给撞了!”
“哦,原来是车祸呀!”我明白点了点头,就我准备继续前行时候,我望了一眼村外农田,只见此时正值栽种之时,田里全是水。看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不对劲,这田里怎么可能会有车呀?于是刹住脚步,转身拉住那位大姐问道:“大姐,不对呀,这田里咋会出车祸呀?难道谁家车还跑田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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