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桥?”冷胜顿时疑惑了起来。
我点点头:“是的,随便造栋石桥,还是钢筋混泥土的桥都行。我保证对面村子的人到时会乖乖来求你。”
我没有骗他,在风水中,凡是直冲而来的路、桥都是属于枪煞的。特别是对于眼前的虎形地势风水来说,如果在河上造一座桥,直冲向对面,那就好比在老虎的脖子上架上了一把剑,到时候别说这头老虎想吃猪了,就是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了。
当然,冷胜是不会明白其中原因的,不过他虽然满脸疑惑,但是还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去安排人手开始着办此事。
话说当晚,冷胜置办了一桌宴席,甚是恭敬。这回不同于中午的宴席,这回老胡和胖子都吃得很开心。
晚宴结束之时,冷胜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没多久后,他慌张的回来对我说,族里另一个人也出事了,求我再画一道符救命,于是我再次画了一道符交与那冷家族人带了回去。随后,冷胜派了一辆车,将我们三人送回了潘家园的店里。
有了白天这次经历,虽然受惊不少,但是我们三人的关系却增进了一大步,这年头,能为了兄弟连小命都不顾的,还真是很难遇见。也许,这就是缘份。
话不多说,次日一早,我们将店门一打开,便发现冷胜夹着根烟傻乎乎的站在门外。见我们开门了,对我们一个个打着招呼,显得恭敬之极。我知道,他这是有求于我,八成是要我帮他操办建桥的事情。
果然,他打过招呼后,便对我说,还得请我去选个建桥的具体位置。我点点头,然后便上了他的车。
我吩咐冷胜直接开往河边,沿着河边一边看一边走,不一会儿后,我指着脚下说:“就这了,这儿是对面那老虎的咽喉之处,若这里建桥,那么对面的老虎就铁定没命,而对面那些人家自然也会不好过。”
也许有人会说,你丫的也太坏了,这不是造恶吗,成心要让对方的人出事。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我之所以建桥,可不是真的要把桥给建起来,而是吓唬一下对面的村民,好让他们知道进退。
位置选好了,接着冷胜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有工程车装着钢筋手泥往这边赶来。先是造桥墩,然后再造桥面。不过直到下午,这边第一个桥墩才刚造好,远处便来了一大批人,腾腾地直冲这边赶来……
带头的是一位老者,一到近前便找到冷胜,请求他能不在此处选址造桥,说这样对他们那边不利。
冷胜一见果然如我之前所言,他们真的反过来来求他了,满脸的得意。起初是对来人发怒,怪他们昨晚在明明知道挂灯笼对冷家有防碍的情况下,依旧不取下灯笼之事表示强烈的不表,然后就是强硬的态度告知他们,这桥老子建定了。
这把老者吓得不轻,而老者身后有些年轻人则被点燃了怒火,回骂道:“你一定要建桥的话,我们就天天挂灯笼,看谁怕谁!”
冷胜面色极为恼怒,回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哪边死得快。”
这回老者急忙压住身后的年轻人,对冷胜作揖对昨晚之事道了个歉。然后说如果真这样下去的话,两边人都不会好过,这又何苦呢。所以请求冷胜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两边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他们以后再不挂灯笼,只希望冷家这边也别再兴起这建桥之事了。
冷胜想了想,觉得面子也算找回来了,而且老者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此事。于是乎,这事便这样和平的解决了。
再到后来,他们两个村子隔河相望,每逢年过节冷胜便会派人到对面派发红包,而对面的村民们也知趣的从来没有挂过灯笼,哪怕是过年时小孩买来玩的灯笼,那也是没有灯蕊的。
傍晚,在冷家用过晚饭后,冷胜派车将我送回了店铺。一进店铺,发现店里已经改头换面了,原来这一整天老胡和胖子都在忙着收拾店铺,哪里没去,就是为了给我腾出一半的店铺,好让我开个道馆。
胖子见我回来了,便走过来指着眼前的变化笑道:“咋样,还行吧?”
只见腾出来的那一半店面,已经装修都的差不多了,接待客户的古式红木长排座椅、红木仿古办公桌等一应俱全,而且在靠墙的那一边还有一供桌,供桌上供着一尊铜质的天师像。真是高档、大气、上档次啊。
我说:“不是说好我在二楼开道馆吗?咋给我搬到楼下来了,不会影响你们生意呀?”
胖子说:“影响个啥,反正我们又不真正靠开门做生意赚钱。”
这时,老胡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屋便叫我一起去外面吃饭。我说吃过了,不去了。
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人品差,酒品更是缺德,和他们吃饭喝醉简直就是自己找虐,让你只知道怎么去的,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想起上回初到北京时,老胡二人请我吃饭的场景我就头大,真是那夜不堪回首啊。无奈二人脸皮够厚,怎么样也要拉着我去。
我说:“我刚吃过了,哪能再吃得下呀?”
“我早就饿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呀,都快六点了,可是老胡非要等你。麻利的,快点一起去喝一顿。”胖子上来帮腔,一副走狗嘴脸。
一听他们二人都等自己一天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就这样,半推半就我跟他们出了门,不过我不忘一边跟他们谈条件:“我先说好了,陪你们去可以,可是今晚我可不喝酒了啊。”
“不喝不喝,你放心,你以为酒不要钱啊。”老胡一边推搡着我,一边好不要脸的说道。
就这样,我这个苦命的山里娃身不由己的再次被他们二人推上了酒桌。
来到了饭店,老胡二人便开始点菜,这菜还没上桌,两瓶白酒便上了桌。看到眼前的白酒,我就想掉头逃跑,看这场面这两丫的又要大干一场了不是。
一见我要逃,老胡首先把我给按住了:“你上哪去呀,酒都上了,难道还有躲的道理。要知道这里的酒水可不能退的,你这不是成心想要浪费我们来之不易的血汗钱吗?”
“这两瓶酒多少钱,我买了。”我说。
“一万”老胡干净利落的回道。
我翻了个白眼,现在别说是一万了,就是一千我都掏不出来。当然,我也知道这两瓶酒不可能这么贵,这是老胡故意不让我走。
胖子说:“都来了还走啥呀,先等等,还有一位朋友会来,让你也见见面。”
还有一位朋友?我心里疑惑之时,突然包间的门开了,一位比胖子还胖的男子走进了包间,只见他肥头大耳,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壮的黄金项链直闪瞎我的双眼。
他娘的,这是土豪还是暴发户呀?怎么老胡他们都认识些这种人呀。
一上来,这肥头大耳的男子便从衣服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盒子,从盒子里头拿出一张金黄色的卡片,笑容可掬的递给了我。
心想这土豪难道是见面就要给我发金卡吗?想到这,我急忙起身将卡片接了过来,一看,他娘的,这东西压根不是黄金做的,上面还写着名字和电话呢。
男子说:“我叫朱一虎,这是我名片,以后有啥好东西都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一次高价收你的。”
这时我才反应了过来,这他娘的就是一个专收黑货的古董贩子啊。
“少来这套,还虎呢,道上哪个人不知道你叫老猪呀,净给自己长脸。”老胡起身扇了男子一下脑袋。然后告诉他:“我这位兄弟可不是普通人,风水术法无不精通,以后少在我哥几个面前吹牛。”
这外号叫老朱的男子嘿嘿地笑了笑,然后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两瓶白酒就喝得差不多了。四人也没说什么闲话,同时万恶的老胡在胖子的淫笑中,又上了两瓶白酒,我心中那个苦啊,心想这是想要干翻一个的节奏吗?心里直恨当初怎么就没有看透这两家伙的面相呢,真是应了老祖宗那句话,不要脸者莫相面--白搭。
不过我心里还在考虑着另一件事,像老胡和胖子二人一直做着盗墓的营生,缺德损阴,迟早会出事。于是我叹了一声,咽了一口苦酒,开口道:“老胡、胖爷,如今古玉的麻烦也解决了,对于你们来说最好是从此换个营生吧,盗墓这行风险太大,而且对你们后面的运程都会非常不利,不如踏踏实实打开门来做古董生意实在。”
我话刚一出口,三人都愣住了,纷纷将酒杯放了下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最后看他们的意思是要老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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