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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木X杨茵(二)

沈则木醒来时, 头很疼, 仿佛箍着个紧箍咒。他侧躺在床上, 半边脸陷在枕头里, 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昨晚他们喝到几点, 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忘却带来的那坛酒很快喝光, 他们又喝了不少啤的。

他记得自己吹过口琴, 后来好像唱了歌?唱了什么?想不起来了……

再后面的记忆就完全模糊成一片虚影,抓不住了。

沈则木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想要揉揉太阳穴,将要抬手时, 才发觉自己怀里搂着个东西。

不,确切地说,那不是什么东西, 而是个人。

柔软的, 带着温度的,裸-露的, 一副躯体。

沈则木终于完完全全地醒了。

怀里的人蜷着身体, 腿向上折叠, 一只膝盖不偏不倚地, 刚刚好卡在他两腿之间, 最尴尬的地方。

沈则木闭了闭眼睛,他怀疑自己的酒可能还没醒。

他带着一丝丝希望, 重新睁开眼睛,看到被子的边缘露出那人的发顶。

整个人几乎完全埋在被子下, 也不怕憋死。

他把被子往下掀开一些, 见那人向下偏着脑袋,一头短发蓬松凌乱,遮住了脸。

从头发的长度来看,不是林初宴就是杨茵。

沈则木突然有点担心。如果是林初宴,他宁愿自杀。

很快,沈则木就确定这人不是林初宴。因为怀里的人动了动身体,沈则木感觉到胸前贴过来两团东西。

柔软,饱满,陌生的触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发呆时,杨茵睁开了眼睛。

三秒钟后。

“啊唔——”

杨茵脱口而出的惊叫被沈则木堵在喉咙里。他捂着她的嘴,“对、对不起。”

杨茵并没有挣扎,她只是用手去掰他的手,然后看着他,眼睛湿润。

她这样子像极了一只束手无策的小动物,沈则木便有些心软了,松开手说:“别声张。”

杨茵被刺激得不轻,呆呆地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他:“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沈则木感觉脑袋更疼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宁愿怀里的人是林初宴,女人跟男人是有本质区别的。至少,他面对赤身裸体的林初宴不需要有愧疚心理。

杨茵:“你昨天晚上……”

“喝醉了。”

杨茵想了一下,“我也是。”

人啊,一旦喝醉是很容易变成禽-兽的。

当务之急是先把衣服穿上。两人穿好衣服后,杨茵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瞪着眼睛,眼珠儿在转,心理活动很丰富的样子。沈则木偷眼看她,她的神色不像是难过,而更多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有些担心。难道昨晚两人发生了很激烈的事?

“怎么会这样呢。”杨茵自言自语道。

沈则木揉了揉太阳穴,“我们昨晚……”

“啊?”杨茵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她低下头说,“你不要担心,我们昨晚没有什么。”

沈则木没有蠢到去问为什么。

——

向暖给杨茵留了信息。她和林初宴一早去上课了,忘却也已经回队里了,林初宴预约了家政服务,房子里的东西不用整理,放着就行。

杨茵看到信息时松了口气,幸好大家都不在。

不,还剩一个……

于是,他们俩下楼的时候,与孤独的陈应虎不期而遇了。

陈应虎正在客厅里咔咔咔地嗑瓜子儿。看到他们下来,陈应虎说:“表哥,我饿了。”

“哦。”沈则木转身看杨茵,“一起吃早饭?”

“不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再见。”杨茵脚步匆匆,走得很快。

沈则木又揉了揉太阳穴。

陈应虎还在没心没肺地磕瓜子儿,借以安抚自己饥渴的胃,他一边磕一边对沈则木说:“表哥,为什么你和茵姐一起下楼?你们俩是不是有事儿?”

“没有。”沈则木有点烦,表弟的智障人设怎么说崩就崩。

陈应虎一脸忧伤:“表哥,你不要谈恋爱,好不好?”

“为什么?”

“我一个单身狗,现在就指望从你这寻找平衡了。”

沈则木没说话,他在想刚才杨茵那心事重重的样子。会不会是有事儿瞒着他?

陈应虎还在自说自话:“表哥,同样是单身狗,我觉得你是德牧,炫酷又聪明,而且忠诚。你说我是什么呢?我觉得我是博美或者泰迪,超可爱的那种。”

原来,这货对自己的评价竟然是超可爱……沈则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终于忍无可忍,走了。

那之后好几天,杨茵和沈则木谁也没有主动和谁说话,唯一的一次交流,是雷霆杯的比赛奖金发下来,陈应虎他们几个高高兴兴地在微信群里散红包,沈则木从善如流地也发了一个。

他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给四个人,结果杨茵一个人抢到一百六十五块。

杨茵:谢土豪。^-^

沈则木: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