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我们回到了西安。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破译石碑上的西夏天书,但是能够看懂西夏天书的人全世界都不超过十人,要想寻找到一个精通西夏天书的神人谈何容易。叶教授动用了他在考古界的所有人脉关系,想寻找到这样一位神人,但是一连五六天过去,依然毫无音讯。
这天下午,我正在公寓里和爷爷两人下象棋,古枚笛在旁边看养颜美容杂志,叶教授对着手提电脑里的西夏天书发呆。突然,叶教授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一脸兴奋地对我们说道:“太好啦!老张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破译西夏天书!”
“真的?!”这个消息让我们又惊又喜,事情总算是有些进展了。
叶教授点点头:“省考古队的张教授告诉我,这个人名叫万峻成,是宁夏省的古文字专家,研究西夏文字也有数十载了,是屈指可数能够看懂西夏文字的高人!”
“这个万峻成教授在什么地方?”古枚笛迫不及待地问。
叶教授道:“在银川,看来我们还得回去一趟!”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发吧,我可是一刻钟也等不下去了!”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们乘上了西安开往银川的火车,预计天明时分就能到达银川火车站。
火车轰隆轰隆的响着,就像我们激动的心跳。
早上八点左右,我们在银川火车站下了车。按照老张提供的线索,万峻成教授住在银川市郊。在乘车前往万教授家的路上,老张在电话里叮嘱我们:“听说万峻成那人有些古怪,你们可不要随随便便冒犯了他。”
万峻成住在银川市西郊一处有名的富人区,四周全是一幢挨一幢的别墅,在宁静的苍穹下,静静地伫立着。
我们走下车,来到万教授的院落外面,发现铁将军把门,我们只得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你们找谁?”
叶教授说:“你好,我是考古学教授叶盛,这两位是我的助手。我们专程从西安过来拜访万教授,有重要事情想找他帮忙!喏,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叶教授将名片递给那个仆人。
仆人接过名片看了看:“跟我来吧,万教授在书房!”
书房装潢的很漂亮,高大的檀木壁柜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研究西夏文化的书籍著作,贴近墙角的地方还有高大的陈列柜,柜子里摆放着许多有关于西夏文化的艺术品,像什么西夏银壶、西夏的佛教画、还有什么西夏的釉瓷盘口瓶等等,每一件都是非常珍贵的收藏品。
万峻成转过身来,这是一个地道魁梧的西北汉子,有着高高的鼻梁以及两条浓黑的眉毛,海拔身高至少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英气逼人。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只有四十岁出头。
叶教授抱拳作揖道:“万教授你好,我是来自陕西省考古队的叶盛。这两位是我的徒弟,拓跋孤和古枚笛!”
万峻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无事不登三宝殿,叶教授,直说你们的来意吧!”
“好,够爽快!”叶教授点点头,将一张放大的图片递给万峻成:“听说你是古文字专家,尤其对西夏文字有着独到的研究,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破译这张图片上面的西夏文字!”
万峻成接过图片,扶了扶眼镜,略显惊讶地看着我们:“这块石碑上面的西夏文字超过了千余字,而且保存完好,你们……你们是在哪里找到这块石碑的?”
我们自然不会告知万峻成实情,叶教授对他说:“半个月前我们发掘了一座古墓,这块刻满西夏文字的石碑就在古墓里面。但是西夏文字十分繁复,我们都不认识。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万教授精通西夏文,所以这才不远千里登门拜见。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原谅!”
万峻成捧着那张打印出来的图片,激动地就像捧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喃喃自语道:“太好了,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最近我正好闲得无聊呢!”
我们一听万峻成这话就知道这事儿有戏,叶教授赶紧问道:“不知万教授多长时间能够破译出石碑上面的内容?”
万峻成想了想:“十天左右吧!”
我脱口说道:“啊?十天这么久?”
万峻成沉下脸,用一种轻蔑不屑的眼光看着我:“怎么?十天时间还嫌长?你以为做这件事情像查字典一样容易么?我要是把这张图片拿给你,只怕你一辈子也没法破译出来吧?”
我总算领教了万峻成这老小子的古怪脾气,他就属于那种非常骄傲非常自负的角儿,听不得别人对他说一丁点不是。算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我们有求于他,自然不敢得罪他。所以我只好按耐住脾气,赔着笑脸说道:“万教授,你误会了!其实我的意思是在赞美你,因为我觉得像你这样博学多才的人,可能只需要三五天就能破译这些西夏文字!”
“嘿嘿!”万峻成得意地笑了笑:“小子,你太抬举我了,这事儿其实挺复杂的,你们先回去吧,十天之后再来找我!”
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和万教授握手道别:“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了,十天后再见!”
离开别墅区,古枚笛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万峻成那老家伙简直是狂妄自大、得意忘形、目中无人!要不是求着他办事儿,我真想一大耳刮子抽在他那张四十二码的脸上!”
古枚笛这话把我和叶教授逗乐了,叶教授笑着说:“行啦,别生气了!不管怎样,我们这趟总算没有白来,十天之后,我们就会知晓石碑上的秘密!”
第二天,我们乘坐火车回到了西安,毕竟还有十天时间,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银川。接下来的十天时间,我们简直是度日如年,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我从来没有如此期盼时间能够过得更快一些。
出发去银川的前一天傍晚,我正在里屋收拾行李,古枚笛进屋叫我:“拓跋孤,收拾好了吗,我们准备出发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哎,你等等!”古枚笛忽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
古枚笛来到我身后,奇怪地说道:“咦,拓跋孤,你的脖子后面有胎记吗?”
“胎记?”我疑惑地说:“我身上没有胎记呀!”
“那这是什么东西?”古枚笛伸手在我的脖子后面按了按。
我感觉微微有些疼痛,赶紧问道:“我的脖子后面有东西?”
“嗯,一块红红的印记,呀,该不会是什么皮肤病吧!”古枚笛说。
我听古枚笛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对她说道:“快用手机拍下来给我看看!”
古枚笛掏出手机,对着我的后脖子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定睛看了看手机拍下来的照片,只见我的后脖子上果真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斑痕。那块斑痕看上去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在我的记忆中,我的脖子后面是没有斑痕的。
我说:“可能是蚊虫叮咬引起的吧!”
古枚笛说:“那你得喷点花露水!”说着,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花露水给我喷了喷。
第十天夜晚,我们如约再次来到了万教授的家中。
书房里面,万峻成环抱着双臂:“你们来啦,请坐!”
我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万峻成拎着茶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请用茶!”
出于礼貌,我们各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倒是有些口渴了,一下子喝了大半杯,还不忘虚夸道:“嗯,好茶!真是好茶!”
万峻成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的脸庞,他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不知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我们三人互望了一眼,都不明白万峻成所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看还是先说坏消息吧,要是先听好消息,再听坏消息,我怕我们的心里会产生很大的落差!”
古枚笛说:“有道理!那就麻烦你先说坏消息吧!”
“好!”万峻成点点头,缓缓说道:“坏消息是……你们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我们猛然一惊,没有想到万峻成竟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叶教授沉声说道:“万教授,我不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万峻成说:“上次你们来找我的时候,你们的眼睛红通通的,刚开始我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你们是长途跋涉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不过最后跟你们握手道别的时候,我隐约发现你们的脉象很乱,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
我的心中微微一惊:“万教授,你可不要吓唬我们呀,我们每天吃得好喝得好睡得也很好,什么不良症状都没有,怎么可能中毒呢?”
万峻成缓缓说道:“古代西域有一种剧毒花朵,这种花朵非常怪异,通常生长在尸体里面,所以人们叫它‘冥花’,也就是死亡之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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