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师傅说的那样:命犯桃花。但他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欧阳雪手里了。
都说艳福不浅,殊不知,有时候艳福也是能要人命的。
“好了,终于让本小姐给够到了。”欧阳雪重重的舒口气,这才翻过身来,将手中的杯面递给了尹珲,自己则拿了另外一个。
尹珲的脸可谓是五颜六色,他扭着脖子,尽量让自己不再汇聚目光,因为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再看下去的话,自己会英年早逝。
“唉!车上没开水,凑合着干吃吧!”欧阳雪叹了口气,撕开了塑料包装,拿出里面的面饼小口的咀嚼起来。
“欧阳雪,开下广播吧!”尹珲咬了口面饼,可是没咽下去,刚才的画面依旧在脑海缠绵,久久不散。
“嗯,好吧!不过,广播真的没什么意思。”欧阳雪也没多说什么,手一拨,再次打开了FM。
这次是奇志和大兵相声,声音特逗,惹得欧阳雪连连大笑。
而车内紧张的气氛,再次被这种润滑剂给调节的有些娱乐了。
一顿大嚼特嚼之后,整整一桶面,竟被尹珲一口面饼,一口调味料给吃的干干净净,吃饱喝足之后,尹珲终于满意的丢掉了空桶,而后满意的躺在了双排后座上,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刚才那份色心,好像也随着这桶面给吃了下去。
当然,这也看得欧阳雪连连咋舌。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方便面还有这种吃法。
就在尹珲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欧阳雪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别动!”
尹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诧异的睁开了眼睛,接下来,他的表情也变得诧异起来。
因为欧阳雪竟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警服,将身体贴到了他的胸膛上,顿时,尹珲心中那刚刚褪起的欲望立马死灰复燃,只是一张脸,还是充满了意外。
“呃……”欧阳雪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的开启,露出了里面的皓齿亮舌,那么清晰,那么媚色。
片刻,她伏下了腰,轻轻的将手放到了双腿之间,舌头也慢慢地勾了出来。
原来有一点方便面碎屑掉在了自己身上,欧阳雪竟放肆的张开嘴,贪婪的舔了起来,那表情,何止一个销魂。尹珲只感觉一个软软的,潮湿的东西在自己的某个敏感地带左右移动,即将击溃他的男人底线,是的,他的确在忍。
更为火热的是,欧阳雪的满头秀发随着警帽的掉落垂了下来,遮住了半张妩媚的脸,这让尹珲不禁行为失控,为了回应那对勾人的狐媚眼神,抱住她放纵的吻了起来。
“喂,你在干什么,好傻啊!”欧阳雪有些发笑的提问,将尹珲唤醒。
尹珲晃了晃神志不清的脑袋,却看到刚才那个狐狸精正好端端的坐在驾驶位上,把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而自己手上的面饼却捏碎了一半,全都洒在了座位旁,自己伸着双手,努力地撅着嘴,像是在吸着什么。
“晕,原来是做梦!难怪不对劲呢。”尹珲这才恍然大悟,面色绯红,今天一天,他已经难堪第二次了,希望不会有第三次,不然以后跟这个男人婆,就真的扯不清了。
欧阳雪也明白了对方可能是在做春梦,骂了句不正经,便继续玩自己的游戏了。
尹珲自嘲的摇摇头,左手掐诀,从头到尾背起了茅山宗的《上清大洞真经》,这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温故而知新,嗯,温故知新。
雄鸡一唱天下白,尹珲从潜意识里睁开虚无的眼睛,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六点钟了。
他开了瓶矿泉水,漱口之后吐了。伸了伸懒腰,摇下车窗,端详了下旁边毫无动静的垃圾屋,心中多少有些懊恼:“唉!一个直觉,白费了我一晚上的时间。”
欧阳雪耸耸肩,而后用同样的眼神看了尹珲一眼:“好了,废话少说,下车和老人家告了别,回去吧!”
“嗯,只能如此了。”尹珲无奈的打开车门,外面的空气凉飕飕的,吹得人不禁拉了拉衣领。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雪盯着未上锁的门,皱了皱眉头。
“什么怎么回事?”尹珲不明所以,再次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难道你没看到,这门并未上锁吗?”欧阳雪诧异的摸了摸那把被冷落到一边的门锁,表情怪异。
“多大的事,这荒郊野外的,一个垃圾屋,哪会被贼惦记上。锁不锁都是一回事,再说外面不还有咱们吗?走,进去看看!”说完,尹珲扣了几下门板:“喂,老婆婆,一夜过去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他转身便走。可却被欧阳雪从背后一把拉住:“不对!”
欧阳雪喃喃自语:“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这门没上锁,老婆婆也没动静,里面一定出了状况!”
“行了吧,你可别跟我一惊一乍,草木皆兵的。”尹珲看看表:“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周旋,还得踩着点儿,去殡仪馆上班呢!”昨晚没怎么睡好,他感觉自己今天不一定能撑得过白天的高强度作业。
“老婆婆,我要走了,您要是听到的话,就应一声,应一声就可以了。”欧阳雪敲门的力度大了几分,如果有人的话,应该是能听见的。
但是屋内,依旧鸦雀无声,好像根本没有活着的东西存在。
“赶紧走吧,人家指定在睡觉呢!”尹珲有些不置可否。
“奇怪了。”欧阳雪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会,拿出车钥匙,准备去开车。
可走到中途,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眉心一锁,似乎想起了什么,二话不说,直接踹开了大门。
屋内,晦气冲天,空无一物。
“啊,不好了!”
欧阳雪失声尖叫,尹珲的心跟着一紧,赶忙疾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尹珲弯腰,做出了战斗的姿势,一双眼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看,你快看……”欧阳雪因为吃惊而说不出话来,只是指了指屋内。
映入眼帘的,除了破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外,再无其他。
“咦,人呢?”尹珲吃惊,大跨步钻了进去想找出老婆婆,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整个房间也就这么点儿的摆设,一览无遗,老婆婆如果在的话,绝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尹珲浑身一颤:“我们的车可在门口停了整整一晚啊,不会有人靠近的,不会的……”
能当着两人的面,毫无动静的将人劫走,这又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来整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尹珲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步入了房间,四下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总共就那几件家具,摆放位置和形态尽收眼底,今日一看,也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连那两双开了口的破棉鞋也整齐的排在床下,看来是昨天老婆婆睡觉前脱下的。
一边摸摸各处的灰尘,一边掸掸四面的摆设,观察的时间越久,尹珲心中的惊悸就越是浓厚。是的,典型的密室失踪案件,那么凶手,又究竟是如何玩出瞒天过海的花招的呢,退一万步说,劫持于天来,或许可以勒索个几千万,但同样如此费尽心思的去劫持一个垃圾场老头儿,目的又在何处?
那边,欧阳雪到处掀着被子,弄得整间屋子到处都是霉味:“奇怪了,奇怪了。”欧阳雪喃喃自语。她的猜测是凶手在屋子里挖了地道,偷偷带走了老婆婆。看看这狭窄的地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床底下了,于是,为了自圆其说,欧阳雪将整张床都翻了过来,可用手指敲了几下地面后,顿时懊恼起来,因为声音很沉闷。如果下面是空心的,应该是清脆声才对。
“别敲了!再敲脑袋都给你敲乱了。”尹珲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这地方地质结构松散,如果真有人挖地道,没开几米就被活埋了。走吧,与其在这里停留,倒不如去看看警车周围有什么变化,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哦!”欧阳雪无精打采的托着脑袋,神色中颇有些自责。毕竟,老婆婆的失踪,多多少少跟她是有关系的,如果自己昨晚放下架子,去屋里陪她的话,说不定这一幕就不会发生。
不过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挨千刀的凶手,想到这,欧阳雪抬起一脚,将面前的椅子踢得直接撞墙上散架了。这倒吓了尹珲一跳,心说还好不是踢自己那里,不然的话……
警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门外,尹珲感觉,如果自己是凶手的话,作案时看到这个,肯定有些警惕,甚至是好奇,不免会在附近盯梢下,再去行动。
当下他按照这个思路,在附近摸索了好几个可以藏人的地方,结果依旧是,毫无进展!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我还有什么地方没考虑到吗?”尹珲砸了下脑袋,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他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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