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珲,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该死的医生肯定会报警。”手术刀把玩着手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一边无聊的看着尹珲。
“恩!”看来他十分的困倦,无精打采的躺在椅子上,眼神迷离。
“刚才我应该直接把我国安局的拍照拿出来镇他一下,直接征用了这个小医馆才好,那样也不至于咱们俩守着一个活死人了。”
“恩。”他胡乱的应着。
手术刀看尹珲也没心思和自己交谈,也懒得开口了,只是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下。
可是他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警笛声,而且很明显是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手术刀从椅子上坐起来,冷笑一声:“本来不想麻烦他们的,但是既然来了,就给咱们看一晚上病人吧。”说着打开了医院的门,一股凉风飕飕的吹进来,逼得手术刀裹紧了衣服,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很快,一闪一闪的公安局警灯便在别墅外面亮起来,警笛声刺耳。明晃晃的警灯照的他们睁不开眼睛,无奈只好傻傻的站在房屋中间,举起手中的工作证说:“让你们头过来,我们是国安局的。”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们自觉走出来,政府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做事,希望你们清楚。”中年男子的声音飘进来,岂会轻易相信这两个半夜闯入别人家中的强盗是国安局的。
“好吧,我们出去。”手术刀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大摇大摆的在警灯的照射下走出了门口。
直到门口两边的警力将他按倒在地,他才直到原来趁着眼盲的时候,警察们早就已经布置好了。
“娘的,待会儿让你们好看。”手术刀破口大骂道。
在一帮警察七手八脚的捆绑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被抓了个现行,最后乖乖的跟着他们上了警车。
一个肩膀上带着星星的家伙,一脸傲慢的等着手术刀:“就你他妈的龟孙子模样还让老子亲自跑一趟,真他妈的。犯罪也不挑个好时辰。”
手术刀被这么一个小喽啰给痛骂,气的脸都绿了:“瞪大你妈的狗眼看看,老子是国安局的。”
啪。
那家伙直接一巴掌拍上来,打在了手术刀的脸上,一口纯正的北京味口音:“你丫闭嘴。”
呼,呼。
在手术刀的世界里,时间停止了,那一巴掌始终火辣辣的印在他的脸上,就好像是那个警察的手掌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脸一样。
打他的警察也有些吓住了,愣愣的看着手术刀那凶巴巴的表情。他见识过的罪犯不少,可是能如此凶神恶煞的,还从来没见过呢。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重新镇定了下来,道:“警官,我上衣左上边口袋里面有件礼物要送给你,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警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轻蔑的笑了一声。他知道手术刀是害怕了,刚才自己的气势镇住了这个嚣张的罪犯,心头兴奋道:没想到我的气场竟然练就的如此伟大,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可是当他从手术刀的上衣口袋里面掏出那绿色的本本拿在手上观看时候,一下子傻眼了,一字一顿的念叨着:“国安局第七小组成员,手术刀。”
“对了,我听说最近有很多造假的,你看看那照片是不是我呢?”
手术刀讽刺的回答。声音却并没有多么极端,甚至听不出一丝狠意。
不过他明白,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黎明前的黑暗。
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照片,他原本哭丧的脸更加的垂头丧气了,双手颤抖的慢慢解开他身上的绳索,那模样简直就好像是看着一只老虎正缓缓张开大嘴吞咽着自己的脑袋。
当最后一根绳索从手术刀身上滑落的时候,他轻蔑的笑了笑,从车子里面钻出来。
几个站在车外面安抚医生的警察看到罪犯重新跑出来,一下子慌了神,手一闪,竟然多出了一个电棍,急忙的冲上来,手中的电棒就要砸下来。
“住手!”警察小头头沉闷丧气的声音透过车窗清晰的传出来:“他是国安局的,放他走。”
“啊!”拿着警棍的警察,手臂都愣在半空,手中的电棒也不自觉的从手上滑落,落到地上,发出霹雳哗啦的电光闪烁的声音。
“切,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走呢,难道你忘记了这两个红掌印的事吗?”手术刀咄咄逼人的将脸凑到了车窗前,燃烧着怒火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警察头头:“你,给我出来。”
那警察头头战战兢兢的从车子里面钻出来,一句话不敢说,傻傻的站在他面前,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惊恐的等待着老师的惩罚一般的乖巧老实。
国安局成员的地位和他们副局长的地位平等,这一个小警察头目也不过是一个小队长而已,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个小队长打了副局长,这种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轻。
“说吧,这笔账怎么算?”手术刀不温不火的声音问道,双手摸了摸脸上红色的掌印,这巴掌并不痛,但是他不能容忍的是这么一个小警察如此侮辱自己。
“要不,您再打过来。”尽管警察小头目吓得要死,不过依旧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希望能得到手术刀的理解。
啪啪,尹珲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刚才他听到了手术刀和那警察小头目的谈话,大抵也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听到这多余出来的脚步声,警察们松弛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不用紧张,他是我的同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手术刀忙告诉众人。
骚动很快的被平息了,尹珲满脸堆满了笑意走上来:“这样吧,让他帮我们照看一晚的病人。就当是将功赎罪了如何。”
手术刀看了看尹珲,红眼圈里面充满了血丝,很明显是好几天没合眼了。
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直接给你下课。”说完,怒气冲冲的走进了房间。
尹珲则是笑了笑,拍了拍吓坏了的警察头目的肩膀。
他肩膀被惊吓出来的汗水给浸湿了,甚至额头上也蒸腾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