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恭敬领命,手一招,立即有人端上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掀开红布,上面有一把小刀,同时有一个刻着符咒的小碗。
老吴持着刀碗。走到我面前阴森森道:“秦无伤,世人都说你是天命王神,现世活阎罗,活菩萨。所以,你最好指望你的血能破掉张王的结界,否则你就是一文不值的臭狗屎,这把刀就会撬开你的天灵。”
老吴说完,一把抓起我的手腕,由于我的血气被天锁锁死,全身劲气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的刀子划破我的手腕。
血水从手腕流了出来,很快就盛了小半碗。
“也不知道你那圣师的法子到底是否灵验,为了稳妥起见。本小姐认为不可操之过急,先就这样吧。”徐甜甜不悦道。
老吴接了小半碗,也觉徐甜甜说的有理,当即将血碗摆在密洞之中。
这时候掉落天锁的隔板正好打开,一道月光沿着窗口照射了下来,月光洒在面前的空地上。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板,在月光的照射下。顿时银光闪烁,繁杂的符文如同蚂蚁一般,快速的动了起来,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常天恩大喜道:“原来历代留下来的传说竟然是真的,月符入王血。可解封印,快,快将血呈上去。”
老吴屏住呼吸,小心的将盛有血水的小碗放在了月光之下,顿时那些如同蚂蚁一般的符文,如同潮水一般,往碗中渗透而去。
原本黏稠的血水,如同煮开了的汤汁一般,咕噜咕噜的帽起泡来。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天命王神,哈哈,本城主终于可以脱离这该死的地方了。”常天恩得意的大叫了起来。
老吴冷笑道:“城主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血液是否就是破解结界的关键,一切等三天后在做定论吧。”
“三天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我怕夜长梦多。”司马放皱眉道。
老吴不悦说。这又不是我的说法,是绿袍圣师所言,此血必须要经过三天烈阳与月光,才能完全吸收符文的效力,解开封印。
“不知道圣师他老人家现在何处,要是他来亲自主持这破封仪式就再好不过了。”慕容雪笑问道。
她是在变向的向老吴探口风了,老吴也是精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当即笑道:“慕容小姐多虑了,玄门的这点小事情,圣师还没多大兴趣,由我完全可以解决。倒是徐小姐,慕容小姐,你们要加快手上的进度,查到宝藏的线索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好了,大家都离开这吧,从现在起。咱们只能同时进入这间囚室,任何人不得单独进入。”徐甜甜傲然道。
由于封印实在太重要了,这些人也都是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想谁捷足先登。
“没错,徐小姐说的很有道理,眼下咱们必须同心协力,这样才能真正拥有这座王城。”慕容雪附和道。
“报!裴子通在城主府门等候,想要跟城主与慕容小姐见面。”一个守卫走进来朗声道。
“肯定又是问何时破城之事,列位你们怎么看?”常天恩问道。
慕容雪冷笑道:“先晾着他,让他回去等候城主的指令即可。”
“我已经推辞了好几次了,这样不会引起他的不满吧,他手上可是有五千精兵啊。”常天恩有些担忧道。
“你怕什么,咱们选择在白天破城,到时候我们几家的兵马对付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吗?”司马放不耐烦的插了一句。
“走,回到府中再另行商量吧。”
徐甜甜站起身,傲慢的走到我面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说完,在众人的笑声中,走了出去。
待众人离去后,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已经知道给我递送纸条的人,正是徐甜甜的暗线。
徐甜甜肯定是想我给她说好话,以赢得我义弟白朝阳的“芳心”,所以才多次在暗中给我通风报信,只是由于当时我并不确定情报的可靠性,又一时大意,这才落入了敌人之手。
三天的日子,好不难熬,前两日慕容雪等人每日都会来一趟,查看血水与符文的融合程度。
到了第三日,我听到屋顶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很快一个浑身湿漉漉的黑衣人从孔中探出头,我一看可不正是白朝阳。
看到白朝阳我就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朝阳,你怎么找到这的?”我问。
白朝阳翻身从上面跳了下来,“王兄,怎样,他们没伤害你吧。”
“放心,死不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白朝阳走到门口小心的往透过石门缝隙往外瞅了两眼,告诉我他这些天神秘失踪的缘由。
原来他先是连夜兼程去了趟西川的密地,把一千罗刹鬼兵给带了回来,后来路过南须山附近,又让党天枢、黑豹、烈虎,部队拉了回来,现在就驻扎在江东城外。
其实他本来没打算花这么多时间去拉南须山的部队的,但是在他去西川之前,他探查王城周边时,发现在一个隐蔽的山谷,驻扎了慕容雪的两千西川兵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说明慕容雪不仅仅只是来占领宝藏的,她是想要真正的霸占王城,两千精兵足够她坐稳王城了,到时候,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宝藏,招兵买马。
到时候再与慕容羽西川的军队,一上一下,将江东以西合兵攻占,从而势力范围扩大一倍,完成西出的宏图壮举。
也许两千兵马看起来并不算多,但在眼下的形势,燕东楼没有攻打江东的计划,而且他势力顾忌王城的结界,更是毫无兴趣。
她的两千兵马便可化腐朽于神奇,霸占王城。难怪她执意要灭掉裴子通的五千人马,试想裴子通若在,她就永无宁日,野心就难以实现。
白朝阳在城外领着虎豹军马在城外设下了埋伏后,便想办法来营救我,但他进不了王城,也是心急如焚。
万幸的是,他无意间在一处溪流之中发现了酒瓶子,继而又发现了鬼市工会的探子在收集溪中的瓶子,以他的智慧,很快便想到了这条暗道。
于是,他为了救我,不计生死的选择了从溪水中逆流而上。
他自幼在白湖边长大,水性极佳,又修为高绝,愣是从逆流中找到了这里,当然在逆流而上的路上,他还干掉了两个妖人,更加坚定了这条路能通往城中。
或许这条暗河便是张王给后人留下的逃生之路,地下是不受死亡结界影响的,白朝阳一通寻找,便找到了此处。
其实他昨天便已经到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怕打草惊蛇。
“朝阳……”他讲的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这一路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我双目通红看了他一眼,兄弟之间不言谢。
“你等着,我给你解开天锁。”
“能解吗?”我问。
白朝阳笑道:“当然,这两天我一直窝在上面研究这玩意怎么解开,其实开这锁并不难,王兄自己就可解开……”
“我试过了,每每一用血气,便如同针扎一般,各大要穴就有性命之危。”
他笑了笑解释说,天锁本就是张王以自身的王气加剧于刻有符文的锁上,由于他的王气对妖邪,甚至下是下三天的大部分人神,有克制作用,是以根本就无人能挣脱开。
白朝阳躲在暗处之时,便想尽一切办法妄图破掉上面的王气,但都无功而返。
他是天机传人,又修习的是七叔遗留下来的功法,本是传自诸葛武侯,对于机关、阵法、天象,无所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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