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冲能抽调三千人来到这,已经是极为不易了,而且他在这里呆的越久,前方战事就越不利。
所以,拓跋冲实际上是并没有什么优势的,否则燕东楼与慕容羽也不会跟他在这里谈条件了。
这三人。表面上是一伙的,实则各自暗怀鬼胎,一个比一个奸诈,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众人在河边大寨歇了下来,没有拓跋冲绝对兵力的优势,慕容羽与燕东楼心情也就轻松了下来,此刻众人的心情都很微妙,拓跋冲虽然自认是兵强马壮的老大,这又是在他的地盘,但军帐中的主座,他却是不敢取坐。
慕容羽远从西川而来,他原本是想起哄让另外两人杀了我,能夺长安君是最好,夺不到也能把祸水引向其他两股势力,他再收渔翁之利。
但到了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拓跋冲不傻,他可是少都符的弟子,少都符虽然是邪神,但却是玄门正统记录在册的瘟神。是以拓跋冲虽然是北漠人,但心思却并不鲁莽,想要唆使他一激动宰掉我,也不是那么回事。
再者。在明面上慕容羽也知道我的厉害,又欠了我在西川的人情,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分,自然不会自己亲自起刀兵。
燕东楼就更不敢动我了。他只想得到长安君,而且还得护着我活着离开这里,以免神通广大的蓬莱仙尊责罚,其实最难做的是他,他若早知道慕容羽与拓跋冲这么怂,他都不会来趟这滩浑水。
我自然不能坐,我现在必须让自己变的更谦逊,左右逢源,我若坐上这军中主座,就代表有征服四海,以他们为臣,那还不得惹的三家联手对付我。
最后在大帐内,出现了这么搞笑的一幕,四人争执了一番,军中主座让给了长安君。
长安君坐在王座上,颇为得意。还以为四大巨头真奉他为主,当他是主子了,登时乐的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快成了阶下囚。
“来人,舞姬、雅乐、美酒、上等香,快快上来。”长安君四下看了一眼,朗声大喝道。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拓跋冲想了想,拍了拍手掌道:“来人,按照君上所须,一应上齐全了。”
不一会儿,舞姬、雅乐等全都上齐了,长安君乐的手舞足蹈,而我四人却坐在位置上,谁也没说话,待长安君乐够了,我这才差了手下的精锐士兵,将他叉到我的帐篷去了。
现在这情况,谁也不敢硬抢,谁要硬抢,必然会遭到其他两股势力的联合反对。
“秦王,你坐拥江东,若是再请个长安君回去,未免有辱你的天威、尊严,我看不如把长安君留下,你看如何是好?”拓跋冲最先按捺不住,开口了。
我冷笑道:“拓跋将军在开玩笑吧,谁不知道长安君那是阴司钟馗天师与众神公推的阎罗王接班人,他的用处,我想各位都比我清楚,我迎他入王城,必将以君上之礼待之,日后定然有用处。”
我心知肚明长安君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但他们不知道,我不但不能贬低长安君的价值,还得抬高他,这样其他三人就会争抢的更厉害。
我才能借着他们争抢的机会在中间左右逢源,甚至挑唆其中二人,借机除掉一个,只要能干掉一个,我这次来长平就是此行不虚。
“秦王,你这么做未免太不把我们三人放在眼里了,你已经是阎君,又居江东王城,富家天下,我等三人,我与慕容兄都是北漠出生,远不及你与燕兄那般有很厚的背景。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长安君,秦王却一味的为难我等兄弟,独占王恩,这也太狠了。”拓跋冲听我这么一说,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长安君握在自己的手上,见我不让,虎威一沉,一拍桌子,当场就要发飙,一时间帐篷内杀气弥漫,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拓跋冲很聪明,他故意这么说,也是想把慕容羽拉到一块,利用北漠的出生,两人相互联合。
“拓跋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慕容兄父辈在西川经营了多年,手下尽皆西川子弟,早已脱了北漠野蛮之气。再者他可是狼神的门人,你却是少都符的门人,严格算起来,你们不是一路人吧。”燕东楼见拓跋冲想拉拢慕容羽,不禁有些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慕容羽也不傻,连忙哈哈大笑道:“拓跋兄,我想在坐不管是来自哪,终归是玄门中人。不过我的态度很明确,长安君绝不能为秦王所有,因为若是这样,就太欺负人了,我西川人也是有血气的,本王也是皇族之后,比不得某些人本是家奴,可以从权。”
我暗叫糟糕,这家伙嘴巴太损了,这无疑是把燕东楼逼的与我对立。
果然燕东楼的逆鳞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一拍桌子指着慕容羽大叫道:“你说谁是家奴?告诉你,今儿个谁也别想带走长安君,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燕东楼父子之所以好大喜功,特别注重名声,就是因为他们燕家早些年确实是白家的下人,是以燕东楼很怕别人说他是奴才出身。
“好吧,看来三位是一定要留下长安君了,我秦无伤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拓跋兄,你想怎么个要法?”我问。
我虽然是眯着眼,笑呵呵说的,但话中的杀机毕现,在座的慕容羽与燕东楼都知道我的本事,顿时装作低头喝酒,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拓跋冲却是没跟我交过手的,漠北人本来也是极为的好战,当即站起身,冷笑道:“久闻秦王天下无敌,我拓跋冲一生好战,今日难得相遇,定要讨教一两招。”
我扬起眉头,咂了咂嘴道:“好说,拓跋大王要与我比试,求之不得。只是我贵为江东之主,玄门阎君,按照玄门规矩来算,你等三人都算我的臣子。自然不能谁想挑战就下场,那样未免太有损我的身份了,这样,拓跋兄要能打赢我身边的这位兄弟,我再与你交手也不迟。”
说着,我拍了拍少天的肩膀,少天正在啃着大羊排,听到要打架,顿时来了精神,大叫道:“好啊,正好吃饱了,有的是气力,哥哥放心,我定然会把这蛮子揍得屁滚尿流。”
拓跋冲见我如此没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恼怒不已,漠北人骨子里好战的气势登时上了头,当即拍案而起,“好,那我就先斩了这傻子,再来会会秦王的高招,帐外请!”
他这一怒,强烈的杀气,如同大漠狂风一般,震的大帐嗡嗡作响。
不过我倒是没怎么放在眼里,少天的修为已经在我之上,拓跋冲真要打起来,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到了帐外,四方的军士全都围了过来,目睹这场极为难得一见的大战。
四周的火把之光,将河滩映的通红无比。
我与燕东楼三人分列坐好,拓跋冲昂然走进场中,这家伙修为确实极高,估计不在我之下,往场中一站,那种雄浑如山岳般的气势压的周边士兵纷纷避让。
吭!
拓跋冲眉头一凛,肩上金银的两把短斧嗡的一声,自动飞起,缓缓落在了他的手上,散发着和鸣之声,显然是很厉害的通灵兵器。
少天不仅仅不慢的走进场地中,吐了一口骨头渣,“臭蛮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找打的,待会打哭了,可没怪我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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