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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太阴女

    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对信仰之力,都比jiào重视。相比jiào佛门来说,道家对于信仰之力的重视程度要小一点,因为在道家,讲究的是神通和法术。

    随着那股信仰之力的凝聚,朱晨逸的功力也在以缓慢的速度逐渐恢复。当下他也不敢大意,连忙往地上盘膝一坐,按照行功路线,一步步的引导那股神秘的力量。

    信仰之力,不愧是佛家重视的宝贝。那股神秘的力量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堵塞的筋脉瞬间畅通,那些失去的功力慢慢的凝聚了起来。

    噗——

    就在功力即将恢复的时刻,朱晨逸突rángǎn觉心中一阵憋闷,接着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先生"

    看着喷溅在地上的鲜红血迹,跪在地上的村民们震惊的爬了起来,一脸担心的望着朱晨逸。

    村民们脸上挂着忧虑,朱晨逸根本不zhī道,就连村民们说什么他也没有听到。

    此时的他,嘴角虽然挂着血迹,但大脑却是无比的清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喜悦的情绪不停的充斥着胸膛,朱晨逸想要叫喊声来发泄。可是他不敢,随着那口鲜血的喷出,他算是因祸得福。

    往日一些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刻全部明悟。令他更为欢喜的是,经历过生死,大悲大喜,离别之苦,他竟然悟出典籍的最后两页——寄魂牌。

    寄魂牌是朱破头典籍中记载的一种法门,和茅山术中的寄魂石有异曲同工之妙。茅山术的寄魂石是在入门时,由师尊施法将生辰八字刻在载体之上,达到寄石藏魂目的,再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加以填埋。

    而寄魂牌却洽洽相反,他必须要道术修炼到一定境界,才能寄魂于牌。朱晨逸五行属水,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水生木,木克土,土得木疏,则土不过湿,水得土渗,则水不过润。意思就是说,朱晨逸要将zì己的生辰八字刻在木头之上,埋进土中,这样才能达到大成境界。

    随着寄魂牌的领悟,丹田一股暖流油然而生。当这股强大的气流冲上头顶之时,朱晨逸gǎn觉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砰砰——

    骨骼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一阵清响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目睁开浑身爆发出强大的气息。

    功力尽复!

    恢复功力后,摆在朱晨逸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救治九命猫。二是,寄魂牌。

    救治九命猫需要龙涎,寄魂牌需要阴沉木。无论是龙涎还是阴沉木,无一不是难寻之物。要想找到这两样东西,需要时jiān和莫大的机缘。如果没有逆天的运气,不要说阴沉木,能找到上等楠木作为寄魂的载体就不错了,至于龙涎那几乎是不kě能的事情。

    时jiān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是最为紧缺的东西。在村子里耽误了将近两天的时jiān,九命猫的伤势已然加重了几分,本来还有些神智的它,现在已jīng彻底的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样的结果,是朱晨逸没有想到的,也是他不愿意看daò的。

    随后朱晨逸提出请辞,村民们一再挽留。可去意已绝的他哪里会再敢耽搁时jiān,于是谢绝了众人的好意,踏上了寻救治九命猫的旅途。

    两个小时后,朱晨逸在一个大水库旁边停了下来。经过两个小时的翻山越岭,他的衣服已jīng破烂不堪,本能就如同乞丐装的衣服,现在居然连身体都遮挡不住了,甚至某些重点部位都暴露了出来。

    看着清澈见底的泉水,朱晨逸大喜,伸手一扯,身上那件无法遮体的衣服碎裂开来,一具极为匀称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噗通——

    朱晨逸跳入水中,水很凉,有种透入骨髓的gǎn觉。

    一番洗漱之后,从新换过衣衫的他,拿出村民们塞在包袱中的一壶酒,猛的灌了一大口。谁zhī道酒一下肚,就想起了凤凰和小丫头张小花。

    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几口酒下肚,想起生死未卜的九命猫,以及杳无音讯的两人女人,朱晨逸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他准备起身赶路之时,从左侧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接着一个年龄大概在三十岁zuǒ右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中年人由远至近,到了跟前,朱晨逸不由暗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公子。

    这名男子,眉清目秀,身穿一件紫色袍服,腰间挂着羊脂白玉,手拿一柄折扇,举止甚是大方得体,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之人。

    "喝酒无菜,岂不无趣。"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朱晨逸的身边,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露出烧鸡和一壶酒,道:"老子请你喝酒,吃菜。"

    他这一开口,匪气十足,透出一股江湖浪子的味道,顿时破坏了他在朱晨逸心中刚刚竖立的形象。

    看着这个自称老子的中年文士,朱晨逸一阵无语。正欲拂袖而去,中年文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道:"莫非道友嫌在下是个粗鲁之人,不配和阁下喝酒?"

    他的声音有些冷,而且面色也有些不善。朱晨逸见此,很是无奈,连忙摆手解释:"道友误会了,在下急于赶路是另有要事在身。"

    "要事?"中年文士右手一挥,啪!折扇打开后,轻摇两下,道:"我看道友刚才长吁短叹的应该是在想女人吧。"

    "咦!你怎么zhī道?"正欲离去的朱晨逸见中年文士道出心中所想,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中年文士,奇道:"莫非道友也懂面相?"

    中年文士一听朱晨逸提起面相,当即哈哈大笑,将扇子一收,在手心中拍打了两下,道:"面相小道尔,在下可没心思去学他,只不过在下算定道友这次南行并不顺利。"

    南行并不顺利,这话令朱晨逸心中一凛。两大风水宝地正在南面,想到这里,他双手抱拳微微一礼,道:"请道友指点。"

    见朱晨逸态度恭敬,中年文士甚为满yì。当即笑道:"看在你我是同道中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免得你自投落网"

    说到这里,中年文士顿了顿,他这一顿,朱晨逸当即傻眼,这半句话听的他是云里雾里。不过接下来中年文士的话总算让他míng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归云山庄来了几个高手,你想劫那位太阴女的大小姐可不容yì啊!不如你我联手"

    "太阴女?你再说一遍。"中年文士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朱晨逸的咆哮声打断,接着他就看daò一道白影如同疯了一般扑了过来。

    中年文士大惊,连忙侧身让过,随即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

    砰——

    心神大乱的朱晨逸一时jiān没有收住脚步,直接撞在树上。

    这一撞,他的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虽弄了一个大乌龙,但néng够得到太阴女的消息,还是令朱晨逸喜出望外。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询问归云庄,准确位置之时,中年文士朝西方的位置看了看,脸色微变,随即双手一抱拳,道:"道友保重,我先行一步。"言罢,连地上的酒菜都没来得及收拾,撒腿就跑,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茫茫的山脉之中。

    望着仓皇而逃的中年文士,朱晨逸一时jiān弄不清楚状况。心中极为挂念太阴女之事,本欲追逐而去问个清楚,可见天色已晚,再加上救治九命猫在即,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只有将归云山庄暗暗的记在心里。

    嗖嗖——

    中年文士前脚刚走,背后传来一阵破空声响,朱晨逸大惊,猛的一回头,却见两个身着道袍年过五旬的道人从天而降。

    "不zhī道友刚刚可否看daò一个手持折扇,身材紫色袍服的中年人由此路过?"为首的道人微微一礼,随即开口问道。

    另一位红脸道人怕朱晨逸不míng白,于是补充了几句,将中年文士的相貌,说了出来。

    见两位道人面露焦急之色,朱晨逸沉声问道:"两位道长找那位文士有什么事情?"

    听朱晨逸的话音,两位道人立即míng白朱晨逸zhī道中年文士的去向。红脸道人性子似乎有些焦急,他见朱晨逸问东问西,当即怒道:"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只需将那个人的行踪告诉wǒ们就行了。"

    红脸道人这句话甚是刺耳,朱晨逸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为首的道人连忙抱拳一礼,道:"道友切莫动怒,在下是龙虎山杨凡。"说着他指了指站立在一旁的红脸道人,继续说道:"这是我师弟龙啸天,wǒ们二人是追逐巫教高手林雄武至此,还望道友告知那恶贼的行踪。"

    朱晨逸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位道人居然是龙虎山的道士。他修道时jiān虽然不长,很少于同道中人打交道,但龙虎山的大名却是听过。朱晨逸也不敢托大,当下抱拳道:"适才不知两位道长是龙虎山的高人,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脾气暴躁的龙啸天见朱晨逸依旧没有吐露林雄武的行踪,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别扯这些没用的,快将那个奸贼的行踪告诉我。"

    这次不只是龙啸天急了,就连杨凡也急了。他摇摇头,轻叹一声,道:"这林雄武是巫教支派中的一个高手,以取女人元阴炼就邪法。这些年来不zhī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正派众人也曾对其围剿,无奈这厮功力深厚,每次都被他逃脱。"

    说到这里,杨凡捏着拳头,狠狠道:"就在昨天晚上,这厮摸进归云山庄,企图撸走云瑶侄女,被我等发现后转身就逃。"

    听两位道人这么一说,朱晨逸才míng白原来跟zì己扯了半天的家伙居然是江湖败类。他一脚将旁边的一颗小树踢断,大怒道:"怪不得他在此胡说八道了一番,原来是邪魔歪道。"说到这里,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给出了两人想要的答案:"他适才向南走了,看样子应该是去了你们所说的归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