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墙双手放在胸前侧躺在床上,我这样的姿势可以让我随时可以起到防备的作用,万一那些神经病要对我不利我还可以反抗,在床上我的大脑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红毛没有来救我?蝶和猎狗又去哪了?我又是怎么落入警察的手中的?更何况现在这帮警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记得很清楚,我掉下去之前,那个黑探在知道我就是天赐的时候,那句‘什么?他就是天赐?别跳啊~~’,他那句的口气好像稍微有点变化,让我感觉他找我不是带着敌意,好像是一种亲近,现在细细想来黑探是中南海的人,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他自己并没有这样说过,还有红毛呢?他为什么没跳?他会不会被那帮人用枪给打伤了?红毛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手枪啊?不过也许是别的原因,我的思绪再次被面前的人给打断。
我的铺位前面有个人蹲在地上把手做成‘手刀’的形状,然后把他的手在地上磨来磨去,时不时的还吐点口水在地上,然后继续磨他的手刀。我心想这尼玛估计又是发神经病了,这号子都是神经病,哎~~没救了,只要不伤害我,随便这人怎么玩吧,可是似乎有点不对劲呀,这人边磨他的手刀,边看着我笑,这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有点怕怕的感觉,赶紧起身走向门口,我想看下门口有没有监狱管理员等一类的人,我一定要想办法换间号子,在这里我连睡觉多不敢睡,在我往外张望时,忽然我的脖子一酸,我捂着脖子回头一看,是刚才蹲地上那人举着他的手刀,刚把我的脖子‘砍’了一刀,他嘴里念叨着:“你这个坏人,我要代表正义惩罚你。”说完他又准备拿他的手刀来砍我脖子,我去他mdb,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要不是这些时遇见的人都是怪人,我都差点忘记我是体育生了,我直接给了那疯子一耳光,他被我打得倒退了几步,我嘴里说道:“给老子滚,要发神经滚远点发。”
本来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很好的,可是那个疯子这时对着另外6个人喊道:“新来的发神经了,大家快帮我来整治好他,要不然以后他再发起神经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尼玛明明是你们这帮人是神经,现在却说我发神经,现在看到整间号子7个人似乎都要朝我走来,我心里当真有点害怕了,我死命的对外叫着:“救命啊,警察叔叔我错了啊,求求你们来个人吧,我是天赐啊,我要见领导。”后面那帮神经病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有的把我腰抱着,有的把我的胳膊和大腿抱着,总之我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那个手刀男继续用他的手刀砍着我的脖子,虽说我不会真的脖子被砍断,可是尼玛被这样的手刀砍也是件很疼的事啊,最后只到我被敲晕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似乎是在医务室,我的意识还是有点模糊,面前有个医生让我回答着各种各样的弱智问题,比如问几个数字之间的关联或者是词语表达的意思,没多久的时间医务室进来了2个警察,其中一个是打我耳光的那个,另外一个年级稍微大没见过,医生看他们2个进来转身再跟他们说着什么,那个年纪稍涨的就厉声对着打我耳光的说道:“混蛋,怎么能把他丢到那间号子里去?他明明就是正常人,我最后再说一次,在我的看守所里谁都不允许给我利用公家东西干私人的事。”那个打我耳光的警察像犯错的小孩一般,不停的点头称是,最后他指着我问应该把我关进哪,年纪稍涨的想了想说道:“2号吧。”他说完便离开了医务室,从始至终那个给我看病的医生都没有说过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出来他在很认真的在偷偷打量我,而且很仔细的在听他们2个警察的对话,打我耳光的警察这时把我拉起来,带我去了2号‘号子’,这时我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
我被带到的2号号子不管是怎么样,我个人觉得都比那神经病号子强,我怀着欢快的心情去到了2号,进去后我看了看这号子的环境,和我所了解的号子里的情况差不多,最靠近门口的铺位,一般都称为头铺,头铺是这间号子里的老大睡的,睡头铺的人拿薄被盖着脸,他一个人占了3个铺位,似乎他在睡觉,他旁边的位置一般称呼为2铺,是在这间号子里跟老大关系很好的人睡的,也可以称为除老大外第二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他一个人占了2间床铺,斜着躺在床上敲个二郎腿正在打量着我,他看着很凶,脸上还有刀疤,一看就是‘根正苗红’的黑社会成员,剩下7个铺位,有2个铺位睡了4个人,那4个人应该就是这号子里最受欺负的4个人,他们都是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几乎都无法翻动身体,剩下的5个人分别睡了5个铺位,这对比那4个受气包应该是很幸福的了。
等等!!那我现在进来了,我睡哪?现在床铺貌似都满了啊~~。
二铺的那刀疤男发话了他缓缓的说道:“犯什么事进来的?”
我不敢不回他的话,我赶紧说道:“我没犯事,我是冤枉的。”我说话的同时,除了头铺的老大没起来,其他的人全部坐了起来,刀疤男厉声说道:“你别给我在这里耍性子,这里是看守所,不是你家,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难道真的要我承认是我杀母分尸的人?可是我真心没做过的啊,这时那4个受气包中的一个下床向我走来,来人一看就是那种文弱书生,说白了,一看就是好欺负的对象,他上下打量着我,刀疤男不耐烦的说道:“你给我在那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滚蛋。”那个白面书生就像老鼠碰到猫一般,脸色都被他吼变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铺位,而是转身对着刀疤男说道:“回章爷的话,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电视上说的那个杀母分尸那个。”我日~我都上电视了??
那个刀疤男听这话明显一惊,他说道:“胡说,这里是安阳,犯事的人在湖北,怎么可能呢?”我日~~我不光上了电视,我还成了全国通缉犯?好像这刀疤男对我是通缉犯这个身份有点怕,我现在也不管那多了,我赶紧大声的说道:“这个窝囊废没有看错,我就是通缉犯天赐。”我说的时候特得意,心想现在应该没人会欺负我了,至少不会让我去挤‘4人铺位’,谁知道那个刀疤男上来就给我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吼道:“你tmd连自己的母亲都杀,禽兽一个,从今天开始你在这间号子里就没好日子过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架起来。”
“等等!”说的人是睡头铺的那老大,他快速的坐了起来,他在和我四目相对,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我们同时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睡在头铺的是我的兄弟——大亮,我看到他时热泪盈眶,他也和我一样。
大亮这些时不见,人看得沧桑了许多,旁边那个刀疤男被我们这个情况估计给弄懵了,他对着大亮说道:“亮哥怎么了?他就算是变态杀人犯!您也用不着激动啊,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连自己母亲都杀的人,还算是人吗?”
大亮直接对他吼道:“你他娘的给我闭嘴,这个是我最好的兄弟,杀你娘个球,他平时连蟑螂都害怕,会敢杀自己的母亲吗?你滚开,你的床位以后他来睡。”那个刀疤男瞬听了大亮的话后,看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意,他从铺位闪了出去,对我笑脸相迎的说道:“请休息,刚才多有得罪,请多多包含。”他说完转身把另外一个单人铺的人挤到4人铺去了,大亮见我愣在那里,他对我招了招手,我这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一共5个铺位就我和大亮2个人,他们都离得比较远,我终于感觉到‘特权’的便利了。
我看着大亮,他现在满脸的激动还有开心,我心中感慨着,真的没想到还能碰到大亮,甚至于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啊?太多的疑问让我一时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个。
还是大亮先开的口,他说道:“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我先说吧,大亮这人脑子灵活,估计问题少,可能我的问题会多些,就等下再问吧,我把大亮和我们分开后发生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大亮的眼睛睁得奇大,看得出其中一些事也是他所不敢想象的,他甚至没想到连中南海的人都参与了进来,我也知道对一个警察说这些,就好比要把一个直男掰弯一样困难,不过还好,大亮这人本就是个流氓警察,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说到最后我跳下了火车,而红毛没来救我这事上,大亮的想法和我自己的猜测不一致,他分析可能红毛是有什么想害我的原因才没跳火车,大亮现在似乎提到红毛就只会想到不好的事情,而且当说道红毛的时候,大亮的脸色就瞬间变得特别难看,我现在对这些细节也没细想,因为我有太多的疑问,让我现在无法想别的事,我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跑?”
大亮告诉我的答案让我怎么都想不到,原来事实会是这样,大亮说道:“在你们都上去后,红毛要对我下杀手,我没办法只能往毒烟里面跑,这才保住了我的一条命。”
我惊诧的说道:“红毛为什么要杀你?”其实我心中隐约是有答案的,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事实,大亮说道:“当你们上去后,红了就冷冷的说道‘对不起了,必须杀掉你,有你在天赐身边,不好,你是让我选择我杀掉你,还是你自己跑进毒烟被毒死?’这个是红毛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于他说的那个‘不好’是什么不好,红毛也没说,我事后想想是不是因为有我在就妨碍了红毛的什么计划,总之当时我死命的往毒烟里跑,因为我知道如果红毛出手我必定没机会活命,可是往毒烟里跑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一直跑到到后面没有了红毛的身影,我就停了下来,我当时是想等你们走后,我再一个人悄悄的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洞口最后被炸了,我现在想想也可能是红毛设置的机关,就是想把我困死,只有这个可能是最符合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