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将阿鼻刀横在身前,可紧接着,我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竟然是靳雨晴!
我愣了一下,喊道:“靳雨晴,怎么是你?”
靳雨晴急忙说道:“当然是我,天佑,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你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当初在悬棺洞内,你怎么一下子消失了啊?”
靳雨晴瞅了我一眼,皱了下眉头后解释说道:“还不是你师父那个家伙!他真是太坏了!你知道吗,当初在红花门分部,给我俩施展了飞贞符咒的,就是他,
那会儿在悬棺洞里,也是他将我带走,而他的目的,竟然仅仅是检查我还是不是处女!你师父他人呢,我要跟他拼命!”
我一听,果然如此,果然是师父做的。
不过,现在师父也落难了,已经被神机门的人带走了,于是,我苦笑一声,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靳雨晴。
靳雨晴听后,一脸的诧异,瞪大眼说道:“原来神机门的人,真的出现了!你师父这是活该,这叫做恶人有恶报!”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
不过,靳雨晴却继续说道:“天佑,你知道吗,你师父还绑走了落洞女莺莺!那会儿,你师父把我从悬棺洞中掳来这里后,我发现落洞女莺莺也在庙内,可是,你师父检查了我一遍,就将我打昏,等我醒来,你师父和莺莺都不见了。我刚才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莺莺。”
我一愣,师父把落洞女带走干嘛?
这一点,我想不通,可师父现在被神机门的人带走了,我想问也没办法问了。
就在这时,破庙之中传来声音,我一听,是平阳,连忙拉着靳雨晴赶紧回到破庙中。
这会儿平阳醒来了,她揉了揉脑袋,问我:“天佑哥哥,我爹呢?”
我皱眉,没说话,师父毕竟是她爹,现在师父被神机门的人带走,我不想让她担心,可是,靳雨晴嘴巴不牢靠,竟然张嘴就把刚才神机门来过的事情说了。
平阳一听,立马就站起来说要去找师父,我赶紧解释,说师父并不是被带走的,而是被神机门的人请走,去商量重大的事情了,平阳这才不那么紧张了。
靳雨晴知道我在撒谎,想了下,大概明白我是为了平阳好,所以也没戳破我的谎。
“天佑哥,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平阳问道。
我哦了一声,下意识的将刚才诸葛蓝月丢给我的黑色木牌拿出来看了看,说道:“咱们接下来要去阴孕海,不过,首先得去找一个叫风婆婆的人。”
可我刚把黑色木牌拿出来,没想到,靳雨晴顿时一脸惊讶的,将木牌抢了过去,“呀”的叫了一声,说道:“这是寅木令!天佑,这是谁给你的?”
我一愣,寅木令?难道这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吗。
“雨晴,是神机门的诸葛蓝月给我的,怎么了,这寅木令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问道。
靳雨晴立马点头说道:“当然了,寅木令,乃是阳间捞阴门的人进入阴间的令牌!
平时,我们捞阴门的人要是走阴,就得去城隍庙找城隍,而找城隍的目的,就是要借这寅木令,没有寅木令,根本就进不了阴间。
可是,我发现这寅木令上,竟然没有城隍的印记,这就说明,这寅木令,乃是寅木令中的特令!专人专用,无须找城隍借。不愧是神机门的诸葛蓝月送给你的!”
我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玩意。
不过,我们现在有了这寅木令,可还得去找一个叫风婆婆的人,但是,这个人在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
于是我说道:“既然这寅木令可以让我们进入阴间,到达师父说的阴孕海,那说明我们已经有了钥匙了,可我们现在还得去找风婆婆这个领路人,靳雨晴,你知道江湖中这个风婆婆是什么人吗,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靳雨晴想了下,秀眉皱起来,说道:“我对这个风婆婆大概有些印象,我记得小时候我爹还带我去过,可现在,我忘记了她住在哪里了。”
我一听,急忙问:“那大概位置你记得吗?”
靳雨晴说道:“记得。这样吧,我先带着你们去,到了后,咱们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我和平阳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人朝破庙外走去。
可是!
就在我朝外面走时,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物。
我下意识低头一看,竟然看到,是两片黑色的东西。
我急忙蹲下看了下,脑海里立马回想起来了,那会儿,江枯还在庙里时,他不知道为何,忽然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而他腰部,诡异的漆黑一片,这两片黑色的东西,就是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
我拿起来仔细的看着,下一秒,我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两片黑色的东西,怎么看上去,就像是鱼的鳞片一样。
“天佑哥,你干嘛?”平阳扭头,看到我蹲下了,便好奇的问道。
我回过神来,笑了声说道:“没什么!”
然后就和她一起随着靳雨晴离开了破庙。
从破庙离开,我们穿过了小树林,借着月光,来到了的不远处的一个村子。
因为肚子饿了,我们就随便找了户人家吃了点东西。
好在靳雨晴身上有钱,我们又在村里找了辆地盆子车,然后让车夫拉着我们到了附近的镇上。
可到了镇上后,我本来以为靳雨晴会带着我和平阳找辆出租车回山东的,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就拉着我和平阳在镇上开始找店面,而且,还是找扎纸匠的店面。
我不明白她这是干嘛,问了下,才知道,原来诸葛蓝月口中的风婆婆,就在云南这边,而且,就在现在我们所处的小镇上,并且,根据靳雨晴的记忆,她记得风婆婆是个扎纸匠人。
我和平阳明白后,就赶紧准备打听下,可这会儿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整个街道上,开灯的基本上没有,想找个人打听也十分困难。
就在我决定暂且先找个客店住一晚上,明天再找风婆婆的时候,靳雨晴指着不远处说道:“你们瞧,那里有一家店面还开着呢。”
我和平阳仔细看,果然,不远处一家店面,好像正常营业一样开着灯,门口也开着。
我十分高兴,赶紧和平阳、雨晴朝那边走,可等我们走近了一看,却是个卖情趣用品的店面。
“晕死,竟然是卖避孕套的地方,依我看,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找风婆婆吧。”我皱眉,对雨晴和平阳说道。
平阳点了点头,说道:“天佑哥,听你的。”
可靳雨晴却摇了摇头说道:“天佑,平阳,这里不是情趣用品店,你们看,门口挂着两串荞麦穗。”
我和平阳赶紧去看,果然,门口两侧,是挂着两串荞麦穗,只不过,我不明白,挂着荞麦穗咋了,于是,我就问靳雨晴。
靳雨晴瞅了我一眼和平阳,苦笑说:“陈天佑,你不知道捞阴门里的规矩,情有可原,毕竟你在认识你师父之前,就只是个学生,可平阳要是不知道这些,那就有些过分了。”
平阳啊了一声,说道:“雨晴姐,我真的不知道门口挂两串荞麦穗是捞阴门的规矩。”
靳雨晴笑了笑,说道:“平阳,你白有了个厉害的爹呀。好了,我告诉你俩吧,其实捞阴门里面有规矩叫:昼悬栀子花,夜挂荞麦发。
白天,除了那些专门做死人生意的店面,但凡是捞阴门的,就会在门口挂栀子花,而在夜间,自然就会挂上荞麦穗,寓意捞阴门发大财,
很显然,这家情趣用品店,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进去,里面的伙计保准不问咱买不买避孕套。”
我听靳雨晴这话,苦笑说道:“你不会是故意逗我和平阳玩呢吧。”
靳雨晴立马瞅了我一眼,说:“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咱们得赶紧去阴孕海,陈天佑,你的娘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一听,立马点了点头,也不再怀疑靳雨晴了,赶紧拉着平阳进了情趣用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