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愣,没想到,所有在场的人,满脸惊愕的盯着玉佩看了一眼后,竟然全部都单膝跪在地上。
他们的神色充满敬畏和恐慌,似乎,见到这玉佩,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人物!
血月高高举着令牌,冰冷眸光里杀气凛然。
他扫视众人一眼说道:“陈天佑有元门天令,即便是现任元门的门主任正非来了,也得敬畏三分,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如果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我血月,杀无赦!”
说着,他冷冷的瞅了一眼蛊门的张自道和张涛两人。
他这话,冰冷刺骨,脱口而出时,好似寒夜里激射出的一根根刺骨钢针,震慑的在场所有人,全部都战战兢兢。
尤其是张自道和张涛兄弟两个,已经吓得遍体筛糠!单膝跪拜着,差点倒在地上。
我完全懵逼了,没想到,伯禽尸体给我的这一块刻着伯禽和平阳名字的令牌,竟然拥有这么强大威慑力,难道说,这跟伯禽的身份有关?
我内心好奇,但是,此刻也不好问血月。
血月再次扫视众人后,便将玉佩递给我。
旋即,他对单膝跪拜的所有人喊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现在开始,陈天佑就是捞阴门的人,他有权在漂流教室这边学习和历练!”
说完,血月冷哼一声,直接带着我朝远处的房间走,我回过神来,急忙拽上跟我一样懵逼的靳雨晴。
路过张涛和张自道两人时,血月身子微顿,杀气顿时透射出去,吓得张涛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抬头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很快,我们三人来到了房间。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瞅了一眼手里的玉佩后,对血月问道:“血月,这玉佩难道比着古代皇帝的圣旨还要厉害啊,那些人,竟然全部都单膝跪拜!”
血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竟然阴沉着脸,抱着自己的地藏阿鼻刀走到墙根,坐在了那里,然后闭上眼睛。
我皱眉,他怎么不说话了?真是怪人。
靳雨晴已经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令牌,急忙就对我说道:“陈天佑,你傻不傻,这元门天令,其实不仅相当于古代的圣旨,更像是一道免死金牌,当然,这只是对于我们捞阴门的人来说。”
“免死金牌?为什么?”我问道。说真的,我对这玉佩真的不是很了解。
靳雨晴竟然笑起来,说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姐姐我就给你普及一下吧。
其实,元门令牌,分天地玄黄四种等级,四种等级的令牌,代表四种不同的命令,
捞阴门的人,通常按照元门下达的命令来做事,而且,任何门派或各人,都会以得到命令和令牌为荣!令牌和命令的等级越高,他们就会感觉越荣幸!
但是,最近这几十年,捞阴门的人,接到的全部都是玄黄两个级别的令牌,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天字令牌,自然,刚才血月一旦亮出天字令,他们就十分惊愕,
当然,换个角度来说,天字令牌其实也就是你的护身符了。”
说完,靳雨晴俏丽的脸蛋上,浮现笑意。
我听后,恍然大悟。
不过,盯着靳雨晴脸上有些暧昧的笑,我一下回想起来,在漂流教室里时候,靳雨晴是不理我的,还生我气呢,可现在,她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
“雨晴,你,你不生我气了吧?”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问道。
而我这么一问,她立马瞪了我一眼,说:“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啊,你现在手里拥有元门天字令,我哪敢啊,再说了,你可是伯禽的转世,伯禽很可能就是之前元门的门主,算起来,你是我们的大人,我哪敢啊!”
说着,雨晴故意撇了撇嘴。
不过,下一秒,雨晴脸上的神色就立马收敛起来了,他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扭头去看血月。
我也猛地感觉房间里的气息瞬间冰冷了好几度,扭头一看,原来是血月正在用充满杀气的冷眸盯着靳雨晴。
“靳雨晴,陈天佑跟伯禽之间的关系,你若对外人透漏半句,我,会,杀,你!”血月摄人心魄的冷眸,仿若穿透了靳雨晴一般说道。
最后几个字,更是让人骨头都冷的打颤。
靳雨晴吓得猛地又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话,急忙躲在我身后。
我看到这情况,忍不住皱眉对血月说道:“血月,你不要吓雨晴,雨晴也只是说了一下她的想法,她不会跟别人说我和伯禽的事情的。”
血月瞅了我一眼,皱眉微皱,闭上眼,靠在墙角没说话。
我扭头,对雨晴说道:“好了,别害怕,血月就只是跟你开玩笑。”
靳雨晴却脸色煞白了,她压低声音,小声说:“陈天佑,四小阴门中的刽子手,眼神真的可以杀人啊!”说完,指了指血月。
我苦笑,拍了拍雨晴肩膀,安慰了她一下,然后就走到窗户旁朝外面看去。
此刻,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刚才还乌泱泱的,现在竟全部消失,甚至,连漂流教室里都没有人。
我皱眉,忍不住嘀咕,人呢?
靳雨晴也朝外看了一下,说道:“哎,肯定躲起来了,他们知道你拥有天字令,所以,现在不敢得罪你了。”
“那也不至于不去上课吧。”我苦笑。
靳雨晴说道:“我那会在教室里的时候,看了一下课程表,今天好像是半天没课,到了下午的时候,有一场到漂流空间之外的历练。”
“历练?真的假的!”我一想到当初张三岁告诉我说,这个院落的外面极为危险后,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
靳雨晴说道:“当然是真的。”说了一句,她白皙的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说道:“天佑,我太累了,我要睡会儿,我去自己的房间了。”
我点了点头,注视着靳雨晴离开。
算起来,这两个房间还是张三岁花钱给我们开的,可现在遗憾的是,张三岁被他父亲诸葛青云带走了。
我叹息一声,扭头,去看血月,问道:“血月,你也累了吧,去床上睡吧,这不是有两张床吗?”
可血月却依靠墙壁,闭着眼对我说道:“大人,你上床休息吧,我血月从来不在床上睡觉!”
我一愣,不在床上睡觉?忍不住皱眉,难道说,他们刽子手这一门的人,都这么古怪吗!
又看了血月几眼,我不再多想。
稍微感受了一下,一阵倦意便席卷全身,我感觉太累了,喝了水就准备上床睡一会儿。
可就在我刚准备上床时,忽然,一道杀气从外面直射而来,我下意识感觉,后脊梁骨都酥麻了一下。
噌!
我还没反应过来!
坐在地上的血月,猛地弹射而起。
身躯一闪,一下挡在我身前。
两根极为细长的手指,顷刻夹住了一支飞镖。
“大人你看。”血月面色极为阴沉,他盯着窗外看了一眼后,便对我喊了一声,将飞镖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飞镖,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扑通扑通跳:“难道还有人想杀我?”
血月盯着飞镖看了一下,从上面解下来一张纸条,说道:“大人,这里有张字条。”
说完,递给我。
我急忙看了一下,上面有一行字:漂流教室见我,张秉邪。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师父!是师父射过来的飞镖。
我急忙透过窗子,朝远处的漂流教室里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在教室里,有一道身影,负手而立,背对着我。
“大人,不能去,可能是陷阱!”血月急忙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师父的字迹我认识,肯定不会有错。”说着,我开门,朝门外走。
“大人,我陪你。”血月说道。
我想了下,对血月笑了下说道:“血月,不用了,我知道,你身上的伤势虽然好了点,可是,还需要好好休息,你去休息吧,师父不会害我。”
说完,我直接就走了出去。
血月还要跟上来,我立马回头说道:“你不要跟来,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事情。”
血月这才站在那里。
我直接穿过院子,朝漂流教室里面走去。
在朝那边走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这个院子里的其他房间。
我隐约感觉到,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盯着我,但是,那些房间却全部门窗紧闭。
我没多想,直接来到了漂流教室内部。
“师父!”我对站在教室里,负手而立背对着我的师父喊了一声。
从他的背影上来判断,他的确就是我师父张秉邪。
回想一下,师父自从上次在鬼头山下的破庙里跟我分开后,就没有和我见面了,虽然我后来知道,阴孕海那边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可是,在那边,我们也没能见面。
我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是,他却只是背对着我“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回头。
我皱眉,再次喊道:“师父,好久不见。”
他依旧没有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难受,我相信,师父这般神通广大,或许,早就知道平阳被人掳走的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