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沁说这孩子会外语,我们都挺懵的,外语那么多种,我就懂英语,而且还只会考试。
“这孩子好像会一点点,也不多,你看着啊……”林言沁微微前倾,温和的对那个抱着球一脸茫然的的小虾米笑了笑。
“olá.”林言沁笑着说。
小虾米条件反射的也说了一句:“olá.”
“oequetechas?”林言沁又问了一句。
小虾米小声的回答道:“小虾米。”
“oáaeeopai?”
小虾米茫然的摇摇头。
“言沁,这是什么语呀?”我问道。
林言沁说道:“葡语呀,我也就会这么一点儿,他都听得懂呢,这孩子肯定不是周围人家的孩子。”
我哥吃着糕点,看着林言沁和小虾米道:“说什么外语,用中文不也一样能沟通……小家伙,过来,想吃吗?”
小虾米立刻就点点头。
我哥指了指他的手:“丢了球,懂吗?丢了球,去洗手!想吃多少都给你!”
小虾米立刻丢下小皮球,跑出去洗手了。
“你看,他也听得懂中文的。”我哥说道。
“可是他也听得懂葡语,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葡萄牙人,我学了一些。”林言沁说道:“刚才我听他玩球的时候自言自语就是葡语,问他的名字他会回答小虾米,问他父母,他就摇头了。”
“……会不会,是被外国人收养的小孩?”我想到新闻上常见的外国夫妇收养国内孩子。
我哥摇摇头道:“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这孩子不是单纯走失在沈家门口的。”
这时小虾米又跑了进来,还在小道袍上擦自己的小手,我们都是当妈妈的人,见不得小孩子可怜,都有些心疼他。
林夫人开口道:“让特别部门去查查这孩子的来历。”
我们愣了一下,看向林夫人,林夫人的目光看着我哥。
我哥愣道:“您跟我说啊?”
林夫人瞪了他一眼:“那我跟谁说?难道我使唤言沁?”
噗……
我哥笑得肚子疼,他边笑边回答道:“好好好,丈母娘最大!不过您家的特勤人员我可使唤不动,毕竟我是外人啊。”
林夫人眉头动了动,语气放缓和一些:“那你去找言欢说一下。”
我哥听命出去打电话了,林夫人喝了口茶,点头道:“这里环境确实不错,山上是什么地方?”
“是一处道观,省级风景区,平时重大节日也会有斋筵,沈家的弟子们就负责打理这个道观。”我回答道。
林夫人点点头:“我们不能公开出现在宗教场所,只能私下去,所以你们要低调些。”
“知道了妈妈,这些还用你教我啊……”林言沁撇撇嘴,“这里环境好,有山有水、空气清新,住几天换换心情,我就回去了。”
“我就怕你不知道回家!真是的,还没出嫁呢,就舍不得跟未婚夫分开几天,哼!”林夫人一副吃醋的表情。
其实她人挺不错的,虽然跟她待在一起颇有压力。
夜晚的山野之间更是宁静惬意,只听得到一些虫鸣鸟叫,我跟沈家的弟子们一起做了晚课,他们现在看到我,都不敢调侃我了。
我居住的地方也变了,后半部分新建了一个新的小院,里面有亭台楼阁,专门给我和江起云留了一个三层的小楼。
我哥和言沁、林夫人单独住东西厢房,两个年轻的女弟子帮我把房间收拾得非常妥帖。
现在的不少年轻人都喜欢欧式的房子,觉得舒适,其实顶级的中式房子,才是真的舒适。
没有谁比我们的老祖宗更讲究天人合一、更讲求住宅的风水了。
那雕花大床上铺上一层乳胶垫、然后用棉花铺了不知几层,躺下去的感觉舒服得不行。
沈家的ifi信号比我老家宅子好多了,我趴在床上跟老爸视频,老爸那边延迟挺高,但就算这样,我也想看两个小祖宗啊,妈妈妈妈的喊得心都酥了。
回到老家的于归和幽南也是众星捧月,家族里的人都要来蹭蹭“仙气”,不过我奶奶不准别人抱,护得很严实。
“小乔,你在沈家多住几天,沈老太太甩手不管了,沈家那些人精啊,谁知道有没有猫腻,好歹是你妈妈的娘家,多操点心啊。”我爸叮嘱我。
“……那你干嘛不来操心?”我笑道。
“我这么尴尬的身份,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你替我操操心也一样。”
聊了没几句,江起云突然出现在床边,还是直接就侧身半压在我背上。
“唉呀,我在跟我爸视频呢……”我低声对他说道。
江起云微微蹙眉,他哪知道我在视频啊?
我回头一看手机,对方已挂断。
还附送过来一句话:小年轻人自己过夜生活去吧!全家人都严防死守的保护着两个小祖宗呢!
这老头……
帝君大人一出现,我的手机就注定要离手了。
“起云,这里是沈家给我们新建的院子。”我指了指房间里面的摆设:“不比小妙峰天子阁差啊。”
江起云轻笑一声:“……记仇?”
“哪有!你别破坏心情啊!我们今天挺愉快的,就是见到一个小孩子有些与众不同,林夫人说好好查查那孩子的来历。”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小虾米的情况,江起云淡淡的说道:“魂魄不稳找玄医看看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没法子啊,沈清蕊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烦,大总管都连夜赶去了,既然他们想自己兜着,那我也懒得管,兜不住了再说。”我撇撇嘴。
江起云淡淡的笑着听我说话,抬手拨开我的衣服,检查肩膀上的阴毒的痕迹,那些痕迹已经看不见了。
“这孩子。”江起云抬手点了点我的小腹,“虽然受了点惊吓,但在紫阳峰呆了这么多天,灵胎的阳炁会很足。”
“阳炁不好么?”我片头问。
“好,不过性子也会比较烈,要磨一磨。”
“再烈的性子,有了伴侣之后都会变成绕指柔的。”
“哦?那你就是天生的?天生的……绕指柔。”
我最讨厌他这么说话,让我无从招架。
是夜,万籁俱寂,我被一阵脚步声惊醒,阁楼下面好像有人在奔跑。
江起云立刻起身推开了窗棂。
院子里是林家的安保人员,列队包围住林夫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