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我和李耳已经开着事先买好的二手车子,在前往唐市的路上了。途中三叔给我打了电话,他上来就说:“挽子,你们这次弄的动静不小啊,起初我没抱天大的希望,谁知还被你们办成了……”
“刘二姐找你算账了?”我问。
三叔笑着说道:“我这号是黑卡,等会儿就直接关机烧了。”
我意念一动,担忧的说:“那……合欢道知道我是引魂道点灯一脉的,会不会查到梅花村抓我爸妈还有奶奶作为威胁?”
“不会的,因为世上无人知道咱陈氏点灯一脉的祖宅在梅花村。”三叔摇头说:“至于其它的尾巴,我都扫的一干二净。但是,人家合欢道已在玄门发布了通缉令,失去充门面的法器,颜面扫地,抓到你送过去就有重赏,不论是活还是死。”
我眼皮狂跳,说:“这么狠?”
“听说你不光成了圣女的一夜之夫,还对一个接引女童动了杀手?”三叔忍不住问。
“前边是真的,后边……假的。”我将圣女安排心月为我开道的来龙去脉说了遍。
“行啊你小子,有志气,争取十个月后打上合欢道。另外那驭兽门的小子成了第二赢家,跟合欢道门主说看见你偷鼓,以死保卫,却受了大伤,一举成为合欢道的座上宾。”三叔笑着说道:“就因为抓小女童做人质又对她下死手的事,现在玄门中你不仅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有了一个称号。”
王戈真够不要脸的,早知道就把他求饶时屁滚尿流的样子拿手机录下来了。
我苦笑了下,说:“这算出名了吗?啥称号啊?”
“魔头。”三叔无奈道:“往后这通缉令解除之前,你不能再用真名了,以后对外介绍时就自称陈大吧,无需遮掩相貌,因为通缉令上边你和李耳的头像是手绘的,不咋像,有那么点神似罢了。今晚这件事除了咱们别对任何人说,万一让合欢道知道了圣女‘吃里爬外’,她和那小女童就完了。”
陈大?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那是我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名字,陈挽虽然一直在用,这名没换上官方的系统。当时我爸要改掉,还是三叔拦着的,莫非他早早算到今天的事就有了先见之明?
“嗯,放心吧三叔,我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新手了。”我跟他又聊了会儿取鼓的具体细节,就挂断了电话。我知道,点灯旗和名号暂时不能再亮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发挥老祖宗的衣钵,我也没啥可纠结的,而引魂灯、续命灯正常使用没事,点灯一脉落寞已久,如今玄门中还有哪个晓得它们是什么啊?
我放下手机,掏出圣女送的那个锦布袋子,好奇里边装着啥,就解开了扎口的金绳,拿出来一看,是块绣着香气扑鼻的漂亮手帕,上边绣着两个隽秀的字,“慕娓”,还有一个血手印。
“定情信物啊这是。”老七啧啧说道:“名字连同血手印象征着一种契约精神,是在表达,她会等你的。”
“这样啊……”
我小心翼翼的将手帕装回锦布袋,放入怀中,然后抬起指尖嗅了嗅,似乎还残留着圣女的香味儿,我情不自禁的就走神了,搞得老七直说我是变态,我便不好意思的趴座位上装睡了。
第二天晌午换我开车,李耳休息,等到天色黑下来时,终于抵达了唐市三叔的那个别墅,我下车时长长的吁了口气,彻底安全了。
董心卓和李小清没在家,三叔说去她们逛街了,接着表示想见识下咱祖上的那人皮大鼓。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取出包里的迷你人皮鼓,一个念头让它变到最大化。
下一刻,这镇魂人皮鼓就化作在合欢大殿门前时的形态。
三叔摸了半天,他凝重道:“确实透着三股若隐若现的大凶杀气,连我触碰了都有点招架不住,本能的就受到了震慑,这得手下有多少亡魂才能达到如此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