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逼问了几人没有结果后,我还是将几人放走了。
唯一得到的情报是,说出万年任务的人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带着宽大的墨镜,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
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说话不多,很简练。
但是一旦提到万年,任务这些字眼,她就会变的神经质起来,絮絮叨叨的。
我掌握的资料可以说是极少。
还是处于守株待兔的状态。
在将这些情报告诉了当地通天会分会的工作人员后,我还是寄希望于当地的同事能给我带来惊喜。
吃过了晚饭后,我坐在宾馆的床上,电视里放的是当地电视台的新闻,方言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勉强看看图片,聊胜于。
此时,房间的门响了,“咚咚咚~”
我爬起来,打开房门,只见关韦一身风尘的走了进来。
我细心的现,他身上的衣服上还有一道道肉眼可辨的裂口。
“你和人搏斗了?”
我开口问。
“算是吧,我在乌鲁木齐遇到了第五神里的阴子张娜娜,她是第二神那边的人,几句不和我们还是开打了。”
第五神到了乌鲁木齐,这个消息让我吃惊。
联想到之前几个闹事的人的话。
我不由得想到,是不是第五神诚心找我的麻烦。
不过想归想,没有证据。
“你在这里等着,晚上9点,会有人准时来给你送任务指示,你不要多问,他也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话。接过任务后,他就会离开,而你只管看文件就好。”
关韦再次叮嘱了我几句后,又一次匆匆离去。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钟,现在是18点整,还有整整三个小时。
乌鲁木齐的晚上远远没有上海来的繁华,当然也不安静。
远处的霓虹闪的我眼睛一片光亮。
相对来说,我这个房间离开公路,还算是很安静的一个场所。
看着外的乌鲁木齐市区,我又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我从来都法和这样大的城市进行沟通和融合。
就好比现在,我置身于乌鲁木齐的市区中。
却感觉这整座城市都那么陌生,触碰不到。
我就这样,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呆,然后直到房门被敲响了。
房门被敲的很有节奏,轻轻敲了几声后,就停了。
然后我打开门,看见一个长相非常普通,平凡的年轻人,穿着酒店的制服。
这样的服务生太多了,太普遍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文件将信封撑的很满。
“这就是万年任务?”
我接过信封,随口问道。
他却没有一点反应,等我接过信封后,转身就走,走路走起来摇摇晃晃的。
被控制了?
这是我第一个反应。
我快步跟了上去,手中的掌心雷符猛的击在他背后。
一般来说,中了幻术的人如果被强烈的刺激后,是会醒转过来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的雷符击在他身上后,他依然没有反应……
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好高明的控制术。”
我不由得夸了句。
回到房间,我拆开信封。里面装的居然都是一个人的照片。
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个女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但是并不漂亮,很普通。
从照片上反映出来,这个女人的生活并不是很顺利。
照片拍的很全,从这个女人的方方面面都有。
生活,起居,在哪里上班,男朋友是谁,家人是谁,朋友有哪些,最后甚至还附了一张她因为出车祸而死去的遗像。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聂晓,那个死去的可怜凡间女子。
然而,我看见任务的时候,却是大大的一愣。
任务上写着,杀死聂晓。
杀死一个已经死掉的死人。
这个任务看的我莫名其妙。
在信封里还放了一个u盘。
我用u盘插在了宾馆的电脑上,很快里面的资料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图片,幻灯片,文档。
这些资料在我面前一页页过去。
资料在我的脑海里一点点连接起来。
这些资料全部是告诉我聂晓的生活规律。
而我俨然是一个收到了情报的杀手,可是,明明聂晓已经死了。
我整理了下思路,看来明天得去聂晓家走一次。
聂晓是个汉族人,父母也都是汉族人,是当年插队落户到了新疆奎屯,参加了建设兵团。后来就索性定居在了乌鲁木齐这个大城市。
聂晓是个大龄剩女,3o多岁了,还没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
交往了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回族同胞。
工作是附近一家物流公司的小操作。
平时上班很忙,很辛苦,所以脾气不是很好,有点急躁。
她的男朋友叫岳松。
是个有一点回族血统的3o岁男士。
也是聂晓的同事,做事挺稳重的,而且很细心,脾气也好。
两人本来都约好了要在年底完婚,却没想到,聂晓出了车祸,撒手人寰。
其实聂晓的这个车祸出的也是奇怪至极。
本来是人行横道,她站着等跳绿灯。
结果对面开过来一辆卡车,她忽然像是失心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当时站在她身后的岳松吓了一大跳,伸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卡车撞飞了出去,软软的躺在地上,一趟血从地面上蔓延开,死相很凄惨,让人心疼。
我到了聂晓家的时候,正好是聂晓三七的时候。
家里还是被一层浓浓的悲伤气氛笼罩着。
我是假借聂晓生前同事的身份去见聂晓父母的。
聂晓的妈妈因为悲伤过度,住进了医院。
她的父亲也很难过,但是好歹挺了过来,见到我来之后,还是见了我。
“聂晓是个好孩子,就是脾气急了点。”
聂晓爸爸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聂伯父,我这次来一方面是为了祭拜下聂晓,代表我们单位和公司看望下二老。另一方面,公司也是很挂念聂晓这次事故的经过和缘由,所以也想向您来问问。”
我说出了来意。
聂伯父了我根烟,我夹在耳朵边上,没抽。乌鲁木齐这边的烟,味道太浓,我有点抽不惯。之前抽的也都是自己身上带着的。
“是这样的,其实我家聂晓出事前几天就有了写征兆。她总说自己被人跟踪,说自己被人盯上了,还天天说有人要杀她。起初我们以为是这孩子说胡话,还带她去看了医生。结果,没查出什么问题。后来,直到聂晓出事,我都以为是这孩子的精神出了问题,知道那一天,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聂伯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手上夹着烟,微微在颤抖。
“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没人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看见的是很荒唐的,所以我没和**说过,甚至是孩子他妈我都没告诉。”
他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你说吧,没事的老爷子,我也见过不少怪事。”
我拍了拍聂伯父的肩膀,开口安慰。
“年轻人,我这次看到的绝对是你法想象的。我,我。”
他依然欲言又止。
我帮他点了根烟,再次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们就是想了解实情,您尽管说。”
聂伯父如同鼓足了勇气一般。
猛吸了一口烟,开口道:“我看见有个男人,全身漆黑,在聂晓出殡那天冷笑着站在聂晓身边。但是除了我没人看见他,他整个身体很薄一片漆黑,如同一片影子一般,只是他有着人类的脸,还在阴笑。我当时以为我看错了,结果后来细想,当时我很清醒,那确实是我看到的实景。”
他的话让我沉默了,一个站在影子里的男人,这个万年任务让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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