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诡异的事情,我心里的确是非常惊讶,不过我更加担心那个纸人,因为如果真如老者所说的那样,那么很有可能白老板把自己的魂给扎进了那个纸人身上去了,要不然白老板的影子不可能不见的。
纸人通了灵,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轻则吓倒人,重则害人索命。要知道纸人本来就是生人做出来烧给死人的,纸人是不会心甘情愿被烧的,所以心中一般都会积有怨气,然后自然就会如同凶魂恶鬼一般四处害人。
老者见我很着急的样子,于是就说,那个纸人早就顺着镇子西街跑了,直接就出了镇,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我一听,心说这还真的坏事了,如果不早点将纸人给找到,说不定不久这周边就得发生祸事了。
想着这事的时候,这时店里的警察出来了,对围观的人群做起了笔录。面晚则往前靠进店内,朝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还真如同老者先前所讲一般,白老板死的着实恐怖,穿着一身纸糊的衣服,一根穿透他身体的竹片血淋淋的,甚是刺眼,看上去整个就像一个纸人串在了竹片上似的。
一见白老板这恐怖的尸体,我就知道这事还真不简单,十有**不是人为的,大半就是那纸人干的。要知道常人是无法用一根竹片将人轻易的从下身穿到头上的,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呀?
没撞见这事便罢了,但是如今这事被我给遇见了,我自然就不可能袖手旁观。之前老者告诉我,纸人是往西边跑了,于是我也不再耽搁,直接就朝西边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追了老半天,直接出了镇,追到天黑时,我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头。见四周凄黑一片,我心想,看来今天是追不上那东西了。
于是我寻思着今晚就不追了,反正天黑也看不见,不如就在树林里找个地方暂住一夜,待天亮后再去寻找。
我找了一处大树底下,站包袱放在树底下便靠在树上睡了起来,可是不知不觉中我耳中总是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唢呐发出的声音,哩哩呐呐的唱着……
我心里奇怪,怎么这野地里头还会有吹唢呐呀?我起初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可是细细一听,却明白我的确没有听错,那似有似无传来的乐器声的确是唢呐声,而且听那曲调凄凄凉凉的应当是办丧事人家吹的曲子。
当下我就顺着唢呐声寻了过去,穿过前方的林子,接着发现唢呐声是从林子山下的一栋农家传过来的。
只见山下那间农舍,此时在夜色里灯火通明,炊烟妙妙,院子外立着一排白花花的花圈、纸人,哩哩呐呐的唢呐声一阵阵传来,显然那户人家家里头正在办着丧事。
不过,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在离那户人家不远的地方,一个白影正快速的往那户人家窜过去,接着那个白影竟然直接穿过了院墙,窜进了那户人家的屋内……
我心里一惊,隐隐感觉到那个白影一定就是我一直在追的纸人,于是我也急忙窜出林子,往山下那户人家跑了过去……
不多久,我终于来到了那户办丧事的人家屋前。此时已是深夜,屋外并无一人,空荡荡的,大门上方挂只两盏花白的灯笼,夜风一吹,不断的摇晃着,而大门前摆着的一白花花的丧葬之物,看上去显得有些渗人。
大门未关,就这样直裸裸的闯开着,我往院子里看了看,里面也挂着一个个的大白灯笼,并不见人影。
我想了想,虽然这样直接进人家的屋里不太礼貌,但是我却知道那个纸人进了这户人家的家里,所以为了防止这户人家发生别的祸事,于是我直接就往院内走了进去……
院落并不大,也没有电灯,就是几盏灯笼照明,此时一桌八仙桌上放着唢呐罗鼓,显然之前那些吹丧乐的已经去睡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扫视了一圈,心想我明明见到有个白影进来了,怎么就没看见了呢?
于是我穿过院落,直接来到客厅前,便见到客厅正上方位置,置放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棺材两旁立着一对童男童女的纸人,一对守灵的年轻的男女穿着一身白花花的麻衣丧服,此时正趴在棺材前的案几前打着瞌睡。
见到终于看见主人了,于是我就准备上前跟他们打个招呼,省得人家以为我闯进他们家打什么坏主意呢。可是就在我准备上前时,死静的客厅里头突然“咳”的一声,传出一个男人的咳嗽声,这声音在这幽静的灵堂里头显得很是刺耳。
当下我就一愣,以为这灵堂里还有其它人,可是四处一看,根本无人。而那两个趴在灵堂前守灵的男女也被那声咳嗽声给惊醒了过来,他们满脸惊疑的抬头望了望,接着顿时传出“啊”的一声尖叫!
我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灵堂的上方位置的那口棺材,此时竟然有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头,不知何时直直的坐了起来!
老头苍白如蜡的脸上满是尸斑,此时正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们……
这下可把守灵的两个年轻人给吓坏了,吓得他们直从椅子上栽倒在了地上,然后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就想往外跑,可是一转身便看见了我静静的立在灵堂的大门口,接着他们又“啊”的一声发出恐怖的尖叫,然后直接吓瘫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吓得浑身打颤,连走都走不动的两个年轻人,我突然好似明白到了什么似的,好想说,小哥小妹那个啥,请听我解释……
不过,我知道,此时我根本就没有时间解释了,因为那个从棺材里头直挺挺坐起来的死尸,此时已经从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中爬出来了!
当下我也不敢耽搁,直接窜进了客厅里头,而就在这时,侧屋里头可能是听见到那对年轻人的惊叫声,此时也窜出了一对慌慌张张的男女。
我看了他们一眼,两个都是五十来岁上下,应当是这对年轻人的父母。他们一见子女倒在了地上,再看到我这个陌生人站在客厅前,顿时就想来质问我,不过当我指了指灵堂上方,他们一看,接着就明白了大半。
这时,那个妇人直接就吓得叫出了声,而那男人也吓得不轻,不过嘴里却打着颤地喊道:“爹……爹……你……你怎么活过来了……”
我说那不是你爹,快点把你儿女抱到外面去吧,要不然可得出大麻烦了。的确,眼前的老头脸上布满了尸斑,死得不能再死了,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这对夫妇一听,哪敢不听呀,急忙一人背起一个年轻人,就直忙往院子外跑去……
而此时那个突然诈尸的老头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就发怒似的将棺材旁的那对童男童女纸人给撕得粉碎,嘴里怒骂着,扎纸人,扎纸人,我要把你们这些扎纸人和烧纸人的人全部变成纸人……
听着这个从棺材里头爬出来的老头嘴里骂着的话,我就头皮发麻,因为我想起了之前那镇子里开扎纸铺的白老板,他死的样子不就是像极了一个纸人么?
两个纸人很快就被他撕成粉碎,接着他转头就盯上了我,接着满是尸斑的脸上,阴阳怪气的咧嘴一下,对着我发出一声“嘻嘻”的怪叫声!
接着,他从撕碎的纸人身上捡起一根最长的竹签,然后就朝我阴阳怪气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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