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于是又将警局大厅及警局门口的监控一并调了出来,因为他们曾押着那名男子从警局门口一直押至拘留室的。结果从王队他们从刘家村回来后,一直到他们发现自首那男子消失,录相里从头至尾都没有见到那名男子,这可把所有当晚去过刘家村的刑警们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那两名押解自首男子的刑警,录相上可以明显的看出,他们两人并排而行,中间空着一个人的空间,两人的双手也是押解着犯人的手势,可是就是不见有犯人。
这事可把市局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市领导起初也不太相信这是灵异事件,可是当经过当地派出所当晚同行的民警确认口供过后,便由不得大家不信了,必竟二十多个人的口供摆在面前,不信也得信了。
那名自首的男子也许是鬼,这个是所有当晚前往刘家村的刑警们都认同的看法。可是,那具女尸又是怎么不见的呢?
因为太平间存放尸体的那块地方并没有监控,所以他们也不得而知。后来,他们从那个法医的尸检有了结果,法医是因受到惊吓,产生肾上腺素太多刺激心脏,导致死亡的。从尸体的瞳孔也判断出,法医在死亡之前,显然是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也就是说,法医是被什么给活活吓死的。
“那后来呢?那具女尸和自首的男子有找到吗?”我不由好奇的问道。
王队摇了摇头说:“找不见,他们就像消失了似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看到王队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似的。
“不过后来我们白天曾再次去过一次刘家村,结果发现刘家村七号老宅干干净净的,就好像当晚那儿根本就没有发生凶杀案似的。要知道那晚我们可是见到女尸倒在血泊中的,鲜血流客厅里的地上满处都是。”王队说。
我点点头,说:“按你所说的情况来看,看来你们的确是遇到鬼了。”
王队听我这么说,不由急切的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跟他们无怨无仇的,别再去刘家村就行了,应当会没事的。”
话一说完,哪知王队却摇头说:“不,先生有所不知,自从那天过后,隔个几天我们刑警队值夜班的同事就会接到刘家村的报警电话,报警内容跟之前的相差不多,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该不该去刘家村了,毕竟我们从没有跟鬼魂交过手,不想为此让弟兄们送命。唉!”
听到这话,我倒是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无奈了,原来是刘家村那边缠上他们了呀。于是我就问王队长:“王队,不知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想要我怎么帮你们呢?”
王队说:“听说你能捉鬼画符,如果我们遇到的真的是鬼,你能搞定么?”
我皱了皱眉,不由疑惑道:“你们刑警队现如今也接鬼魂的案子了?”
“我总是觉得,他们一直向我们报警,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想闹明白这事。特别是二十多年前刘家村集体上吊自杀的案子,至今还是悬案,如果刘家村全村人不是自杀,是他杀呢?难道让这种恶人还逍遥法外么?”王队说到这,神色有些激动。
说实话,我也觉得全村人集体上吊自杀,的确很难让人信服。也许王队说的对,之所以刘家村一直打电话报警,还真的是想让他们给全村人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想到这里,我于是就对王队说:“王队,我就是与鬼魂打交道的,如果你一定要管这个案子,下回若是刘家村还报警的话,那么我愿意陪你们一块前往刘家村。”
王队一听,很是高兴,他说:“先生,你愿意帮忙,我代表市局感谢你。不过,事情我也跟你说的非常清楚了,也许前往刘家村会危及生命,所以,此事你必须心里有个底。若是不难言之处,我们是绝不会强求的。”
我笑了笑,笑话,老子出来走江湖,就是为了凶魂恶鬼来的,如果担心小命被恶鬼索去,我还出来干卵啊!
当下,我从办公桌上拿起了纸笔,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王队。告诉他,只要刘家村再打电话来,你们若是决定前往的话,就打我电话吧!别的不敢多说,但是一些凶魂小鬼,我还是能顶住一两个的。
王队非常开心,接过我的电话号码,便再次与我握手说些感激的客套话。
离开警局后,朱先生还在警局外等着我,当天下午,我和朱先生分为两路,我按照因拆迁被逼上吊那女鬼所说的地址去寻找她的家人,而朱先生则去将他买他的座驾。必竟许下的承诺就必须兑现,否则一旦失言,鬼魂就真的会跟你拼命不可。
按照上吊女鬼给我的地址,我并没有找到她的家人,反而找到了她的伯父,也就是在地下室设锁魂阵的那个风水师。
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必竟他也知道,是我破了他的阵法,虽然与他构不上仇人,但最起码也算是交过手的对手了。所以,当我将来意跟他说清楚后,他只问了我一句,他侄女如今可还好?
我点点头,告诉他,你侄女放下了心中的怨恨,去往该去的地方了。
风水师点点头,然后便告诉我,他侄女的家人因为在城里买不起房,所以搬到城郊外头去租房子住了。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他侄女老公的号码。
离开风水师家后,我打通了女鬼老公的电话,当他听说朱先生要为之前所作所为道谦补偿时,对方沉默了许久,最后他约我们今晚到他老婆的坟前见面。
话说今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鬼节,顾名思义,即鬼过的节日,这时鬼门大开,地府中的鬼魂将放出鬼门关,让他们返回阳世,看看自己生前的家人。当然,阳世的家人也少不了给已逝的亲人供奉些好菜,烧上几把黄纸。
想到今晚约好了是在上吊死去那女人的坟前见面,虽然朱先生介时会把钱补偿给其家属,但是再怎么说,钱虽然补偿给了家属,但是并不能真正的补偿到死者。所以,我想了想,不如去买些香烛黄纸,介时让朱先生在坟前烧给她,也算是一种悔过吧。
于是,我上了街,找到了一家卖丧葬用品的店铺。店铺门口摆着纸人花圈等物,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啊,以前我就是干这行的。
进了店铺,只见店内一老头背对着我,坐在一台电脑前玩着斗地主。我对他说,我想要买些香烛黄纸。
对方一转身,我不由叫道:“原来是你!”
而对方也一眼认出了我,嘻嘻地笑了笑,捋了捋白胡子说:“怎么,年轻人,你还记得我这老头子啊!”
是啊,眼前这个老头我哪会不认识呀,这不就是之前我初到此地摆地摊时,遇到的那个说女人带胸罩了的那个神棍么?
我说:“真是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竟然还能见到你。”
老头根本对我带着浓浓贬义的话视而不见,反而看了我一眼之后,然后用他那招牌动作,提手掐指一算,接着捋了捋白胡子,神色一紧的对我说:“骚年,贫道掐指一算,你带凶兆啊!”
当下我就感觉头顶飞过了一群乌鸦,瞬间被这句话给雷倒了,卧槽,竟然这套玩到我头上来了。
我说:“老叔,您还是省省吧,您这套在我这儿没用,如果你不卖香烛那我就到别处去了。”
说完,我就准备转身往外走。哪知那老头却急忙冲我喊道:“骚年,不听老人言,听亏在眼前。老夫之所以多嘴,那是看在你也是有点小本事的人,不想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毁了。”
听到这话,我倒来了些兴趣,于是转身饶有兴趣的对他说:“老叔居然知道我有点真本事,那为何刚才还说我带凶兆呢?”
老头捋了捋胡子,突然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个年轻人,难道真的以为老夫是个蒙吃蒙喝的骗子不成!”
我说:“你前些日子给那女子算的那叫什么卦呀,不是骗子又会是什么?”
哪知老头竟然拿起柜头上的一捆香就往我头上敲了一下,骂道:“你个臭仔子,竟然敢这样说你师叔爷,当真是一点也不尊老!”
这下我倒真的被蒙了,不是被他打蒙的,而是被他所说的话给说蒙了,师叔爷?他竟然说他是我的师叔爷?我爷爷的师弟?
当下我就不由的惊诧的叫道:“你是我师叔爷?”
老头诈乎着眼珠子瞪着我:“怎么,难道老夫不像你的师叔爷么?”
我摇了摇头,心想你个老不死的骗子,哪里会是我的师叔爷呀,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信。
老头见我不信,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给了我,我接过一看,顿时就愣住了,慌忙将自己的那半块玉佩拿出来一比对,竟然发现这两块玉佩果然是一对。我的半块玉佩上有鬼印二字,他的玉佩上有地府二字,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还真他娘的是我的师叔爷!
我满脸的不敢置信,虽然玉佩的确是一对,但是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师叔爷,师叔爷也从没见过我,就算眼前这个老头是我的师叔爷,可是要知道我的玉佩可是一直随身藏在怀里的,他在此之前肯定没有看见过我的玉佩,怎么可能直接就会知道我就是他的徒孙呢?
更让我不敢相信的就是,爷爷本事了得,爷爷的师弟本事自然也不会差。可是眼前这老头,哪里像有一点本事的人呀?只会整天装腔作势,捋着那一撮白胡子,混吃骗喝的样子,这根我想像中的师叔爷那可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呀!我只能说,如果这都是真的话,那我真是大跌眼镜了!
我说:“你……你……真的是我师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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