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节
老杨说:“慕容枫去哪里了?”
我猛地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慕容枫。
小果果说:“之前我好像看见他去追那个名叫阿贝的降头师了!”
我和老杨正商量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就听见小果果说:“喏,那不是回来了吗?”
我们抬头一看,果然看见慕容枫回来了,身后还拖了条死狗,哦,不,是死人!
慕容枫浑身血迹斑斑,衣服裤子都磨破了,脸上还留下一道道血痕,但是他双目如炬,右手拖着阿贝,一步步走了回来。阿贝还没有死,只是奄奄一息,看样子他被慕容枫揍得够呛,鼻青脸肿,已经没了人样,这才是真正的变形金刚。
慕容枫气喘吁吁,将阿贝扔在地上,然后掏出手枪,哗啦一拉枪栓,用枪口顶着阿贝的脑袋,咬着牙关,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你他妈的混蛋,还我灵魂!还我的灵魂!”
阿贝眯着红肿的眼睛,冷冷笑道:“怎么还?你的灵魂都被我炼制成噬阴鬼了?”
“放你妈的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慕容枫瞪红了眼睛,就像野兽一样可怕,下手毫不留情,一枪托砸在阿贝的脑袋上,阿贝眉角破裂,嗖地飙出血来。
阿贝伸手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丢给慕容枫:“你的灵魂就在葫芦里面,你自己打开吧!”
慕容枫拾起葫芦,迫不及待地拔下葫芦嘴,一团浓郁的鬼气喷薄而出。
鬼气弥漫中,慕容枫的灵魂出现在我们面前。
慕容枫的灵魂跟慕容枫一模一样,只是灵魂是虚无飘渺的,而慕容枫的肉身是有实感的。
慕容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灵魂,就像在看着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
“这……这就是我的灵魂……”慕容枫喜极而泣,伸手去触摸自己的灵魂。
然而慕容枫的灵魂却向后飘退开半米,慕容枫摸了个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慕容枫的灵魂面无表情,冷峻的就像一张死人的脸,没有半点生机。他的灵魂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露出阴恻恻的笑意,竟然往那群村民冲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出声呼喊道:“果果,快拦住他!”
小果果还未来得及出手,慕容枫的灵魂已经从小果果的身旁掠了过去,直接将一名瑶族少女扑倒在地上,双手插进少女的腹部,就像刀子一样将少女的小腹划开成两半,然后埋头大啃大嚼起来。
“啊——”那个少女发出痛苦的惨叫,但是惨叫声很快就低弱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们都吓得傻了,慕容枫的灵魂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他就是一个噬阴鬼!
我的心中泛起一阵难过,疾驰过去,咬咬牙,扬起天邪枪刺向噬阴鬼。
天邪枪刺穿了噬阴鬼的身体,将噬阴鬼牢牢钉死在地上,不断有鬼气飘荡出来,噬阴鬼在地上痛苦地嘶吼着,一时半会儿却无法挣脱天邪枪的束缚。
慕容枫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看着地上鬼叫连连的噬阴鬼,又看了看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少女,她的家人正跪在尸体旁边哭泣。
慕容枫脸颊上的肌肉突突抽搐着,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紧抿着嘴唇,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这真是我的灵魂吗?这真是我的灵魂吗?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咯咯咯!”阿贝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你的灵魂虽然脱离了你的肉身,但是跟你的肉身还是息息相关的。如果他们毁灭了你的灵魂,你的肉身也会跟着灰飞烟灭!哈哈哈,若是你还想活着,就得让噬阴鬼一直存活下去!”
我的心狠狠一颤,我草他大爷的祖宗,这招真是太毒啦,直接把我们逼上进退两难的地步。若是不杀噬阴鬼,难道留着他继续害人吗?若是斩杀噬阴鬼,慕容枫的肉身又会毁灭?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我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怔怔地看着慕容枫。
慕容枫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没有人说话,因为谁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贞匠吉才。
突然,慕容枫一把推开我,从我的手中夺过天邪枪,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嘶吼道:“我不会再让噬阴鬼害人的!我不会再让噬阴鬼害人的!”
唰!
慕容枫将天邪枪拔了起来,噬阴鬼发出呜哇一声惨叫。
慕容枫双目如炬,紧咬着嘴唇:“小孤,老杨,答应我一件事情,你们一定要消灭暹罗教!不能让他们出来害人!”
“人”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慕容枫高高举起天邪枪,对准噬阴鬼的脑袋插了下去。
慕容枫终究还是对自己的灵魂动手了!
以前的那个灵魂已经回不来了,现在他的灵魂就是一只厉鬼,为了这只厉鬼不再继续害人,慕容枫最终选择了自我牺牲。
“呜哇——”噬阴鬼发出极其凄厉的惨叫,鬼气汹涌而出,噬阴鬼飞快地消散。
在灵魂消散的同时,慕容枫的肉身也在迅速消散。
不过眨眼的工夫,噬阴鬼消失得无影无踪,慕容枫的肉身也灰飞烟灭。夜风吹过,连块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慕容枫就这样走了,我怔怔地瞪大眼睛,看着慕容枫的肉身在我面前化为飞灰,眼眶中不知不觉含满热泪。
慕容枫也是一条汉子,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选择自灭的方式,来和自己的灵魂同归于尽。
慕容枫走了,但是他的英魂却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间。
老杨啪地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曹亦、老鸟、姬海欣以及凌晓磊,都跟着老杨敬了个军礼。
兔小花和金宇昊也用泰国警察的礼仪方式,向慕容枫表达了最崇高的敬意。
兔小花看着老杨,由衷地赞叹道:“中国警察,好样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 腐尸河 为时聚0生打赏玉佩加更!
有的人死了,却轻于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