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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想到疼自己的蝶儿师母时,我心中一暖,身子随心所欲的动了动,连自己也没能发现,那久久僵持不下的第四式“冥蛇缠尾”竟然呈剥茧破竹之势练成了!
第0410章:涅槃之花
我回过神时,看到影子,低头瞅了眼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之前近乎练断了腰也没能寸进,现在却被喜事冲的成了!确实有的事情不能强求。但一定要勤奋,如果刚刚我偷了个懒没有练枪。可能就与第四式不知多久才能相见了!
我巩固了五分钟,确保下次不会再遗忘之后,就把地火枪架到门口。马不停蹄的冲往悬天索桥。很快,我前脚刚踏下桥体,就接到了爷爷的再次传音,让我直接在峰洞的垂直线跳下,这相见方式可真够玩命的。
于是,我在一众美女上师的注视中华丽丽的“跳崖自尽”了。气流冲击身体的感觉非常爽畅,似乎把之前练枪的疲劳全清空了。我即将落到峰洞时,一只宽大的手掌在峰壁滋生放大,稳稳的将我拖住并放入了峰洞口。
我吹了口气,一步一步的往洞内移动。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篝火旁。有师父有爷爷,旁边多出了三道纤细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了满头白发的蝶儿师母,扑到近前,我跪地磕了一个头,“师母,我总算见到您了!”
“啊呀,这是换了脸的小初?我刚懵了没注意,赶快起来!”蝶儿师母愣了片刻,急忙把我拽起身,“好久没见,瘦了。诶?好你个孔明灯,竟然骗我说初儿还是玄位,这都大地位了好吗?没多久就能超越我和慕容的。”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师父双手分别揽住二位师母的腰,“其实咱家徒儿的威名,你们可能前几天就听闻过了,一人单挑画皮门,灭千年尸王、破万鬼领域,斩杀一堆天鬼地鬼外加一只鬼王的,就是他,假牛二!”
慕容师母风眸惊动,“啊……那个牛二,真是小初伪装的?我还以为是一个邪派的老古董呢,传言果然不能信啊。”
“必须的,我亲眼见证了徒儿的崛起。”师父极为自豪。
蝶儿师母也激动的摸着我脑袋,“小初,你做到了我们上次分开时说的。虽然用了偷天之术,但都是你所为。”
我脸色通红,被这样一夸,怪不好意思的。
爷爷扳着脸说:“小孔,貌似我画皮门被你徒弟踩了,挺开心的嘛?”师父苦着脸没说话,旋即爷爷哈哈大笑道:“没办法,当事人是我亲孙子,这只能说基因好!”
众人额头一阵黑线。
这时,慕容心语不咸不淡的道:“牛二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这几个月的修行,随时有可能突破到小天位。不仅如此,我感觉这师父的女儿真的很强大,和寻常的大地位巅峰不同,想想也对,师父和师母们都那么强大了,怎么可能不把女儿培养的异于常人?
我和她接触不深,印象中只有一次,所以只好干干的傻笑着。忽然,我心中一动,把师父拉到角落悄声问道:“师父,您知不知道林慕夏的情况啊?宁二货托我问的。”
“这其中没准还有一半是凌宇问的。”师父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小丫头羁绊太深,涅槃花不开,她……放不下啊。唉,其实想把她找到,对我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她的心还在流浪。我只能说,慕夏过得模棱两可,不好不坏。”
我点头表示懂了,不禁偷偷多看了两眼慕容心语,暗叹师父好福气,有一对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儿。
我回到篝火旁,和蝶儿师母聊着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她时而轻笑时而气愤,我感觉温馨极了,聊了一会儿,我也得知师母们带着慕容心语几乎没有一天闲暇的,每到一个地方就四处寻找或者拜访各地的隐世门派,她们走遍了小半个华夏,却唯独没有想到师父就在画皮门的主峰。
……
师父把鬼道夫地圣法门掖入我怀中,我疑惑道:“不练了?”他说抄录了一份,原本放到我手上就行,省的以后分开忘了交接。现在爷爷不让我突破天位境界,所以我认为离地圣还遥远着呢。
爷爷说已经见过九幽门主了,具体事宜想先和师父聊聊,所以暂时没发对我说。
我们一块返回了主峰,爷爷和师父商榷正道势力联手寻鼎一事。我带师父的家眷们回了绿芷峰,跟峰主要来徐花妍隔壁的院子居住权,就搬入其中。这下子倒好,宁疏影跟夜心回来恰好看见门前望风景的慕容心语,他毫无预兆的扑上去把她抱住,一个劲儿的喊姐姐啊、林大脚啊之类的,素来坚毅的他,那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慕容心语像上次在师父家院子一样,把宁二货一脚踹开,“我还是上次你认错的,并非你姐。下次再冒失的来抱,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哦……不是她,你们真的很像……很像。”宁疏影泛白的俊逸脸庞上涌现出一抹尴尬,他低头如蚊子音般说了句“抱歉……”便爬起身失落的往拉着夜心往回走。好歹也是朝夕相处的兄弟,我有点心疼,冲上前说了关于林慕夏的事,宁疏影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却还是很淡。
我补了一句,“该回来的时候,会回来的。”
“哦。”宁疏影有点低迷。
我好奇的问道:“涅槃花究竟是什么花?”
“它是一种专门折磨人的花。”宁疏影避而不谈的带夜心跑回房间。
“涅槃花?”
慕容心语眸子一动,她若有所思的说:“我曾经看过一份古卷,其中就有涅槃花的记载,它是论对算的,黑白各一色,要开就心有灵犀的一起开。开花需要机缘,在此之前,它犹如土豆般难看,也许要等无尽年月才能开,也许下一刻就会开,极具神秘感和期待值,所以养这种花的人,很少很少有看见它开花的,大多数到死也一直遗憾。据说,涅槃花开会是人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隐有凤凰释怀过往、涅槃重生的喻意。”
我赞叹的说:“如果急性子的,不得等的心焦死了?”
“涅槃花之所以难开,因为它是一种价值不亚于灵兽的天材地宝。”慕容心语恬淡的说:“书上说的就有两种逆天级的功效,第一种是开花时的,如果卡在大境界瓶颈的上师,观花一刻钟即可击破自身壁障,不过每一对只限两次。”
我诧异不已,这跟魂心圣鼎大同小异啊,况且涅槃花是天然的,所付出的代价只有未知的等待,“第二个的?”
“养魂重生。”她解释的说:“针对于花未开的‘土豆’时期,跟涅槃花有过接触的人,如果意外死去,灵魂能自主选择进入阴途或者进入涅槃花内,三魂七魄会越养越好,能在涅槃花开的那一刻,集这对花的生命力和灵力重塑生前的肉身,一模一样,但没有任何实力,不过涅槃花也会因此枯萎,不再像正常时那样永不凋零。好像接触同一对涅槃花之中的人,只有第一个死去的灵魂能寄宿花体内,再之后死的就不能了。至于涅槃花还有没有其余的功效,那古卷只说可能有,但没有来得及发掘。”
“什么?”我嘴巴张成了“O”字形,这涅槃花未免也太逆天了吧,怪不得上天让它花期不定。如果随便就能开,天地规则势必打破,所以命里有时终会有,一切凭借机缘。
“养魂重生的前提也是基于涅槃花能开的前提,否则就会作茧自缚,灵魂永远出不来的。”慕容心语感慨的道:“上天打开了一道门,同时也会关上一扇窗。”
我点头之后迫不及待的冲入宁二货的房间,“喂喂,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宁疏影疑惑。
“涅槃花……”
我口干舌燥的说完,宁疏影狭长的眸子闪动着流光,“真的吗?”
“应该不会有假,她对你家事情毫不知情,不会闲的无聊也没有必要编这样一个假话。”我笃定道。
宁疏影嘴角翘起,他浮着笑意,“若有那么一天,凌宇那家伙又该头疼了。真的好怀念以前办案的时光。”
我故意板脸说:“什么意思,嫌弃我和花妍、鬼冥、大屁股了?”
“哪可能呢,你们在我心中比重一样。”宁疏影躺床悠哉的抖着腿,他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别人说,“我会努力的去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他又在担心自己的病了,身体表面看着很正常,实际上患的病并没有祛除,他只是没了疼痛和控制了病情。当然,这是我自己观察出来的,不过总觉得哪块不对劲。
我意动的说:“宁二货,究竟怎样才能彻底痊愈?”
“暂时还没有希望,等吧,万一哪天时机就来了。”宁疏影闭上眼睛,比女人还漂亮的睫毛静静的贴住,呼吸起伏不定的睡去了。
我推了几下发现对方睡的跟个死尸般,忽然感到被一只手拍了下肩膀,我回过头,注意到夜心满眼心疼的看着沉睡中的宁疏影,她忍住泪意喃喃的道:“牛二你不要介意他的失礼。宁哥真的太累了,他每天都在强撑着像正常上师一样充满了执行力,但我知道他其实是疼的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然而身体的负荷却在累积。真元能消除一部分,剩下的全凭他心神承受。宁哥睡觉是难得的放松,可这也是有痛感的时候,他经常会疼的醒来,满身全是汗,大把大把的吃止疼药。”
怪不得总觉得我观察的宁二货情况哪里不对劲呢。我心里蓦地慌了,立刻把夜心拉到院子,询问道:“那……他为什么还留在夜部?”
“心里孤独,向往热闹的感觉,这是他的主观意愿。”夜心解释说:“客观的缘由是等待机缘,这是断命老人的化天卦推算出来的,但卦象极为模糊,连断命老人也无法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宁哥能等到。我心里压抑太久了,忍不住说了这么多,还请你保守宁哥身体的情况,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虽然有时候总说自己有病,只是玩笑而已,他自己不想被特殊对待,尤其是……兄弟。”
“这个爱逞强的二货……”
我摇头笑了笑,说:“放心,我会尽力帮他的。”
……吗找页扛。
我练了半夜的《大衍龙枪》,第五式“冥蛇蜕皮”琢磨出了一丝感觉,不过太困了,我考虑到房间中雾狸正在给《死亡笔记》输灵,索性躺在门口披着满天的星星入睡。
第二天清早,宁疏影跟没事人似得一脚把我踢醒,他半边脸映着初阳金辉,“牛小二,你师父让我们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和其余六大正道势力碰头,联手探索神秘的活人禁区!”
第0411章:隐藏实力
我揉动惺忪的睡眼,询问道:“这么赶啊?一大早的。”
“生前何必贪睡,死后自会长眠。”宁疏影掏出一柄寒铁飞刀,刮着指甲说:“快点的,五分钟之后,我们前往画皮仙境出口。你师父在那等着。”
“光听你说师父,那我爷爷呢?”我好奇不已。
宁疏影说道:“他擅于潜行。所以暗中跟着,作为一张暗牌,没到必要时刻就不现身了。”
我听完心中了然。爷爷可能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若是光明正大的加入,如若招来仇家的邪派地圣,就节外生枝了。吗找肠巴。
我站起身,推开房门,看到紫劫的三段枪身还竖在《死亡笔记》的残页上输灵。我于心不忍的意念传音道:“雾姐,先停一下。大家现在要动身了。”
“动身?”雾狸疑惑的说:“去哪儿?”
我解释的道:“我们代表画皮门,跟六大正道势力联手闯活人禁区,共同找魂心圣鼎,爷爷和师父跟对方具体怎么谈的。我暂时也不清楚。应该和我昨天想的没有太大出入。”接着。我挤出一道真元印记,抛向了已经拼接完的紫劫长枪。
她消化记忆的同时,我把《死亡笔记》掖入了怀内,一天一夜的修补,第二页几乎快完整无缺了,只是边缘有点参差。昨晚由于输灵,真火鬼王就没有将紫劫锻为粒子化,这个有时间再弄吧,不急于这一时。
我感应到三只鬼手下均在附近,就把随身衣物收入须弥芥子,灵宝猪和空影猪分别幻化为项链和腰带,我检查了下没有忘记带的,就一手紫劫长枪一手抓着三只招鬼棋出了房门,我扯嗓子大喊了一句,“三、贱、客!!!”
第一个听到赶回来的是大粪无双鬼和女尸王萧沐简,聊了几句,一个蹿回招鬼棋,另一个化为冰戒。过了一分钟,大姨妈鬼和大鼻涕鬼也回来了,我观大鼻涕鬼脸上有两道巴掌印,打趣的道:“泡哥,受伤了?一就知道是霸王硬上弓被小莹打的。”
大姨妈鬼连连摇手道:“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他想拉着陈俊一块吃鼻涕冰淇凌,被萧姐姐打的。”
“……”我紧了紧手中的冰戒,“还好她手下留情了,没有把你鬼体打碎。”确实,一只没到巅峰的天鬼,让一个比自己高一个境界的强大尸类拍了,鬼体没崩溃都是命大的。
“那种一起享受粪涕的时光,我和陈俊老弟真的回不去了……”大鼻涕鬼一脸被抛弃了的委屈状,“现在我才发现真正喜欢的是他,可惜一切都晚了,唉,萧尸王横刀夺爱,我心好疼啊!”
“少扯犊子。”我一阵恶寒的踢向他鬼体,“还好没吃早饭,否则要吐了。”
大姨妈鬼拉出一只卫生巾,“请享用我的爱心早餐,嫌干的话,还有96年的红茶,绝对的原味哦。”
大鼻涕鬼破涕而笑,“事先说明,我不是基佬,和玩粪的关系很正常,牛老大吃口鼻涕果冻淡定一下。”他单手托着微微颤动的透明胶块。
我嘴巴一张,忍不住干呕起来,“妈的,拿出来恶心我就算了,上边还混了几根鼻毛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这块忘了去杂。”大鼻涕鬼笑着冲回棋内空间。
大姨妈鬼临回去前,她拿出了一枚猩红的小珠子,“聂牛牛,这是我提炼的经血之精。能保证持有者不受腥血之味影响,送你了。”
我指尖捏着这珠子,就跟暗红色珍珠似得,心说鬼手下总算有一个能送点像样的玩意了,然而下一刻我就发现大姨妈鬼和这珠子的核心有感应,我脸一黑,她送我小珠子的真实目的,估计是想在棋内空间的时候,随时可感知外边的情况。
这就和陈俊派一个小弟潜伏在我衣服上一个道理,我想了想闻不到那种味道也挺好的,笑了笑便没戳穿大姨妈鬼的动机,将其塞入衣内的口袋。
宁疏影和徐花妍、苍井地分别两手空空的立于门口,毕竟我们都是有须弥芥子的上师。慕容心语也来了,她手上只拎了一个包,这是师父的意思,因为禁区一行是一个难得的历练机会,而二位师母则留在画皮门辅助千红樱办理事务。
我们六个往画皮仙境的出口行走,途中我若有所思的道:“宁二货,我想起来个事。前几天我大闹斗元场地,Q博士生死不明的败逃,那他的韩明玉呢?”
“关在主峰下的地牢,没人搭理她。”宁疏影撇动嘴角,不屑的道:“这事已经跟江部说了,他抽空会亲自来一趟画皮门,再顺便把夜心接回天南市。”
我拧紧眉毛,“大屁股还来见这女的干嘛?”
“江叔自己的意思,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徐花妍摇头说,很显然她也不怎么待见那女的。
宁二货时而偷偷侧眼看慕容心语,似乎找到了对姐姐的思念寄托,然而对方惜字如金,只低着头静静的走着,直到目的地她也没有说一个字。
……
画皮仙境出口。
师父单手抬起扶住肩膀扛的大扫把,边缘挂着一个包袱,头上戴着的草帽遮住了银白的发丝,身穿白大褂黑裤子,活生生的山野老夫形象。
他比手划脚的跟血之狂镰侃着大山,极具喜感。
宁疏影忍不住笑道:“这……跟他以前伪装的老苟一个样子,太有欺骗性了。”
我们纷纷上前打了招呼,师父微微点头,说道:“那什么,你们都有须弥芥子啊,我说老王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唯独我女儿拎着包。”
“真拿你没办法,最迟今晚,出两只,送你们父女。”血之狂镰挠着脑袋,“不过老孔,你答应我的事也千万别忘了。”
我们看的暗暗咂舌,师父不愧是交际大师,跟辉叔屁大点的功夫就混的如老相识一样。
“放心。”
师父释放出小的真元结界,他扫视着我们这些小辈,清了清嗓子,“现在宣布我的计划。老王麾下的意念鬼王、真火鬼王;徐花妍的意火九节、花衣娘娘;女儿你的夜舞倾城和冰魄妖姬;苍井空,哦不,苍小空,不对,苍井地的大空手印和诸多禁制;牛二的大粪无双鬼和冰尸王萧沐简以及两只小猪崽子,以上我提到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到万不得已时,一定不要使用,虽然这样有可能会显得弱于其它六大正道势力,但示弱终究比逞能好,出了事有他们能耐大的先顶着,我们只管隐藏实力。”
我们表示懂了,这计划太腹黑了。
接下来,师父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就带大家离开了护门法阵。我们把木牌还给了据点处的画皮门弟子。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空的小巴车,“这是代步的工具?”
“九幽门长老沦为咱们的司机了。”师父说道。
不多时,众人尽皆进入了车内,师父拉我坐到最后边,他以真元封住四周,悄声说道:“小初,你知道这次都有什么势力参与寻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