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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我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很黄暴的场面,但不知为什么,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大的限制级画面逐渐上演,耳边的声音不断的**我:只要你想,就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财富、地位、美人、权利……
随着这些不受控制的画面,我觉得下面有些发涨,整个人的神智几乎要乱了。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上那女人的脸,突然又变成了林回雪。
按理说,我曾经暗恋过她一小段时间,但当她的脸出现时,我却彻底清醒了。
因为我混乱的脑袋,突然记了起来,林回雪是谭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龟毛一直暗恋她!但他克服不了自己的接触性洁癖,所以一直憋着!
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喜欢的女人,我怎么能在脑海里如此**!
想到谭刃虽然毒舌、龟毛又难伺候,但紧要关头,从来没拿我当外人,我光是这么一想,愧疚之情便将那股突然而来的欲火给压下去了。
与此同时,被那狐仙迷的晕乎乎的脑袋,也在这瞬间清醒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些场景顿时烟消云散了,而我依旧站在楼梯上,正保持着后退的姿势,手里的手电筒,不知何时已经亮了起来。
我摸了摸后背,毛还在,但那不停干扰我的声音消失了。
一但清醒过来,之前那些涌出来的负面情绪,便逐渐被我压了回去。我深深吸了口气,二话不说,立刻往楼上冲。狐仙会突然冒出来,说明它在害怕,第八层楼,肯定有能对付它的东西!
进塔时,我问过天然呆,到了第八层应该做些什么,他说什么都不用做,到了就自然知道了。
所以,等我跑到第八层,看着空空荡荡的楼层时,不禁呆了一下。
我以为这里会放着扶桑树枝一类的东西,但整个八层,居然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或许是我没发现?
我打着灯光,细细的观察第八层的各个角落。这塔的结构,是越往上空间越小,所以打着手电筒,一圈就能尽收眼底。整个顶层空空荡荡,如果说唯一有什么特别之处,大约就是在靠西北角的木质墙壁上,有一个凸起的八角状物体、
我凑近了一看,发现那是个盒子一样的东西。
莫非扶桑树枝装在这里面?
正当我伸出手打算去打开这个盒子时,突然之间,我左手边的地面上,赫然又出现了美女蛇的影子!
妈的!
真是阴魂不散!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东西玩弄,我也有些火了,猛地拔出匕首转过身去。谁知这一转,我看到的竟然不是美女蛇,而是一只狐狸。
没错,一只人头大小的狐狸,漂浮在空中,身下垂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一瞬间我明白过来……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那个影子,并不是美女蛇的影子,而是这只狐狸的影子!
狐仙!
它出来了!
那狐狸有一双绿森森的眼睛,眼珠子往前翻,如同人一样,直勾勾盯着我,垂着的尾巴,仿佛被什么力量拉扯一样,不停的扭来扭去。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狐狸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怪叫,猛地朝着右侧冲了过去。
那地方是一个窗户,它似乎在害怕什么,想要从窗户口逃跑。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上面的毛已经没有了。
那窗户是紧闭着的,狐仙冲过去时,我以为它能一下子将窗户给撞破,但谁知,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十分意外。狐仙撞上去后,竟然被反弹了回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很显然,它并不是真正的实体,往地上这么一摔,就猛地如烟一样摔散了。很快,这些烟聚集在了一起,又成了一只狐狸的模样。我心里很紧张,也不知这第八层楼,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居然直接把狐仙逼了出来,但此时,它显然有些危险,我得离它远一点。
在狐仙聚拢的时候,我退到了角落处,它撞右不成,又往左边的窗口撞,同样被弹了回去,如此往复几下,它似乎愤怒了,嘴里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绿色的眼珠子突然看向我,猛地朝我冲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但我哪儿能快的过狐狸,眼瞅着它就要朝我胸口撞过来,谁知最后关头,它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似的,又被反弹了回去。
一时间,我只觉得目瞪口呆,立刻明白,这地方,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保护我,并且困住了这狐狸。
第五十三章自由
那狐狸之前变幻成林回雪的模样**我,差点儿让我着了道,这会儿却如同掉入了陷阱中的猎物,狼狈的乱窜,一会儿撞窗户,一会儿撞我,一会儿往楼下跑,但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回来。
它嘴里发出一种尖锐的叫声,长长的尾巴上毛都炸了起来,一次次变成虚影,一次次又重新凝合起来。我虽然不知道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是什么,但也明白此刻是最好的机会,当下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楼下跑。
那股力量在阻挡狐仙的离开,但并没有阻挡我,所以我一口气冲下了八楼,脚也不停的继续往楼下跑。
直到跑到一楼时,我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平稳下去。
外面的人仿佛知道我下来了一样,不等我自己推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天然呆,他淡淡道:“快出来。”我脚刚一跨出门槛,木门便砰得一声被关上了,天然呆拿出了一把锁,将木门锁上
大约是我的神情太过不对劲。马胖子一看就凑过来,说:“那个狐仙的事儿,老周都跟我说了。我说兄弟,你在上面情况怎么样?那狐狸还在吗?狐狸精长得漂不漂亮?”
我喘着粗气,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马胖子,不禁觉得好笑,道;“漂亮什么,我对人兽恋可没有兴趣。”周玄业走了上来,用眼神询问我情况如何。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只觉得心中如同卸下来一块大石,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没问题,狐仙被困在上面了,那上面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它出不来,也上不了我的身。周哥,谢谢你们。”如果不是周玄业和谭刃帮我,以我的能力,在傅家父子的手中,只会被玩儿死。
而现在,纠缠了傅家几十年的狐仙被困住了,它是一切的起因,因为它,傅楠成为了牺牲品,因为它,我被扔了出去。同样也因为它,成就了傅家今天的势力和地位。=
如今这狐仙被困在此处,想是再难脱身了,再者它本就是受了大创才会跟傅家合作,接受供奉,即便这塔不能永久困住它,但等它出来时,我们已经回深圳了。
一只受了大创的狐仙,在没有寄主的情况下,自己是不可能单独走太远的。
它会被永远的困在小扶桑里。
我盯着眼前黑乎乎的高塔,只觉得仿佛卸下了一个重大的担子,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歇了会儿,我对天然呆说;“也谢谢你的帮忙。”
天然呆抿了抿唇,嗯了一声,表示接受我的谢意。
此刻天色尚早,虽然手表停走了,但估摸了一下时间,大约是早晨的九点或十点左右,折腾了一早上众人什么都没吃,此刻我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便道:“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
天然呆闻言,便带我们到了离的最近的一栋阁楼前,直接推开门进去,引领着我们到了桌案边坐下,说:“我去拿吃的给你们。”
“哎!”马胖子连忙阻止,心有余悸的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有吃的。我说……你们就天天吃雪鬼肉?有没有别的吃的?”
天然呆不理马胖子,对我说;“你要吃什么。”
我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不过这天然呆人还真是实诚,就因为我给过他一块饼干,就这么给我面子,让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于是我道:“我们吃不惯雪鬼肉,吃饼干就行了,不用管我们。”
他道:“有鱼。”
“鱼?”马胖子一愣,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下面就是个湖,你们肯定是靠湖吃湖啊,兄弟,小兄弟,赶紧把鱼拿出来,我们都饿死了。”
天然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去弄鱼了。
我们几个坐在桌案边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周玄业说:“这个楼里,也没有人。”
马胖子道:“那小子奇怪的很,这里的房子他都随意进出,好像都没人似的。你们说,那楼上,会不会也睡着死人?”他故意将声音压低,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气氛,但现在是大白天,没人上当,反而是estelle说道:“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人,或许都走光了。那个红衣服的boy很友好,我喜欢他。”
马胖子道:“你喜欢他,人家可不一定喜欢你。”
estelle结结巴巴道:“为什么?sir马,你真讨厌。”
谭刃没兴趣听着二人唠嗑,看了看天然呆离去的方向,冲我使了个眼色。大概是在一起相处久了,有了些默契吧,所以他虽然没说话,但我明白谭刃的意思,他是让我跟上去看看。
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便起身朝着天然呆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不一会儿,我便在西北角发现了他。那儿是个简易的灶台,已经生了火,锅里正在烧水,刚刚弄进去的水,开没有开。
天然呆坐在灶台前守着,见我过去,只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灶台边上摆着的是细鲮鱼,我摸了一下,发现应该是很早之前就打捞上来的,只不过靠着周围的环境天然冷冻着而已,摸起来硬邦邦的。
这种触感,让我想到了昨晚的事。其实狐仙已经弄走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在小扶桑多留,按理说,这地方即便再古怪,我也不该多问,因为之前的经历让我意识到,很多事情,你不去参与,难受的只是你的好奇心,但如果你去参与,则很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夜晚的鬼楼鬼灯、消失的女尸、仿佛只有天然呆一个活人的小扶桑,躲在柱子后面的神秘人,晚上被关死的门窗,外梁上悬挂着的尸体。
这一切,都透露出诡异和不平凡。
我很想将这些问题一股脑儿的让天然呆给我一个答案,但坐在灶台边,我看着他年轻而平静的脸,憋了很久,却将这些话给憋出去了。
接着,我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这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感到很孤独吗?”
话问完,我自己也愣了。那么多疑惑,那么多古怪的事情我没有去问,而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苏天顾啊苏天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嘴会先于大脑一步呢?我有些懊悔,但我发现,在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天然呆垂着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嘴角蠕动着似乎要说话,我正等待他开口给我答案时,他突然起身,将鱼放进了水里,紧接着又沉默的坐下了。
我抹了把脸,觉得跟这种有交流障碍的人打交道,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时,天然呆开口道:“什么是孤独。”他说话一直都很慢,察觉不出什么情绪起伏,一字一顿的,感觉似乎很久没有开过口一样。
他这话问的太有水平了,我一时还真答不上来。人是群居动物,大部分人都是在群居的环境下成长,孤独是个很抽象的东西,当你充实的时候,即使一个人,也不会感到孤独。而当你空虚迷茫的时候,即使身处热闹的人群,也依然会感到孤独。
天然呆究竟属于哪一种?
他一直就生活在这样简单而离居所群的环境中,或许他早就习惯了,根本不会觉得孤独。
我刚才问的话,有点儿先入为主的意思,被他这么一反问,我到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于是摸了摸鼻子,道:“你不懂就算了。我们吃完东西,就要离开了,认识一场,只是觉得这地方好像就你一个人,有点儿担心你。哈哈,看样子是我多虑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没钱吗,我留些钱给你,以后想下山,就戴着。”
恰好我钱包就放在身上,便摸出了钱夹子,将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递给他。
天然呆接过手,将钞票举高,眯着眼睛看了半晌,道:“可以用它换吃的。”
我点了点头。
天然呆看了我一眼,却将钞票还给了我,淡淡道:“谢谢,但我不会再下山了,你拿回去。”
我愣了一下,道:“为什么?你不喜欢山下的环境?”我想起了他之前的形容,道:“你觉得外面人太多,很烦?”
天然呆脸色依旧很平静,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已经开始冒小水泡的锅,淡淡道:“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这小子面前,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因为他跟人交流起来,思维太跳跃,普通人还真跟不上。
“离开这里,会死。”
“啊?为什么?”原谅我智商有些不够用,这会儿我还真想找周玄业借一点儿过来。
他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昨晚跑出去,看见什么了。”明明是一个年轻人,但当他一脸平静的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时,我竟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压力。
他突然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四章垂尸葬(为联赛票满五百加更)
就在我被天然呆弄迷糊的时候,他一边翻搅着锅里的鱼,一边道:“你昨晚出去,应该发现了,这里没有活人。”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而且如此的直言不讳,我有些惊讶,但立刻点头道:“不仅没有活人,而且似乎还到处都是死人。昨天我们走错路,闯进了那个大殿里,那大殿窗户外的梁上,竟然吊着一具冻的硬邦邦的尸体……还有,还有楼上,楼上还躺着一具女尸,但是天一亮,它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见了。”
天然呆对于我说的话,没有一点儿反应,显得很淡定,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么个情况。
他道:“我们这里的葬俗,就是垂尸葬,人死之后,会吊在外梁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垂尸葬?
合着我们拉上来的那具尸体,其实是一具已经‘安葬’了的尸体?这么说了,岂不是每家每户的外梁上,都挂着死人?我的妈呀,想想都觉得瘆的慌。
我道:“我知道天葬、水葬、火葬、土葬、悬棺葬,还是第一次听说垂尸葬……你们这样把尸体赤身*吊起来,对尸体岂不是很不敬?你想一想,死了还要被人参观,还被勒着脖子,多难受啊。”
天然呆却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对扶桑木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将我知道的信息说了一遍。
扶桑木,相传自混沌而出,是日月栖息之地,为时间交替,金乌循环之所,位于‘湯谷’,古人将它比喻成太阳和月亮休息的地方,换而言之,也就是时间的和终点,因此扶桑,也代表时间。
而后,天地间有短时期,天灾频发,洪水泛滥、大地迸裂,人兽鸟鱼,难以生存。于是,有神凤衔木自湯谷而出。这神凤叼着的,乃是扶桑木的分支,这分支落地便长成了一株巨树,树上山川河流、珍奇异兽,自成世界。于是周遭的人兽鸟虫,纷纷迁移到了这棵大树上生活,称此树为‘人间小扶桑’,称小扶桑上的人为‘树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