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术解释:“记得我们进迷宫之前看到的那个营地吗?”
元震八惊讶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个老外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来这里的那几个老外之一?他是……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不。”刑术摇头,“当年他们10个人进来,有两个活下来了,一个是肯特,还有一个中国人,其实肯特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活着,可是我确定那个人百分之百活着。”
元震八不解:“你确定?你凭什么确定?”
刑术轻笑道:“因为那个人,你曾经提到过,当今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甲厝殿的存在……。”
听到这,刑术还未说完的时候,元震八便脱口而出:“陈泰东!?”
刑术点头:“看来你也不知道陈泰东当初是什么时间,又和什么人来过这里,对吧?”
陈泰东道:“对,我其实也不知道准确的,但我知道他来过,因为他曾经和人说起过甲厝殿,提到过药窟,我想到祖师爷也说过甲厝殿中的药窟,所以断定他应该去过,否则他不应该知道甲厝殿内部有什么。”
刑术微微点头,看向肯特,肯特不明所以,蓬头乱发的他,只得对着两人露出一口烂牙傻笑着……
当初肯特、米尔斯和鲍尔三个美国人,在向导陈泰东的带领下,与其他6个中国人来到了湘西通山岭,并且顺利地从悬崖滑下,来到下面的这个神秘的山谷之中。
不过在这期间,有3个中国人失足摔下了山崖,队伍只剩下了7个人,这就是为何刑术在营地中判断出只有7个人,其中3个人是外国人的原因。
摔死的那3个人,1个就是从北京跟随而来的,另外2个则是湖南本地的公安。因为当时也是从两条绳索降下来,所以肯特并不知道那3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然他也怀疑过那3个人是被害死的,不过碍于控制局面的是米尔斯和鲍尔,他并没有多言。
刑术说到这的时候,元震八立即道:“不是怀疑,是肯定,米尔斯和鲍尔原本就不是来开会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借机会来中国湖南,所以只是利用这个机会,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他们是来找巫神的愤怒,那么在原计划中,如果他们得手,肯定是从非法渠道离开。”
刑术道:“我的推测和你一样,但是我一直搞不懂的是,陈泰东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以我师父曾经的描述,这个人的民族意识很强,他绝对不可能带着外国人来拿走属于咱们中国的东西。”
元震八想了想道:“然后呢?”
与后来的刑术等人一样,肯特一行7人下到山谷时已经是傍晚,随后他们选择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搭建了营地,肯特也立即进入工作状态,开始就地采集标本,因此他们的帐篷也搭建得十分结实。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肯特发现米尔斯、鲍尔和陈泰东三个人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根本不想在这里做太久的停留,似乎只想呆一天,然后就继续出发。
还是与刑术等人一样,当夜就发生了鬼虫袭击事件,当那种巨型蜈蚣出现的时候,瞬间袭击了其中3个人,随后队伍中就只剩下肯特、米尔斯、鲍尔和陈泰东。
元震八道:“这和我们进迷宫前看到的那3具骸骨一样,都是中鬼虫毒死的,不过后来在迷宫中的那具骸骨又是谁的?肯特和陈泰东确定都活着,那么不是米尔斯就是鲍尔。”
剩下的4个人在进入迷宫之后,改变了先前的策略,发现这里充满危险的米尔斯让鲍尔这个退役军人打前站,可鲍尔虽然是个军人,但面对这种机关和普通人无异,没有走多久,便被一支短箭射穿,当即身亡。
说到这里,刑术看着元震八和一只没说话的白仲政:“你们猜猜,米尔斯是怎么死的?”
元震八还未说话,白仲政不假思索道:“被陈泰东杀死的,陈泰东还准备杀死肯特的时候,却被肯特跑掉了,肯特跑进迷宫,陈泰东却没有去追他,反而是走出了迷宫,进了甲厝殿,因为他认为肯特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老外,肯定死定了,谁知道肯特还活着,对吗?”
元震八立即点头,同意白仲政的推测,而刑术则点头道:“聪明!”
不过,随后刑术又立即道:“你们想过没,陈泰东为什么要痛下杀手!?我知道,陈泰东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他也不会随便杀人,更奇怪的是,他从这里离开,回到东北之后,故意伤人入狱,故意伤人这件事,行内人无人不知,但谁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应该与他当年给老外当向导有关系。”
白仲政微微摇头,他并不是太擅长分析。
元震八站在那,看了一眼坐在那吃着白仲政先前所给食物的贺晨雪,突然间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着刑术道:“米尔斯是个美国人,而陈泰东不喜欢与外国人接触,那么他们之间的中间人,也就是介绍人是谁呢?这个人才是关键!”
刑术微微点头,低头思考着,想着想着,他忽然慢慢抬头道:“元震八,你祖师爷留下的那张图,也就是最早刑仁举所画的那副地形图,如今在凡孟手中的那一幅……”
元震八一拍手,指着刑术道:“那幅图从我祖师爷手中流出之后,最终落到盛丰的手中!”
刑术点头:“没错,从现有的线索来推测,这个中间人,引路人,介绍人就是盛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
“所以,盛丰一直想找到甲厝殿,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他刚刚当上合玉门门主不久,就开始着手这件事了,但是他很聪明,并没有自己现身,而是献宝一样将‘巫神的愤怒’这种奇货献给了当时还不是国际寻宝公司的库斯科公司,又找上了最有实力的陈泰东,让他做领队,但实际上他的如意算盘是……”元震八说到这停住了,愣在那。
许久之后元震八道:“盛丰这个老东西真他妈的贼啊,他知道陈泰东会保护甲厝殿,所以他应该是装作被库斯科公司威胁,让陈泰东出面帮助,他也知道库斯科公司会做杀人灭口的事情,所以攀爬悬崖的时候,米尔斯和鲍尔杀死那三个公安,彻底触怒了陈泰东,加之后来剩下几个中国人中毒之后,米尔斯等人见死不救,所以陈泰东这才准备在进入迷宫之后,一一除掉米尔斯、鲍尔和肯特。”
白仲政此时开口道:“但陈泰东后来也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就是为何他回到东北之后,会自行入狱的原因,他是担心盛丰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把甲厝殿的秘密弄出来,而监狱是相对最安全的地方,毕竟在那地方有严格的秩序,哪怕是盛丰有办法找人进监狱去,也无法想外面一样自由行事,逼问陈泰东。”
肯特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在这个关键时候,贺晨雪插嘴问了一句:“照你们这样推测的话,事情很明了了,当年盛丰得罪了库斯科公司的人,也没有从陈泰东那里找到秘密,不得已受制于库斯科公司,库斯科公司一直逼他给出答案,无奈之下,他最终只得用笨办法请与陈泰东齐名的郑苍穹出师,但郑苍穹不去,恰好刑术成为了铸玉会的首工,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相反掉入了璩瞳布下的大网之中,任务彻底失败,不得已前提下,他干脆顺水推舟,被警察逮捕,也等于是被警察保护了起来。”
白仲政想了想道:“按照贺小姐的意思,纹鼬根本就是库斯科公司的某个小组或者是某个下属组织的代号?这次的行动,一开始就是被库斯科公司在左右?”
贺晨雪默默点头。
第二十九章:忠奸人
众人的分析,加上刑术自己的推测,他得出了其实一开始盛丰就计算到了自己会失败这一步,所以就算是贺氏姐妹的生母段梦没有收集他的犯罪资料交给警方,他也会用其他的方式让警察将自己逮捕,躲入监狱之中,也相当于置身事外。
想到这,刑术问元震八:“元震八,你最早与合玉门牵扯上关系,是你主动的,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元震八立即明白刑术的意思:“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早是盛丰找上我的,他询问了我关于我祖师爷当年留下的那张刑仁举手书图纸的事,在那之后,我因为想知道那种奇药,加之也想找到奇门的关系,所以留在了合玉门,选择留在了盛钰堂的身边,因为他这个人容易被控制,仔细回想起来,也许盛丰当时找上我,就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我想,就算段梦不找我,与我达成协议,他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将我牵扯到这件事中,不,应该说,他很清楚,一旦有人动身来找甲厝殿,我是一定会想办法参与的。”
此时,白仲政开口说了一个大家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其实,上一次交手,盛丰算是赢了,璩瞳才输了,盛丰先假模假样布局,璩瞳再在他那个局的基础上再布局,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布局之外,盛丰还布了一个更大的局。”
一侧的肯特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苦着脸,低声自言自语用英语说:“我的上帝,这些都是什么人呀?都是魔鬼!”
可是此时的刑术却是一副愁容:“还是不对,我总觉得哪儿遗漏了什么,我们的线索并不多,现在只能想办法先进入甲厝殿,找到该找到的东西,然后再想办法搞清楚真相,毕竟我们不知道在哈尔滨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吧,去和其他人会和。”
刑术转身跟着肯特慢慢走着,一路上都在不断地将所有的线索联系在一起,试图把完整的真相拼凑起来,但不管他怎么拼,都觉得拼图上少了几块。
……
哈尔滨的看守所内,已经睡醒的陈泰东,慢吞吞地吃完饭,又吃个了苹果之后,按下门口的那个通话器,对中控室中的傅茗伟说:“傅警官,我要见盛丰。”
傅茗伟听到陈泰东的话,立即赶到他房间,推门后,问:“为什么?”
陈泰东道:“有一笔旧账,我得和他算算,但是你放心,不会有人受伤,更不会有人会因此丧命。”
傅茗伟冷冷道:“谅你也没那胆子!”
“当然。”陈泰东微笑道,看着走到门口来的吴志南,“吴警官,你好。”
傅茗伟看着吴志南道:“他要求见盛丰。”
吴志南道:“为什么?”
陈泰东道:“我希望和盛丰在操场上见面,但是我会随身带一个对讲机,开启持续通话状态,让你们听见我们的对话,这样,你们就可以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见盛丰了。”
吴志南皱眉:“陈老先生,你现在算是不留余地地帮我们吗?”
“是的。”陈泰东道,深吸一口气,“我想赎罪。”
陈泰东的话让傅茗伟和吴志南有些诧异,两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就在傅茗伟准备开口问为什么的时候,陈泰东却是一本正经地接着道:“我几十年前,害死过警察,所以,我想赎罪。”
傅茗伟和吴志南一惊,吴志南瞪眼道:“你杀过警察?”
陈泰东摇头:“我怎么会干那种事?但完全是因为我的计算失误,才导致那两名警察被人害死。”
傅茗伟道:“这么说,你几十年前就和警察合作过?”
陈泰东迟疑了一下道:“不算正式合作,只是一种默契吧,好了,傅警官,给句痛快,让不让我见盛丰?”
吴志南看着傅茗伟,傅茗伟则是盯着陈泰东,可是陈泰东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之前的那种自信的微笑。
傅茗伟的目光最终移到吴志南的脸上,吴志南朝着他点点头,傅茗伟这才道:“好吧,让你见盛丰,不过你要记得,我会一直盯着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做任何危险动作,我会下令岗哨上的狱警对你开枪的。”
陈泰东微微点头:“放心,我还没活够。”
傅茗伟站在一侧,将门口让开,同时扭头对远处的狱警道:“去一组人,把盛丰带到操场上,记得搜身,不允许他带任何东西!”
十分钟后,盛丰在五名狱警的带领下,走进操场。
当盛丰走进操场的时候,抬眼就蹲在远处,正在那里玩小石子的陈泰东。
狱警解开盛丰的手铐,慢慢退后,退到铁丝网之后,站在那静候着。
盛丰揉着自己的手腕,坐着扩张运动朝着陈泰东走去,在快走到的时候,用脚踢了一块小石子到陈泰东的跟前,然后道:“这里的石头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应该是某个地方修房子或者是挖地基挖出来的泥土,没用了,才填到这里来的。”
陈泰东抬眼笑道:“是呀,人不是也一样吗,都是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就好像咱们俩,几十年前认识,交过手,表面上还惺惺相惜,紧接着呢,又分开了,想不到几十年后又重新相遇,而且是在监狱里。”
“纠正你一下。”盛丰也蹲了下来,“这里不是监狱,是看守所,咱们还没有上法庭,是未决犯。”
陈泰东看着盛丰道:“我也纠正你一下,不是咱们,而是你,只有你,我不是未决犯,我是一个即将刑满释放出狱,只要立功,就可以恢复自由身的人。”
楼上哨楼内,傅茗伟、吴志南与一名手持步枪的武警站在一起,傅茗伟用望远镜看着陈泰东和盛丰两人,单耳戴着对讲机的耳机,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吴志南在一侧问:“怎么样?”
傅茗伟没有回答吴志南的问题,只是低声问那名武警:“战友,如果出事,你有没有把握击伤他们?”
武警将枪架在窗台上,瞄准了一下道:“差不多50米的距离,击伤的话,最佳选择是用橡皮子弹,但是这个距离,橡皮子弹飞出去会改变方向,准头不行,用实弹的话……傅队长,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吧?有必要吗?”
傅茗伟微微摇头:“是没必要,但再没有必要的时候,都要想到必要的手段。”
武警下意识看了一眼吴志南,吴志南挑了下眉毛,示意傅茗伟就是这种谨慎的人,毕竟这段时间他也吃了不少亏。
下方的操场中,盛丰对陈泰东的一番说辞和暗语有些厌烦了,他决定保持沉默。
陈泰东见盛丰盘腿坐在了地上,干脆上前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打趣道:“练功呢这是?这几天气温回升了,但在这地儿练功,搞不好会脑溢血的。”
盛丰冷笑道:“陈泰东,你有话就明说。”
陈泰东歪着脑袋看着他:“盛丰,1988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盛丰睁眼看着陈泰东:“你想说什么?”
“你失忆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陈泰东仰头看着天空,“那年,你找上我,说得到了消息,说有一群老外要去湘西寻找甲厝殿,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不过,在此基础上,你还告诉我,你得到了一张当年刑仁举留下来的图,图上指明了他藏在甲厝殿中关于奇门的线索,这一招双管齐下,让我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得不去。”
盛丰装作听不懂,只是看着陈泰东。
陈泰东低下头来,恢复平日内的姿势:“其实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但是你也清楚,我不得不去,首先,我见不得老外偷咱们中国人的东西,其次,我是个逐货师,只要是逐货师,就知道刑仁举,知道奇门,也不可能对奇门的线索视而不见,视若无睹,所以,我直接走进了你的圈套之中。”
陈泰东说到这,下意识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远处的哨楼时,停顿了半秒,又立即移开。
此事,在哨楼内的傅茗伟完全呆住了,因为陈泰东的那番话,他完全听不懂,什么甲厝殿,什么奇门,还有逐货师,以及一个叫刑仁举的人,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傅茗伟表情的突然变化,也让吴志南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问,只是站在一侧,也示意旁边的武警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因为此时的傅茗伟正在飞快地思考着,容不得任何打扰。
陈泰东说完那番话停顿了许久,直勾勾地看着盛丰,见盛丰没说话,又道:“还是记不起来?行吧,那我就再说详细点……那几个老外的名字我都记得,一个叫麦尔斯,表面身份是个律师,还有一个叫肯特,是个医生,确切的说是个美国某个大学的医学研究生,还有一个叫鲍尔,是个退役美军。这个杂种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就是他,在悬崖上在绳索锁扣上做了手脚,摔死了那三个公安!”
“摔死了那三个公安”这句话传到傅茗伟耳中,他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陈泰东为什么要说自己害死过警察。
下方的陈泰东又道:“那些老外害死公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群人的确和你当时所说一样,是有备而来,而且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这件事唯一好的是,与政治无关,只是美国一家公司的私下行为。后来的事情发展得估计与你预料中差不多,该死的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当时我回来之后,我知道,你很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甲厝殿的消息,而当你得到消息之后,你就会向公安部门检举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到时候我就麻烦大了。”
盛丰也不看陈泰东,只是保持着沉默。
陈泰东笑道:“我故意对外宣称我在甲厝殿的一系列经历,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你自然也会知道。我也很清楚,当时的你对奇门的线索并不关心,只是想得到甲厝殿的路线,而我不管再怎么躲,那都是明刀易挡,暗箭难防,所以,我只能设计把自己弄进监狱当中去,毕竟,在那种时候,监狱里比监狱外安全上百倍,而监狱里面的人比监狱外的人单纯上百倍。”
盛丰还是不说话,但哨楼上的傅茗伟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知道案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已经是他无法一手掌控的了。
盛丰终于开口道:“单纯?”
陈泰东道:“对呀,单纯,因为监狱内的人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早点出狱,而监狱外的自由人,目的就没那么简单了。”
盛丰干脆直接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泰东冷冷道,“我知道现在又有一批人去了湘西,去找甲厝殿,而且领队的还是郑苍穹的徒弟刑术,虽然我在监狱中,我也很清楚,他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期间还牵扯到了铸玉会,其中发生了什么,你就算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去问璩瞳,但是,我不明白半路杀出的那个纹鼬是什么来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我可以肯定,纹鼬也许与美国库斯科公司有特殊联系,一旦我们抓住这种联系,找到相关的证据,那么库斯科的公司人永远不要再想以正规的渠道进入中国,而我,也会不留余地地将这些觊觎咱们老祖宗留下来宝贝的人一个个铲除掉,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陈泰东说完起身就朝着监区大步走去,走出十来米之后,盛丰起身道:“陈泰东,咱们做个交易吧!”
陈泰东驻足停下,转身抬手指着盛丰道:“搞清楚你的处境,你没有任何资格跟老子谈条件,你只能求我,而不能与我做交易!”
傅茗伟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此时下方的变化,让吴志南也深感奇怪,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只能看着唯一能听到下面对讲机中传来对话的傅茗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