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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换言之,这座古怪的机械仪器,肯定是结合了天干地支的其他算法,走了一个接近现在的5分钟时间,也就是说,这个仪器竟然可以大致测出天体周期以此为依据来恒定时间。
“太神奇了!”刑术起身感叹道,一瞬间都忘记自己身处险境,而且也很清楚,以自己的智慧是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台古怪的仪器,如果能够将这东西带出去,这恐怕是逐货师呢过找到最奇特的奇货了。
但是,这玩意儿肯定连接了洞穴中其他的东西,也许在洞外某个地方还连接着什么,就如同是现代发明的石英振荡器,用石英晶体的振荡周期来计时一样。
当5分钟时间一过,那机关齿轮声再次响起,随后刑术听到上端传来白仲政和阎刚等人焦急的喊声,他立即奔出道观,顺着阶梯爬上屋顶,站在那大声回应着。
许久之后,上面的众人沿着那通道一个一个慢慢地爬下来,花了足足四十多分钟,剩下的人才全数从上面下来。
众人来到道观院落之中,听刑术讲了先前的经历,但刑术还没有讲完之前,凡孟就立即奔到供台处,看着那里摆放着的宝玉奇石,在一番惊讶之后,抬手就要去拿,却被追上来的刑术一把抓住手腕。
“凡孟!”刑术死死抓住凡孟的手腕,“这些东西不能拿,会出事的,这肯定是陷阱!”
凡孟甩开刑术的手:“你自己发过誓,说要听我的,对吧?这是其一,其二,先前你也拿起来过,但只是计时而已,并没有出现其他的什么东西,如果说真的会害死人,我估计也只是封死先前我们下来的通道,我们的人都已经下来了,封死就封死吧,反正应该有其他的出入口的,刑仁举在图纸上已经写明白了。”
刑术问:“那他有没有写明白这里的供桌,还有摆放在这里的宝玉奇石?”
凡孟愣了下,回答:“那倒没有。”
刑术看了一眼要上前的其他人,用眼神示意他们推开,继续劝说凡孟:“那不就对了,刑仁举故意没写,其实就是留下了这些个陷阱,让进来的人有去无回。”
凡孟低声道:“听着,咱们不能白来一趟,我们找到的线索必须交给纹鼬,以此换来大家活命的机会,如果不拿这些东西,谁给我们酬劳?”
“我给!”刑术立即道,“你要多少?”
凡孟冷笑道:“你给?你算老几?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的钱和供桌上的东西相比,我肯定选择后者,因为后者是我应得的,不是你施舍的。”
凡孟推开刑术,开始将那九个宝玉奇石朝着口袋中快速装进,也不管外面的贺月佳如何劝阻他。
等他装完背上背包拍了拍之后,整个道观开始震动起来,随后就听到哗哗的水声,还有上面那石球转动的声音,紧接着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沙沙声,总之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阎刚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凡孟,抬手就要揍,被刑术制止。
刑术道:“你现在打死他也没用,大家赶快聚在一起,各自观察一个方向,如果发现自己所观察的方向有异动,马上告诉其他人!”
震动和异响持续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消失了,消失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从先前爬下来的通道处漏进了不少的水,而且还有一条小蛇从缝隙之中滑落下来,砸在道观的铁瓦之上,最后滑落在道观院落之中。
那几条小蛇落下之后,立即发现了刑术等人,滑动着身躯立即冲了上前,白仲政、阎刚和萨木川三人眼疾手快,各自负责两三条,用弩弓和开山刀解决了这些东西。
“什么蛇?”一向恐惧蛇的刑术退到后方问。
萨木川蹲下来查看着:“这种蛇叫黑银水,湘西的特产,繁殖能力很强,个头很小,虽然没有毒性,但这东西能快速钻进人的口腔中,进入人体破坏内脏,很多牛、羊、马之类的,在吃草的时候就容易被这种蛇钻了口中,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刑术此时想起了什么,上前道:“我明白了,这个机关针对的就是人的私欲。”
“你什么意思?”凡孟看着刑术问,认为他话中有话,贺月佳立即拽住他,其实贺月佳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凡孟在刑术眼中都是透明的。
刑术解释道:“第一次转动石球,会出现足够一个人进去的缝隙,而这个人钻进去之后,石球就会关闭封死,这段时间内,第一个下来的人如果没有拿走供桌上的宝玉奇石,石球会在隔一段时间后开启机关,上面的人可以重新转动石球打开缝隙挨个下来,反之,如果有人拿走了供桌上的宝玉奇石,机关就会被彻底启动,石球会彻底封闭,说不定外面那个洞穴也会被某种暗门之类的封死,然后石球和洞壁的窟窿中就会流出大量的水淹没上面的洞穴,与此同时还会放出那种蛇来,也就是说,只要第一个进来的人动了贪念,还没下来的人就死定了。”
白仲政看着空荡荡的供桌道:“这种机关设置果然符合铸铁仙的做法,天地府中的机关和陷阱不都是这样吗?”
刑术点头,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凡孟,除了贺月佳与贺晨雪之外,其他人都是埋怨憎恨的眼神,就连原本相对来说比较冷静的元震八和徐有也不例外。
徐有上前,攀住凡孟的肩头,带着笑意将他带到道观之中,刑术见状要上前,元震八却拦住他道:“我们也算是在帮你,所以,你别多事,你千万不要再做任何傻事。”
刑术摇头:“八爷,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这里,仅此而已。”
元震八皱眉:“万一凡孟想你死呢?不,不是万一,我想这是绝对的。”
刑术道:“他没那本事。”
元震八朝着道观中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暗箭难防。”
后方远处,阎刚用眼神示意,将白仲政、谭通、萨木川叫到了一旁,并招呼肯特看着萨丰。
等人聚齐之后,阎刚先是扫了其他三人一眼,随后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个姓凡的杂碎迟早会害死我们,我们四个当中,炮王年龄最大,之后要怎么做,你来决定,不过我先把话说到前头,我虽然可以忍,但找到该找到,救了该救的,我一定会让那小子后悔认识我的。”
谭通低头,看着地面:“我是没意见,不过阎王说得对,不管怎样,先忍耐,把事情办完了再说。”
白仲政和萨木川对视一眼,随后点头。
道观中,三清像右侧的角落里,徐有侧头看着院落中正在商量的阎刚、谭通等人,带着古怪的笑容,对凡孟说:“你猜猜看,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商量对付你?”
凡孟笑道:“我不担心,只要我扣死了刑术,他们拿我没办法,我比你们都了解刑术,他是个聪明人,同时也很善良,应该说是愚蠢的善良,只要我不越过他的底线,同时也死死抓牢了贺晨雪,我就是赢家。”
徐有道:“凡孟,你知道暴君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知道这个词的后果是什么?”
凡孟道:“你想说,我惹了众怒,如果不收手,会死得很难看,迟早众叛亲离对吗?我告诉你吧,这不可能,贺月佳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哪怕我让她去死,她都不会怨恨我,让她不怨恨我,贺晨雪即便对我不满,也还是会抱着那可笑的幻想,这就是女人,这就是感情,只要摸清楚,抓牢了可以掌握的感情,我永远都是赢家。”
“有道理。”徐有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只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拿到了奇门的线索,切记不要交给纹鼬的人,因为不管你是不是交给了纹鼬,纹鼬都无法拿你怎样,反而是库斯科公司的人绝对会从你手中夺走线索,并且杀人灭口。”
凡孟一愣:“你什么意思?”
徐有道:“我一路上都在想,纹鼬的这个计划其实漏洞挺大的,但为什么还这么顺利进行了呢?原因在于,一直都有一个人在帮助纹鼬,别那么惊讶,我说的不是你,你还不够资格,我说是的合玉门门主盛丰,一个如此老谋深算的人,竟然会怕纹鼬怕到自己坐以待毙被警察抓走,太不合理了,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逃走,伺机东山再起,但是他没有,为什么?”
凡孟再次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刑术也许还处于混乱之中,又也许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没说。”徐有扶了下自己的眼镜,“综合所有的线索,只能得出一个最准确的答案——纹鼬就是盛丰!”
闻听徐有的推测,凡孟大惊失色。
第三十六章败露
“盛丰就是纹鼬!”
哈尔滨看守所璩瞳的囚室内,当璩瞳叙述完在湘西山中发生的一切后,陈泰东立即说出这句虽然简短,但足以让人震惊无比的话来。
而且,不管是璩瞳还是坐在中控室中的傅茗伟,都能听出来陈泰东的语气很肯定,并没有带着任何怀疑,也不是推测。
“为什么?”中控室内的傅茗伟忍不住站起来,对着屏幕问了这样一句。
同样的,在囚室中,璩瞳也问道:“为什么?”
“我先说基础的怀疑。”陈泰东闭眼回忆着,“我来这里面见盛丰不过两次,第一次,我见他的时候,他直言对我说,他很清楚,我是为了纹鼬而来,而且给我个忠告,告诉我纹鼬不好惹,这个行当内的人都避之不及,我为什么要趟这浑水?还说我的行为不可理喻。”
璩瞳细细思考着这句话,随后问:“这句话有问题吗?”
陈泰东睁眼:“问题大了,你听不出问题,很自然,因为你在地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对地上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更不清楚我是谁,我做过什么,也不清楚纹鼬是什么,纹鼬做过什么,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就会立即听出问题来,而盛丰当时之所以要那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出现,他慌了,害怕了,说了一番蠢话,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几乎认定了,他就是纹鼬。”
璩瞳半眯着眼看着陈泰东,缓慢摇头,表示依然不懂。
“这句话中有一个最大的漏洞,那就是他所说的忠告,说什么这个行当内所有人都对纹鼬避之不及,可是我作为这个行当内也算是无所不知的人,我听说纹鼬都是傅警官将我带离凤凰山监狱之前,郑苍穹打电话来告诉我的,否则我对纹鼬一无所知,连我和郑苍穹都一无所知的这么一个组织,这个行当内就没有人会知道了。”陈泰东面无表情道,“所以,他那样说,是惧怕我卷入这件事当中,会识破他的诡计,其实他自我暴露了,如果他不说那番对于的话,我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怀疑。”
璩瞳皱眉:“他为什么惧怕你?”
陈泰东竖起四根手指头:“现在算上你,有四个人可以和他斗智,第一个是郑苍穹,但是郑苍穹的脾气我很清楚,他是死都不会和警察合作的,除非万不得已;第二个就是刑术,这个时候刑术人在湘西,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刑术回来的时候,他盛丰想要的东西也到手了;第三,就是你,但是你在地下多年,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就像是你把一个擅长推理的狄仁杰、包拯请到现代来,让他们断一个普通的杀人案,他们都会一筹莫展,因为他们已经与时代脱节了,你也一样……”
璩瞳点头:“我懂了,第四个就是你,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一直在监狱中,他豪赌了一把,认为你在监狱中不会自曝身份,警察也不会找上你,对吗?”
陈泰东点头:“是,他所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在他被警察带走之后,他主动说出了纹鼬,其实这是像让警察将注意力转开,可是他再不断形容纹鼬如何可怕的前提下,却没有给警方任何实质性的情报,就如同钓鱼一样,你没有鱼饵,只有鱼钩,除非是鱼塘中那种被饲养,同时很久都没有喂食的鱼之外,其他的鱼都不会咬钩的。”
璩瞳道:“我明白了,其实一开始,他就计划好了,大概应该是从……徐氏兄弟挖我家祖坟那天开始的吧?”
陈泰东竖起大拇指,笑道:“你终于开窍了,对,肯定就是从那天开始的,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让人去挖你祖坟,挖祖坟也不是为了找你家的什么祖传的秘籍之类的东西,目的是为了引你现身,而实际上你家祖坟出了问题,被人盗挖,是因为有人知道了黑市上在出售关于你家祖坟中挖出来的东西,而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就是凡孟,你的大女婿。”
璩瞳没有任何反应,但看着屏幕上他那表情的傅茗伟知道,他那是默认了。
陈泰东道:“你女婿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帮凶,将你引入局中,你因为对他的信任,所以浑然不觉,直到你被捕之前,你还认为自己大仇已报,与合玉门之间的恩怨也已经了清,但实际上,那只是个开始,他被抓,你自首,都是在盛丰的计算之中。不过盛丰之所以要利用凡孟,就是因为他的性格注定做不了大事,所以,盛丰除了想找到甲厝殿之外,另外一个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毁灭铸玉会——凡孟那种人要是真的当上了首工,铸玉会在十年之内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连渣都不剩!”
璩瞳听完,不动声色地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陈泰东只是看着璩瞳,许久才道:“安心坐牢,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另外,我在监狱中研究了多年的刑法,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吃枪子吃定了,蓄意谋杀多人,就算是你有自首情节,也不行。”
璩瞳微微点头:“那你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陈泰东道:“不,我如果没说这些,你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你这辈子原本就很悲惨了,到头来,还要被人骗,我看不下去,所以,我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陈泰东说完端起茶杯来:“璩瞳,以茶代酒,第一杯我敬你。”
陈泰东仰头喝完,又倒了一杯:“第二杯,我敬铸玉会。”
陈泰东喝完倒了第三杯茶,却是慢慢地倒在了地上:“第三杯,我还是敬你,希望你安心上路。”
璩瞳低着头坐在那,微笑道:“谢谢,其实我杀人这件事,也在盛丰计划之内,如果不是他的计划,怂恿徐氏兄弟去刨我家的祖坟,我不会落到这种下场,对吗?”
“当然。”陈泰东平静道,“你们璩家人一向很聪明,知道什么叫忍辱负重,我就不明白,到了你这一代,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放心,盛丰也逃不脱制裁的,不过对他的制裁并不代表是帮你报仇,永别了,璩瞳,我想,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陈泰东说完,转身离开囚室。
囚室中的璩瞳就坐在那,看着跟前的茶盘,带着释然的笑意,听着陈泰东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等陈泰东回到监控室中,发现傅茗伟、吴志南和董国衔都在,而此时董国衔的表情变化了许多,没有带着过多的敌意,毕竟陈泰东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了他们交代的任务。
吴志南率先开口道:“陈老先生,今天我们算是受教了。”
傅茗伟上前伸出手去:“陈先生,谢谢,你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泰东只是轻笑了下:“三位警官,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呢,我刚才虽然算是肯定的推测,不过还没有抓到他的证据和把柄,而且我还是认为这件事与库斯科公司有联系,再者,一定还有人在外面辅助盛丰,除了他剩下的那个儿子之外,你们得找到他以前身边最亲密的人。”
吴志南点头:“先前你和陈泰东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让长沙那边把资料调出来了,他那个小儿子现在还在配合调查当中,不过盛丰以前的司机兼保镖,那个叫铁牧风的人消失了,我们还查到在多年前,盛丰就在冰岛购置了产业,让铁牧风的妹妹铁粤华帮助管理,我们通过国际刑警方面对移民多年的铁粤华进行了摸底,你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陈泰东坐下:“我怎么能猜得到?我虽然知道铁牧风这个人,但对他妹妹铁粤华一无所知。”
“铁粤华早年移民加拿大,在加拿大再次移民到冰岛,她是当年高考的理科状元,对电脑方面很有研究,移民加拿大那年因为开发出了一款商用的主动防御软件,获得了美国计算机协会颁发的证书,成为其终身会员。”傅茗伟看着手中的资料读着,“移民到冰岛的那一年,因为盗取了美国某著名公司的游戏软件发布到互联网上,同时又篡改了该公司提供的网络服务器平台,被美国方面通缉,虽然美国与冰岛之间有引渡条例,但冰岛拒绝了美国的要求,并声称该公司的游戏软件带有监视木马,实际上是与美国情报部门合作的,从那天开始,实际上铁粤华就等于是在冰岛政府的庇护之下了,而且她随后也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吴志南接着道:“以前的棋王费舍尔事件,加之维基解密创始人事件,冰岛都一贯维持他们国家自身的政治风格。”
陈泰东点头:“也就是说,国际刑警要想办法逮捕铁粤华也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我的推测是完全成立的,很多年前盛丰就设定好了这一切,只要铁粤华不被抓,他就有可能东山再起,而且,他在国内被捕,请个好律师,被处以极刑的可能性不大,充其量无期徒刑,他可以在监狱中等待机会。”
傅茗伟冷冷道:“我不会让盛丰离开这个地方半步的!”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起,吴志南接起来,听了一阵,随后皱眉道:“什么?他要走?回去汇报?你等等。”
吴志南捂住电话,对傅茗伟道:“那个华特说自己要回里昂总部。”
陈泰东笑道:“这小子察觉不对,想要跑,拖住他,你们想办法联系上马菲,也许能得到一些马卡诺夫被害的线索,不过你们让马菲出来作证的可能性不大,哪怕是伪证!”
陈泰东的话让傅茗伟一惊,这基本上是在提醒他,不要为了破案不择手段,容易惹火上身。
而在哈尔滨这座城市的另外一头,开着一辆豪华轿车在街头缓慢行驶的铁牧风正在用手机联系着他的下一个客户——他现在的身份是南方来哈尔滨做生意的老板,平时闲来无事就开着车当“专车司机”。
拥有假身份的铁牧风就是用这种形式隐藏在这座城市内,除了睡觉和吃饭,其余的时间他基本上都处于移动之中,他关注着网络,看着新闻,听着广播,掌握着这座城市中的基础信息情报,用自己的双眼和双耳来确定事情的真伪,以此判断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等着红灯的铁牧风看着手机软件上面下一个客人的消息,再抬眼看着前方的街口,这单生意他必须在下一个街口转弯,在一家面馆门口接上那个叫秦风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要去香坊。
红灯变绿灯之后,铁牧风缓慢起步,右转进入那条小街,在街边的一众人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年轻人,也许是因为他太不起眼了。
即便如此,铁牧风还是将车停在路边,就在他刚停下,准备给那个年轻人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夹克,斯斯文文的男子出现在车旁,朝着他微笑挥手,脸上还带着欣喜,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召来的专车,真的是一辆奔驰s500。
铁牧风打开窗户,问:“秦风?”
男子微笑使劲点头,铁牧风开了门锁,男子坐上后座,还未等铁牧风说话,很自觉就系上了安全带,随后观望着这辆豪华轿车:“哇,这是4.0的四驱高配版吧?得两百来万吧?”
铁牧风只是笑了下,没接话茬,问:“你去哪儿?”
“香坊呀,不是写了吗?”男子坐在后面规规矩矩地说,一脸呆萌。
铁牧风扭头:“具体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