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古道:“九十多人,铁鹰部战士几乎都死于那种不知名的毒。”
刑术在心里默默算着,然后道:“这么说,金雕部落如今的人数与乌拉尔汗部落的人数差不多,铁鹰部战士的数量和狼首部战士的人数也都一样,但现在来看,乌拉尔汗部落在人数上占了上峰。”
庵古听刑术这么一说,立即起身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下山通知乌拉尔汗部落的人,让他们来袭击金雕部落,这样你就可以救出被他们扣为人质的同伴?”
刑术微微摇头:“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真的只顾自己和同伴的安危,我完全不用坐在这里听你说部落遇袭的事情,大可以直接拿走封冥刀,一走了之。”
庵古迟疑了一下,沉声道:“封冥刀你拿不走的。”
刑术意识到了什么,起身问:“你什么意思?”
庵古道:“在圣堂内有一个绝世机关,谁要是拿走封冥刀,这个机关就会立即启动,上面的那口绝世钟就会落下来,将封冥刀和拿刀的人全部封在里边!”
刑术上前一把抓住庵古,刚抓住,庵古的师父便抓起了弩弓并扣下机括,弩箭立即射出,但却只是擦着刑术的脸颊飞了过去,射在了旁边的墙壁之上。
刑术看了一眼再次搭上弩箭的庵古师父,庵古也立即回头,用部落语道:“师父,没事的,把弩弓放下!”
庵古师父微微摇头,并未放下弩弓。
刑术也不管那么多,拔出匕首靠在庵古的咽喉处:“如果我的同伴出了事,我一定会让你给他们陪葬!”
刑术刚说完,地道口又爬出一个金雕部落的女人来,那个身材魁梧的女人看到刑术的瞬间,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短刀,与庵古的师父站在了一起,然后朝着地道口中喊着什么。
女人喊完之后,又是一个女人爬出来,她手中还拽着一根绳子,而当那根绳子被拖拽上来之后,刑术看到了被绳子绑住的连九棋和墨暮桥。
“连先生,暮桥!你们没事吧!”刑术一把将庵古拖拽到自己跟前,当做人质,“庵古,让他们放了我的同伴!”
庵古与那个女人交流了一番后,回道:“她们说不能放,因为她们发现你的同伴准备偷走圣物,也就是封冥刀,我说过,你们拿不走的。”
刑术将刀刃稍微用力抵近庵古:“你耍我们!?你明知道我们拿不走封冥刀,你故意引我们来的!”
庵古笑道:“你没我想象中那么聪明,不过,也许是因为你太相信我了,从我提议穿越那个山洞开始,我就知道,只要我装出胆小怕事,再挂上一副真诚的表情,你们就会相信我,说真的,在这一点上,你们的确应该好好跟着唐倩柔学习,她比你们狡诈多了,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我。”
墨暮桥咬牙道:“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们,你根本就知道那个山洞里面有鬼熊,你的目的就是想害死我们。”
连九棋也摇头道:“你让我们从西面的冰瀑爬上去,完全抱着与我们同归于尽的念头吧,说真的,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你。”
刑术抓着庵古向前一步,将庵古的师父和其他三名女人逼退,那三名女人将刀架在连九棋和墨暮桥的脖子上,大声喊着什么。
庵古道:“没用的,你把我这个俗化者当人质起不到任何作用。”
“是吗?”刑术冷笑道,“既然你做好为了部落去死的准备,那我就随时做好成全你的准备。”说着,刑术作势就要举刀朝着庵古的咽喉割去,庵古的师父立即扔掉了弩弓,大声喊着什么,那三名女人迟疑了一会儿,将架在连九棋和墨暮桥脖子上面的刀拿走。
庵古的师父依然显得很激动,大声说着什么,那三名女人互相对视着,然后退到地道出口的位置,挨个跳了下去。
连九棋和墨暮桥立即趁机来到刑术身边,刑术手起刀落,将他们身上的绳子割断,但另一只手依然制住庵古,按住他后颈部的那个穴位,不让他有机会逃走。
“庵古,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刑术冷冷道,“告诉我解开圣堂机关的办法,我们拿到封冥刀马上就走!”
庵古皱眉,用部落语问他师父,庵古的师父摇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庵古转述道:“我师父说了,别说是他,就连部落首领都不知道如何解开那个机关,没有人可以取走封冥刀,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刑术寻思了一下,又问:“你们部落的首领去哪儿了?其他人又去哪儿了?”
庵古看着他师父,他师父也看着他,双眼中全是担忧,庵古叹了口气道:“剩下的人,进山去找解毒的办法了,如果找不到,金雕部落就彻底完蛋了。”
“什么意思?”连九棋问,他和墨暮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前两人说进冰屋去避风,谁知道进去之后就中了埋伏,直接被那三个强壮得像是熊一样的女人生擒。
刑术简明扼要地将金雕部落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连九棋和墨暮桥听得眉心紧皱,等刑术说完后,墨暮桥立即道:“必须马上让他们说出解开机关的办法,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连九棋看着刑术道:“刑术,你怎么看?”
刑术道:“我现在都不确定庵古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没有解开机关的办法,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不管是留下来,还是回到乌拉尔汗部落,我们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连九棋想了一会儿,看着庵古道:“庵古,我们来做个交易。”
庵古看着连九棋,微微摇头:“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肯定有解开机关的办法!”连九棋沉声道,“而你们部落也想度过难关,对吧?圣物和你们部落的存亡来比较,你认为哪个更重要,我不需要你回答,你应该问问你师父。”
庵古看着他师父,用部落语将连九棋的话复述了一遍。
庵古的师父看着连九棋,明显在那思考着什么,三根手指不断地搓着一块草药叶子,终于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庵古听完后,对连九棋说:“我师父问你,你想干什么?”
连九棋问:“庵古,我问你,那些所谓的山妖的巢穴是不是在四季山中?你们的人是不是去了四季山寻找解毒的办法?还有,你们很清楚,山妖这次得手,下次再来袭击的时候,肯定会使用这种毒药灭掉你们整个金雕部落,这就是为何你们的人不死守部落,而是要进山的原因,所以,我要和你做的交易是,你把解开封冥刀机关的办法告诉我们,我们进山,帮你们找到解毒的办法。”
连九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庵古认真听完,在心里仔细捋了捋之后,告诉了师父。
刑术则在一旁问:“连先生,你想干什么?”
刑术言下之意,连九棋和墨暮桥都清楚,他问的是为什么他就有那么大的把握,能够找到解毒的办法?
庵古的师父一直盯着连九棋,坐在那想着什么。
连九棋低声道:“还记得芦笛交给我们的那个笔记本吗?还有所谓的山妖,四季山里边的忽汗城,我觉得这些都是有联系的,听你刚才的叙述,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群山妖不是能够对那种毒药免疫,就是刚刚才发现了那种毒药,但如果是刚刚发现了这种毒药,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几百年来都没有发现,恰恰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还利用那种毒药袭击了金雕部落。”
庵古仔细听完连九棋这番话,也下意识说道:“对呀,为什么呢?”
墨暮桥道:“那些山妖根本不是什么妖,也许是住在四季山中的另外一支原始部落,只是他们身材矮小,如同侏儒,还有长相的原因,被金雕部落的人当做了传说中的山妖。”
说罢,墨暮桥故意上下打量着庵古,又道:“庵古,说不定,你的身世真的与山妖有关系。”
庵古皱眉看着墨暮桥,又转向自己的师父。
庵古的师父坐在那,终于说道:“我知道山妖的目的是什么,山妖是想夺回封冥刀。”
“夺回?什么叫夺回?”庵古愣住了,用部落语又问,“师父,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柄封冥刀原本就是属于山妖的?”
庵古的师父闭着眼,咬着牙,好像在做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
终于,庵古的师父睁开双眼:“对,封冥刀原本就是属于山妖的,是几百年前,我们与乌拉尔汗部落一起,从四季山中夺走的。”
庵古听完就傻了,竟直接推开制住自己的刑术,冲到师父跟前:“师父,你说什么?”
“封冥刀原本是我们从四季山中抢回来的。”庵古的师父看着庵古,又重复了一遍这个令庵古吃惊的事实。
庵古身后的刑术等人,互相对视着,虽然他们听不懂庵古和他师父在说什么,但也能从两人的表情以及语气变化判断出,连九棋的话肯定引出了一个关于山妖的惊天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部落每一代的首领和巫医才有权知道。”庵古的师父坐下来,开始平静地讲述,“在乌拉尔汗部落,也只有他们的首领和继承者才有权知道,我们两个部落原本是一家……”
乌拉尔汗部落与金雕部落起源于东丹王时期,也就是契丹皇子耶律倍征服渤海国之后,原是耶律阿保机赐给耶律倍的一支“宗主军”,换言之,也就是与契丹皇室有着密切关系的嫡系部队,但这支部队却来源于术律氏,也就是皇后术律平娘家的军队。
耶律阿保机征服渤海成功之后,在班师离开忽汗城,走到扶余的时候,就得急病归西,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宣布皇位继承人到底是谁。
当时的契丹皇朝刚刚建立,与汉王朝不同的是,他们依然无法确定到底是按照原部落的传统来“立贤”,还是按照汉王朝一贯的“立长”,说直接点,当时的契丹传统并不是谁当了皇太子谁就有资格直接继任为皇帝,还需要满朝文武在一起讨论,而讽刺的是,在辽太祖死后,契丹内部首先讨论的并不是谁继位的问题,而讨论的是到底是延续“立贤”的方式呢?还是用“立长”的方式?
耶律阿保机和术律平两人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耶律倍,二儿子耶律德光,三儿子耶律李胡,这三个儿子各有所长,性格各异,辽国留下的史书中曾有记载——早年耶律阿保机为了考验三个儿子,曾让三人在某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出外捡柴,长子耶律倍精选了干燥且长短相似的柴草,二儿子耶律德光则在出门之后,见到只要能烧的都直接一股脑带了回来,三儿子耶律李胡只是随便捡了一些敷衍了事。
耶律阿保机从此事中发现长子耶律倍做事要求尽善尽美,二儿子目标明确,力求的是一个“快”字,而三儿子既无责任心,也没有任何追求,与两个哥哥大相径庭。
所以,耶律阿保机一开始就已经认定耶律倍应该是自己的第一继承人,只有他才能将辽国发扬光大,而在当时的辽国,汉族官员日益增多,耶律倍又一心向汉,所以辽国内部的汉化势力当然希望他能够顺利继承皇位,毕竟在当时的封建统治中,依然都尊重儒家治国的道理。
这就是为什么,耶律阿保机要将这支“宗主军”赐给耶律倍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希望这支军队能够一直伴随耶律倍左右,助他将来平稳登基,另外一方面,也是用这支宗主军来提醒耶律倍,不管如何一心向汉,始终要记得自己是契丹人。
与此同时,在性格方面最像耶律阿保机的二儿子耶律德光却最受母亲术律平的喜爱,时年只有16岁的三儿子耶律李胡直接就被排除在了继承者之外,因为他不仅无能,而且还异常残暴,动不动就将自己身边的人直接斩杀,搞到最后,连一个真正的心腹都没有。
术律平为了让耶律德光顺利登基,在耶律阿保机去世之后没多久,便宣布主少国疑,由自己来临朝执政。当时的契丹的女性参政限制并不如汉王朝一样严格,再加上原本她也是开国元老,有着皇后的头衔,所以她宣布临朝执政,满朝文武无法反对。
手握大权的术律平在执政之后,将耶律阿保机的旧臣召集在一起,问他们:“汝思先帝乎?”
众臣当然回答:“受先帝恩,岂能不思?”
这个回答完全在术律平的预料之中,她立即回道:“果思之,宜往见之。”
原本是一番再正常不过的一问一答,其中却隐藏了杀机。任何一个皇帝去世,你要是问那些旧臣,你们想不想先帝呀?旧臣都会说想,太想了,做梦都想啊,先帝对我们有恩。
换在其他的地方,恐怕皇后都会说一番感动的话语,但术律平不一样,她的回应特别简单——既然你们想,那你们就随他去吧,这样你们就能在下面天天见面,天天喝酒撸串夜不归宿都没人管你们。
术律平就通过这么简单的一问一答,直接将耶律阿保机的那些个旧臣们全部弄去给耶律阿保机陪葬了,瞬间就铲除了会阻碍自己二儿子耶律德光登基的最强势力。
历史上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说术律平将那些旧臣的女眷都叫到自己宫中,告诉她们:“我是皇后,我现在守寡了,你们也应该效仿我,也守寡。”
说完,就把旧臣们直接拖出弄死了。
哪儿有这种道理呀?我是皇后,我守寡,天下人都得陪着我守寡?当然,这只是她一个无比可笑,又因为她的身份,无法反驳的卑劣理由。
不管是哪个版本,都可以看出来,当时术律平为了给二儿子登基铺平道路,那是不择手段,想尽了一切办法,以致于后来,她但凡遇到不服自己,或者质疑自己的大臣,都会在听完对方的意见之后,告诉他:“你说得也许有道理,这样吧,你帮我个忙,你下去问问先帝,看看他啥意思,然后你抽空托梦回来告诉我先帝的最终决定。”
然后手起刀落,直接将反对者送上黄泉路,去陪已故的耶律阿保机了。
第十四章:契丹先知
术律平虽然很残暴,但也是一个刚烈的女人,在她执政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整个契丹上下都震惊的事情,那就是她挥刀砍下了自己的右手,送入耶律阿保机坟墓中去“从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铲除异己的术律平,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汉官,这个人叫赵思温,原本呢这人是平州刺史,幽州战役中投降了耶律德光,按理说,他应该是耶律德光的心腹。但是,术律平因为一直提防着一心汉化的耶律倍的原因,加上她一心想维护契丹的传统,所以对汉族的官员都抱着不信任的态度。
汉族人和契丹人不一样,术律平只要张嘴对某个契丹人说,你去陪先帝吧,先帝昨晚托梦告诉我,他想你了。这些一根筋的契丹人基本上便会马上自杀,而在这个赵思温这,术律平吃了亏,在术律平向他提出要求陪葬的要求后,这个赵思温直接告诉她:“皇后,先帝当年最亲近的人莫过于你,你干嘛不去陪葬呀?我们去,先帝不一定高兴呀,你去,他肯定得乐够呛。”
术律平一听就愣了,满朝文武也都傻了,觉得这个叫赵思温的哥们牛逼呀,只有他敢这么说,但是术律平却淡淡地回应:“儿女幼弱,国家无主,我暂时不能相从先帝。”
说完,术律平直接拔刀就把自己的右手给砍下来了……
这一刀,直接震住了整个契丹王朝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也让那个赵思温哑口无言,这让术律平从此之后在历史上有了“断腕皇后”的名号。
当然,术律平从此之后竟再没有为难过赵思温,也让赵思温忠心辽国,死后还被追封为了太师、魏国公。
此后,术律平顺利地让耶律德光登基成为皇帝,这个时候,远在东丹国,也就是以前渤海国的耶律倍知道自己没希望了,虽然自己被称为人皇帝,还仿照汉人制度成立了东丹王国。
所以,知道自己毫无希望的耶律倍只得主动要求让位给弟弟耶律德光,自己则躲在东丹国里边来个装作“乐不思蜀”,但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东丹国太过于富饶,兵强马壮,耶律德光担心有一天耶律倍会谋反,一方面加强了对军队的控制,另外一方面直接将东丹国的国度从忽汗城迁移到了东平郡(今天的辽宁省辽阳市),改名为南京。
同时,耶律德光还将原渤海国的居民大量迁移,这就是导致忽汗城最终变成一座死城的直接原因所在。
当时耶律倍手下的军队大部分都被收拢在耶律德光的麾下,唯独这支“宗主军”还在他手中,一来是因为这是先帝赐给他的,二来这支宗主军原本就是术律平娘家的军队,术律平也不可能拿娘家人开刀。
但最让术律平和耶律德光恼火的是,这支军队因为在先帝耶律阿保机跟前发过誓,要生生世世追随耶律倍,即便他们有心想投靠皇帝耶律德光,但因无法违背誓言的关系,只能追随耶律倍,一旦有人要加害耶律倍,哪怕是太后和皇帝,他们也一定会誓死反抗。
所以,在耶律倍得到后唐皇帝李嗣源邀请时,耶律倍还迟疑着要不要带走这支宗主军,但因为耶律倍担心自己儿子耶律阮安危的关系,最终将这支宗主军留了下来,陪伴在自己儿子的身边,后来又被戏称为“山骑”。
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完全是来源于耶律倍离开契丹之前所写的一首诗——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外国。
在诗中,耶律倍将自己比作无力的大山,宗主军后来“山骑”的称呼也来源于此,也算是当时契丹内部对这支军队的戏虐之称。
但是山骑的战斗力在当时的契丹军队中却是较强的,他们分为轻重骑兵两种,重骑兵以近身突击战斗为主,而轻骑兵则以远距离攻击为主,所以在当时被分别称为狼首部与铁鹰部。
当然,这支山骑更没有想到的是,皇帝耶律德光不仅对耶律倍的儿子耶律阮很好,对他们也与自己的嫡系部队一样。可是好景不长,多少年之后,后唐皇帝李嗣源去世,其子李从厚和其义子李从珂为了帝位内讧,而当时的耶律倍已经有了一个汉名,叫李慕华,还被封了官。
李从珂最终杀掉了李从厚,当了皇帝,但因为猜忌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的原因,将其逼得造反,石敬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割让燕云十六州为条件,让耶律德光出兵帮助自己。
此时的耶律倍其实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发了密信给自己的兄弟耶律德光,让他答应石敬瑭的条件,因为这样一来,就能为契丹南下创造绝佳的条件。
当然,野史中还有另外一说,那就是耶律倍认为这是自己回到契丹夺回帝位的好机会,他密令自己的山骑,在耶律德光御驾亲征与石敬瑭的军队南北合攻的时候,在契丹内部起兵。
可是耶律倍万万没想到的是,李从珂看大势已去,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脑子抽筋,直接召了耶律倍到洛阳,让他和自己一起携手升天。
耶律倍当然不干了,认为李从珂就是个神经病,但身在洛阳,也毫无办法,最终被李从珂直接弄死。
庵古将师父的话复述到此的时候,刑术立即问道:“这个我们都知道,耶律倍是在38岁的时候死在洛阳的,但从我们得到的一系列线索来看,耶律倍并没有死,也许死在洛阳的仅仅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否则的话,怎么解释后来铸铁仙所留下的那些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