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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我摇着头心有余悸的笑着说:“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买,赶紧给人家放回去,摔坏了赔不起的。”
  “不卖就不能看了啊?”越千玲偏着头白了我一眼。“好东西当然要鉴赏。”
  “这位小姐说的对,买不买不要紧,给掌掌眼就行。”摊主是实在人,一脸和气的笑着。
  摊子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如此稀罕的谷钉纹璧绝对少见,好几个人对谷钉纹璧的品相赞不绝口,我连忙把谷钉纹璧递过去,接手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大概有六十多岁。
  “包浆厚重荧光四射,阴阳面由水沁园,但不失美观。”老头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如获至宝般兴奋。“好东西,好东西。”
  越千玲一抬头愣了片刻,忽然笑起来。
  “姜教授!您老也来逛鬼市啊?”
  老头眯着眼才看见旁边的越千玲,点着头也笑起来。
  “千玲啊,哈哈哈,习惯了,没周我都会来一次,干了一辈子考古,就喜欢盘弄这些玩意,千玲,你……你一个人来的?”
  “哦,不是,我和我朋友来的。”越千玲指了指身边的我说。
  “呵呵,原来是和男朋友来逛,你这丫头就是鬼精,先培养共同爱好,哈哈哈。”老头祥和的冲我点点头。
  越千玲脸又泛起红晕,咬着嘴唇连忙解释。
  “姜教授,您别误会,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就是一般朋友。”
  “哦!呵呵,朋友,朋友。”老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我小声说。“多逛逛慢慢就变成男朋友了,小伙子加油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您老真误会了,我真不是她男……男朋友。”我被他这么一说也感觉不好意思,扯开话题。“您好,我叫秦雁回。”
  “这位是我们考古研究所所长,姜露华教授。”越千玲抿着嘴在旁边介绍。
  摊位前围着的人听说考古研究所所长都说谷钉纹璧是真的,一片嘈杂和惊叹声。
  “姜教授,这上边还有朱砂沁呢,有朱砂的痕迹,您再看看。”人群中有人好奇的问。
  “沁生色,色生光,光生气,气生神,古玉之沁,集自然之灵气,借时光之酝酿,自然而生,光气活现,神韵非常,凡古玉真品,可无沁色之表象,但不可无光气神之灵魂要素,今人可仿型料工纹,但难仿其沁;能仿其沁,却不能与光气神达到统一,故古玉鉴定,能看型料工纹者乃是初学;能看沁色者可谓高手;能将光气神烂熟于心者方为高人也。”姜教授背负着手侃侃而谈。
  教授就是教授,一出口全是引经据典,文绉绉的话虽然深奥难明,不过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我对姜教授所说也很认同。
  “至于这块玉璧上的玉那就不用看了,岁数大了,眼神不济了,这物件真和假主要就看看这做工。”姜教授很肯定说。“至于有没有朱砂沁并不重要,这块玉璧本身就是珍品,当然有更能体现价值。”
  “老爷子,您给估估价,这物件值多少钱,您老是权威,说的价也中肯,如果合适我就买了。”人群中又有人期待地问。
  “玉璧讲究的是古意的魅力和神韵,但是玉璧实难估价,这个我也说不准。”姜教授摇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
  “您老随便说个价,这方面您老有经验,不会坑人。”刚才问话的人追问。
  “您老但说无妨,东西摆这儿就是给人估价的,要的价,谈的才是钱,就算我漫天要价,也要有人买才行,只要合适我就出手。”摊主一脸和气很客气地说。
  姜教授默不作声专心致志的掂量半天,深吸一口气说。
  “非要说个价的话,以我的经验,应该……应该五万左右!”
  人群中一片哗然,八十年代工人工资一个月才五六十元钱,这么小的一块玉璧竟然要五万元,相当于一个工人不吃不喝攒一百年才买得起。
  越千玲突然发现身旁的我心不在焉的到处张望。
  “你看什么呢?”
  “看哪儿有卖吃的地方。”我揉了揉肚子笑着说。
  “你饿死鬼投胎的啊,怎么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吃?”越千玲没好气的说。
  “深更半夜你把我叫起来,站了大半天了,饿的头发晕。”我一脸苦笑。
  “你不是很能看嘛,去看看玉璧是不是真的。”越千玲瞪了我一眼忽然笑了笑。“看准了的话,逛完鬼市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个还需要我看什么啊?”我摊着手很无奈的对她说。“你们所里的教授都说是真的,那还能假的了。”
  姜教授听见越千玲和我在旁边嘀咕,笑容可掬的把玉璧递到我面前。
  “小伙子,你也看看,感受感受历史的厚重,这可是上千年的东西啊,千玲是想熏陶熏陶你的文化气质。”
  姜教授显然没明白越千玲让我看的用意,我没有办法接过玉璧,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在上面摸了一圈,连忙递还给摊子,好像生怕砸在我手里,赔不起的样子。
  
  第30章 半颗谷钉
  
  “呵呵,真的很厚,也很重。”我笑着对姜教授说。
  “是不是真的?”越千玲在我耳边小声问。
  “真的假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买,看看就行了。”我小声嘀咕。
  “你到底说不说?”越千玲一急紧紧抓着我胳膊。
  “你轻点,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陈何体统,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你也算读过书的人,怎么这个都不懂。”我用力搬着越千玲的手,口里抱怨地说。
  “哟,现在跟我提男女授受不亲了,你当初跑进我浴室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正义凛然啊。”
  越千玲戳到我的痛处,我立马低着头尴尬地说。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是规矩,你非要逼我干什么啊。”
  “那你不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