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麻子的表情倒不太担心,对我们微微一笑,说:“这疳蛊虽然厉害,不过因为此蛊不需要心法咒语,所以我倒是能够应付,你们不需要担心。”
听到这话,我心中大松口气,不由喜道:“那还得烦请您替我们将蛊解了。”
麻子点点头,便继续带着我们往前走,走了有几分钟之后,前方又露出了一栋房子,接着她便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我发现麻子一直盯着前方那栋房子,露出异样的眼神愣在原地,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我心中好奇,朝那房屋看去,只见那房子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房屋如寨子里其它房子一般无二,反而还更加的破旧,大门紧闭,屋前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此屋许久无人居住了。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由疑道:难道那房子是麻子的家?
麻子愣神了有一会儿,然后便回过神来了,接着带着我们径直朝那栋房屋走了过去……
来到屋前,只见半人多高的杂草并没有人经常踏入,房门没有上锁,一扇破旧的大门上面到处都是蜘蛛网。麻子回头说:“先进屋将你们的蛊解了吧!”
我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这是你以前的家吧?”
麻子微微点头,似是想起了之前的一些往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旧物如初,可人却已故!”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今看到自己以前的家,家还尚在,而父母却不在了,自然免不了伤感一场。对于这事,我也不好说什么,所以也就跟着叹了口气。
麻子说着这话,随着便将大门推开了,将我们请进屋。屋内可能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因为屋内尚有着桌椅家具,虽然十分简陋,但却也十分的齐全。
我问麻子,疳蛊该怎么解,需要用时多久时,她却告诉我一会儿便好,接着她便叫我和端阳稍坐在椅子上别动。
我和端阳自然言听计从,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麻子到底怎么来帮我们解这疳蛊。
只见她并没有去寻草药,而是也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们的面前,然后盘膝一坐,双手合十,接着竟然念起了几句莫明其妙的咒语……
念咒一会儿后,麻子眉头微皱,嘴唇一动,一条灰黑色的大蜈蚣从她的嘴巴里头慢慢的钻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不过,当我看到麻子并没有什么惊慌之色,顿时也明白了过来,知道这只从她嘴巴里钻出来的蜈蚣可能就是她的本命蛊了!
本命蛊,之前也曾说过,就是一种寄生在蛊婆或蛊师身体里的蛊虫,此蛊虫是经过炼化的,与蛊婆血肉相连,合二为一。据说蛊婆一旦拥有本命蛊之后,蛊术就能增进好几层。当然,本命蛊也利有弊,利就是能让蛊婆蛊术大增,而且只要别人的蛊没有她的本命蛊厉害,那么别人下的蛊就对她无效。弊则是它把蛊婆当成了一种寄生本体,隔段时间便会发作,发作之时蛊婆或是不对别人下蛊,本命蛊就会反噬蛊婆,那种钻心之痛可不是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书归正转,再说那麻子,将那只大蜈蚣吐出来之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伸出右手,那条蜈蚣便跳到了她的手掌之上。我仔细看了一眼那只蜈蚣,我发誓,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蜈蚣,通身发黑,直有二十多公分长,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吱吱的声音,看上去很是恐怖吓人。想到这么一只大蜈蚣,是从麻子的肚中爬出来的,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静静的看着麻子,想不明白她将本命蛊吐出来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用它来替我们解蛊不成?
这时,麻子已经站了起来,手掌托着黑色蜈蚣走到了我们面前,将手掌朝我前面送了过来,说:“张开嘴巴吧,我让它钻入你肠脏之中,将疳蛊吃掉。”
“啊!”这一下我可吓了一跳,看着眼前那只生龙活虎般的大蜈蚣,想到要它顺着我的嘴巴钻进肚子里,我就从心底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一下就起了一身。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还是刚从麻子嘴里出来的,那得多不卫生呀?
不仅是我,一旁的端阳也顿进便脸色都变成了煞白,毕竟想到要将这只大蜈蚣从嘴里钻进自己的肚子里,谁都会害怕。
我说:“只有这一个办法么?”
“只有此法,要不然就得去寻那下蛊的妇人将蛊收回去。”麻子点点头。
听到这话,我心一下就灰溜溜的了。既然那妇人要给我们下蛊,如今要去求她将蛊收回去,自然希望不会太大。最后,我只好一咬牙,心道被虫子钻进肚子里,总好过疳蛊发作活活疼死强,于是便点点头,眼一闭,将嘴巴张了开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古怪的端阳
说实话,在张开嘴巴的那一刻,我浑身都在发毛,甚至于想到有一只从别人嘴里刚爬出的蜈蚣要放在我的嘴巴里,我就感到一阵的恶心感。
不过,就算心里有多恐惧,有多恶心,眼前也只得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了,最起码总比丢掉小命强吧?
很快,我就感到有一只腥臭且冰冷的东西顺着嘴唇爬到了我的嘴巴里,顿时我舌头都僵硬在了那,动都不敢动一下,接着我就能明显感觉到有一条会爬的东西在我嘴里往里头钻,当它快要钻到我的喉咙处时,我差点就吐了。
我发誓,这种难受的感觉是我从没有过的。不知道大家可否想像的到,一条蜈蚣顺着嘴巴往喉咙里头钻的时候,这种感受会是多么的难受,特别是那条蜈蚣又有二十多公分长,所以当它前一截身子钻进喉咙深处时,它的后一截身子却还留在我的嘴里,甚至它的尾巴还露在我的嘴巴外,不断的扭动。
一截在喉咙深处,一截在嘴巴外,这种感觉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眼泪鼻涕全部都出来了。如今细细回想当初的细节,我只记得当时我猛得一阵干呕,甚至觉得这比死还难受。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好想一牙将其咬死,不过理智却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咬下去的话,自己肯定也就没得活了,而且麻子肯定也会出事。所以,我只得硬着头皮承受着这种痛苦,任其在喉间爬动。
当然,干呕是自然反应。可是无论我如何干呕,那只蜈蚣都不得出,反而越来越往里头钻,最后整条蜈蚣都钻入了喉咙,而这个时候我方才好受了一些。这时,我方才发觉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可是,这种让人汗毛直栗的难受感觉才刚刚过去,接着我就突然又感到肚子里头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人难忍,差点我就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子。
我知道这一定是那只蜈蚣在肠脏里吃咬疳蛊,所以虽然肚子里疼痛难忍,心里倒并不感到害怕。
不过好在这种疼痛并不太久,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儿,这种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见麻子念了几句咒语,接着我又感受到了之前那种让人汗毛直栗的感觉,那条蜈蚣又从喉咙里头钻了出来,跳回到了麻子的手掌上。
到得这时,我方才结束了这种难忍的痛苦,抹了一把眼泪,问麻子,是不是好了?
麻子点点头,说:“你体内的疳蛊已经解决掉了,放心吧!”
听到这话,虽然刚才承受了让我一辈子难忘的痛苦,但心里还是十分的欣喜,毕竟我这条小命又拣回来了。
这时,麻子就转头对一旁的端阳说:“到你了!”
这下端阳脸都白了,满脸的惊恐,不过后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将嘴巴张开来了。
接着,只见麻子轻喝一声,那只蜈蚣便从她的手掌中飞到了端阳的嘴巴上爬着,眨眼间便朝里钻了进去。
这下端阳的样子可就惨了,鼻涕眼泪全下来了,而且微头皱到了天上,猛得呕了起来,那样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不过,我想我之前肯定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不久,端阳的疳蛊也解掉了,麻子这才将蛊收了回去,吞回了肚里。看到她就这样将蜈蚣吞回肚中,我不由眉头一皱,心说难道她不怕我们的口水么?
我和端阳二人的疳蛊都化解了,接下来天色也已近黑,我便问麻子是否现在就去南宫黎的家?
麻子望了一眼屋外,想了想说:“去吧,我们去找他,总比他来寻我们好,时间一长他定会知晓我们来蛊族了。”
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去或许南宫黎还没有准备,若是等他知晓我们要去寻他,他布置好了等着我们,那危险就大很多了。
所以,当下我便点了点头,赞成了她的打算。不过,这时端阳却还是一脸虚脱了的样子,连动都不想动,听到我们现在就要去南宫黎的家,他便问我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们?
原本我就不太建议端阳跟着一块来的,毕竟此次进入蛊族就等于身入险境,端阳又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拉着他一块涉险。我也是因为他一心担心着陈贤懿和老汤的安危,所以才让他一路跟来的。
如今他刚刚因为解疳蛊的原因,还处于虚脱的状态,自然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冒险最好,当下我便转头对麻子说,让他留在你家里休息一下可好?
麻子倒没有多说什么,十分痛快的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