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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在回去的路上,杨晴接到了公安局那个马局长的电话,电话中马局告诉我们,我们要找的那个李锋他们已经帮忙查出来了,而且这人还挺有名的,之前上过报纸,前两年曾被评为赣州十大好人。据马局讲,李锋前两年捡到过一个包裹,是一个金店进货的包裹,里面有价值百万元的钻石,不过李锋拾金不昧归还了失主,所以被评为了十大好人。
见李善人的儿子竟然是这么好的人,我心里也十分的欣慰。于是按照马局给的地址,我们直接就找了过去。
李锋所住的地方我一眼就认得是哪里,因为这个地方我就曾住过,不就是我之前租住过的那个地方么?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个小区,下了车,杨晴就直奔小区门口走去,不过被我给喊住了,因为对于这个小区我是非常的熟。马局给的地址说李锋住在一楼的几号房,外人一看还真的会以为住在小区里的一楼,可是我却明白,这所谓的一楼,是指地下室,因为我以前就是住在这个小区的地下室。
我对杨晴指了指地下室那昏暗的入口,说:“不在小区里,在地下室!”
杨晴一愣,说:“你以前不就是住在里面么?”
我点点头,想起以前住在地下室的日子,不由感慨万千,如今想到李锋条件这么艰难,然而捡到价值百万的财物却能归还失主,这种人的确让我佩服。想到这里,我更加的觉得帮助他没有错,甚至非常的愿意去帮助他。
地下室很暗,很潮湿,走在这样的地下室的走道中,让我回想起很多当年的回忆,当年的艰辛涌上心头。我依旧记得当初的日子,因为爷爷在文革时被关进了大牢,我就一个人跑到了这外边的城市里来了,一个人,无依无靠,当时就租住在这个小区的地下室,条件艰苦,如今想想都十分心酸。
地下室里很多的房间,都是外来人租住的,当然,像李锋这种当地人还要租住在这种地方,显然是极少的。
按照上面的门牌号码,我们找到了李锋的房间,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在家,最后我们只好写了张纸条,说我是你父亲的朋友,看到请回信,上面留下电话号码,从门底下的缝隙中塞入了房中。做完这些,接着我们就回去了,等着李锋联系我们。
这一天下来,又是去了杨林家的别墅,又是去了李锋家,一路折腾下来已是半天时间过去了。因为有些疲累,杨晴就提议去喝个茶,然后再回去,于是就在去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茶馆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这里有许多这样的人,到茶馆要一壶好茶,点几份精致的小点心,往张靠窗的桌子一坐,悠闲的人能坐个一下午,当然,邀上一两位好友,更是能谈天说地,好不清闲自在。
我们同样如此,点了几份点心,要了一壶好茶,然后吃喝起来。此时是午后,茶馆里客人并不少,喝着喝着,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直接来到我们旁边的那一桌坐下。
原本这些我都不会吸引我注意的,但吸引住我的是那男人口中接下来讲的话。只见那男人一坐下,就对同桌的朋友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刚去柳家来。”
一听到“柳家”这两个字,立即就吸引住我了,于是竖耳听了起来,想看看对方这神神秘秘的这是要说些什么。
他那桌的同伴也是好奇,问道:“你去柳家来?你与柳家好似没什么交情,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中年男子就说:“是柳家请我过去的,你们知道柳家出了啥事么?”
“出了啥事?”他那桌的人就好奇了起来,茶杯放了下来,通通望向他。
此时的杨晴见我一直盯着隔桌,接着她也竖耳倾听了起来。
这时,那男人就说:“你们是不知道啊,柳家遇上大事了,竟然是有人对柳家的外甥下了蛊,而且还是绝蛊,柳家今天之所以请我过去,就是想让我替他们解蛊。”
第三百一十九章树敌
“啊?生蛇蛊!这玩意我可是听说过,太恐怖了吧!”
“竟然有人敢对柳家的人下蛊?”
“下的是什么蛊呀,还得把你请过去?”
“那你解了蛊么?柳家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与他同桌的人都十分的惊讶,又十分的好奇,纷纷压低着声音问了起来。
那男人说:“生蛇蛊,唉,这种蛊可是绝蛊,我哪能解得了,就算是下蛊的蛊师也解不了。”
说到这时,他还叹了口气,道:“我原来以为这赣州城里就属我蛊术了得,如今这才发现,原来是我太高看自己了,这赣州竟然还藏着一位这么厉害的蛊师,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和杨晴对视了一眼,心中自然知道他们说的中蛊,肯定就是张如锟了。
他们那桌的人就说:“这柳家不是谁都敢惹的,竟然会有人敢对他们柳家的人下蛊,这人也太胆大了吧?”
那去过柳家的男人就说:“这事谁知道是谁招惹谁呢?柳家虽然让人闻风丧胆,名声很大,但是却也不代表柳家就是最厉害的,要知道江湖之中高人并不少,只不过很少露面而已。不过这回依我看啊,柳家是遇上对手了,对方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众人皆是点头,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柳家这些年太猖狂了,这回算是招惹上不该惹的人了,这也算是报应。”
“你别乱说,万一让人听到了可不好。”旁边一人担心道,同时四周环视一圈,生怕这坏话传到柳家人的耳中。
这时,另一个人问道:“柳家的那个外甥如今怎么样了?”
“中了生蛇蛊还能怎么样,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全身长满了一个个的肿包,一条条的毒蛇从肿包里面钻出来,那血溅得满地都是,浑身全是血洞,唉,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啊!”男子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不由狠狠打了个激灵,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之色。
听到那人说张如锟死了,虽然我一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但还是不由叹了口气,心中略有几分感慨,心道: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路,怨不得人啊!
那些人还在聊着这些话题,接下来他们谈论的都是在猜下蛊的人是谁,为何下蛊,是柳家人得罪了高人,还是如何如何,总之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个十分震惊的大新闻。
这时其中一人就问:“柳家这次吃了这么大一记亏,你们说柳家这回会如何呀?”
另一人就答道:“依柳家的性子,还能如何,肯定会报复回去的,不弄得对方家破人亡,我看柳家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个去柳家解蛊回来的男人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才说:“这次恐怕柳家不敢太过轻易去报复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位高人,而且此次出手显然也不善,柳家可能也不敢知来了吧,毕竟他们柳家也不是不怕死的人。”
大家皆是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
听着他们的谈论,我就在想,如果他们知道下蛊的人就在他们临桌坐着,他们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是惊,是恐?
他们后面的谈话我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了,杨晴脸上露出几分伤感之色,显然她心里是不愿看到这个结果的。
我握了握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先回去?她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离开了茶馆,我将她送回了杨家。
杨晴将玄堂的钥匙交给了我,叫我暂时搬回到玄堂去住,说在我没有改变命局之前,她不会提要跟我结婚的事情。
我接下了钥匙,下午就回了玄堂。后来陈贤懿也来了,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特意跑过来告诉我张如锟死了的消息。
我告诉他,这事我已经听说了,问他是从哪里听到的?
陈贤懿说,全城的阴阳行当都在传这事,说柳家好像为此事十分的气愤,发誓一定要为张如锟报仇,不管对方是谁,绝不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我面色一冷,问:“真有此事?”
“是的,我也是听阴阳行当里的朋友说的,此事应当不假。”陈贤懿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怒色,道:“这柳家看来是也想自寻死路了,别人怕他,老子可不怕。当初在湘西蛊族的族长咱都对付了,还会怕小小的一鲁班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