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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节


兴许这女人要锁门时,瘦猴摊主回拨了电话,所以现在才有道缝隙。
我和裴奚贞一人一只手,相视点头,猛地将卷帘门抬高,一脚踢开玻璃门,突入杂货店中,我们握住手枪指向坐在椅子上聊电话的中年妇女,“不准动,举起手来!”
“啊……”中年妇女惊慌不已,她手中的电话滑落掌心,掉在地上摔翻了后盖。
林慕夏提着手铐快步上前,“咔嚓”将对方的双手锁死,她清冷的道:“你现在被逮捕了。”
“警官…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天天深居简出的。”中年妇女有点莫名其妙。
我放下手枪,探手摸向妇女的口袋,抓出一只紫色钱包,我摊开看向身份证,“高晓兰?1973年生,现在39岁了。”
“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乱抓人?天啊,还有没有王法了!”高晓兰张大嘴巴就要撒泼!
裴奚贞及时的扯过来一条抹布塞入其口中,他半唬半吓的说:“不许闹,小心枪走火。”
高晓兰“唔唔”的点头。
裴奚贞拔掉抹布,审问道:“你和新闻上走失的那老头,真的是夫妻吗?年龄相差有点大吧,做你父亲的资格都有了!”
“真的是!”高晓兰委屈的道:“我们有结婚证的!”
我好奇道:“哪儿呢?”
“里屋靠左的第三只抽屉。”高晓兰毫不犹豫的道。
裴奚贞正要打开门时,我抬手拦住了他,“头儿,小心为妙!”话落,我拿枪抵住高晓兰的后脑勺,示意的道:“站起来,带我们拿。”
“哦……”高晓兰领我们进入里屋,她停在第三只抽屉前,手握住把手,却没有拉开,她一个劲儿颤抖。
“拉啊,怎么不拉了!”我暗笑,便宜没好事,果然有玄机!
高晓兰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来了,结婚证没放在这抽屉。”
“但是,我们对这抽屉里装的感兴趣了,你亲手拉开!”裴奚贞有点生气,毕竟差点被坑,换谁都没好脾气,他咄咄逼人的道:“我限你三个数,3、2、1!”
“等……”高晓兰犹豫了片刻,她呼吸浓重的道:“不、不能拉,抽屉里放了枚手雷,一拉就爆!”
“确实不是善茬。”
裴奚贞望了眼抽屉,联系到了城西分局,“王中王,你个混蛋别吃火腿肠了,来八宝街,这有个危险抽屉,把它拉到没人的地方,用绳子引爆。”他收好手机,笑呵呵的冲高晓兰道:“不跟你计较这事,结婚证究竟在哪儿?”
“第二个抽屉……”高晓兰被拷住的双手拉开抽屉,她朝铺在上边的红本本道:“这个,今年换的新版。”
我们仨打开结婚证,原来颓废老头叫舒庆文,今年74岁了,虽然高龄,然而身体却蛮好的。
林慕夏盘问的道:“你和舒庆文为何结婚?”
“爱情没有年龄的界限。”高晓兰挺起脑袋道。
裴奚贞拿枪托嗑了下她的脑门,道:“讲人话!”
“好吧,我是因为钱……”高晓兰坦露了心声,她尴尬的说:“庆文家底很殷实,起初听说精神有点不正常,符合我理想中的类型,嫁了他,我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不会受他的牵绊”
“打住。”|.
我狐疑的道:“那你可知道舒庆文隔三差五的到一座孤坟拜祭吗?”
“知道,舒庆文前妻的坟,死于,十二年前。”高晓兰想了想,她解释的道:“也正是那时,28岁的我有了可乘的时机,嫁给了他。”
“前妻的坟,十二年前……”我稍作思考,确实符合红蜡坨子的份量。林慕夏不明所以的道:“为何舒庆文前妻的坟头插了那玩意?”
高晓兰奇怪的道:“哪玩意?我一次没去过,不清楚。”
“讲的好像你半点疑点没有一样。”裴奚贞这次来没带**,他索性拔掉了一根对方头发,道:“不然我们进来时,你慌个毛线?明知我们是警察,还想骗我们拉抽屉引爆手雷炸死,居心何在?”
高晓兰哑了火。
这时,八宝街不少人注意到杂货店的动静,纷纷探头观望,我走上前索性把卷帘门一次性拉到地,离老远问道:“高晓兰,先抛开你不提,舒庆文每次上坟时,所使用的五根红色蜡烛,是哪来的?”
第六百六十九章:密室作坊
敢情东树林的坟墓不是古代老坟,沉眠于此的是颓废老头的前妻,我们却将坟头插的斩首令牌作为判断孤坟年份的凭据。舒庆文十二年不间断祭拜前妻,看起来他心中难以割舍这段感情。又为何能容忍挚爱坟头插着斩首令牌?
矛盾的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红死人蜡象征了舒庆文想让逝者长眠安息的心愿,换句话说,他的眼中,前妻死不安宁。凭此,我们断定这事不简单,必有隐情。
我们问及红死人蜡来源时,舒庆文的第二任妻子高晓兰没有坑声,饶是裴奚贞威逼利诱,仍然没能撬开她的嘴巴。所谓的拜金妇女,竟能对此守口如瓶,难道有让她忌惮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事儿?
裴奚贞拧紧眉头,他负责看押高晓兰,我和林慕夏翻动她家,看看能否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杂货店和连接的私人后院,我们俩翻了个遍。没一丁点可以的事物。
院子中有一口井,我伏在井边,本以为是口枯井用来藏东西的,结果有水。深度不大,离水面约有三米左右,见没异样,我和林慕夏撤回了店铺,冲老狐狸摇了摇头。
裴奚贞纳闷的道:“慕夏。你家弟弟跑哪儿了?半天还没跟过来?”
“不知道。”林慕夏掏出手机。她笑道:“我打个电话问下,稍等。”很快,她无奈的摊了摊手,“拒绝接听,似乎有事可做。”紧接着她手机响动,来了条短信,是宁疏影的。“准备开门迎接天下第一美男子。”
林慕夏翻了个白眼道:“自恋真是一种病啊,凌宇你是病入膏肓,宁二货已经无药可救了。”
“拜托,大众的审美观摆这儿呢,像我这种有资本的自恋,是自信!”我辩解的道,走到门前,把玻璃门拉开,然后双手抬高了卷帘门,街道前没人。我探出脑袋左观右望,结果一只大箱子突然摔落砸在地上四面开花,红滚滚的蜡烛散了一地!
“咻”地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是宁二货,他肩膀脏兮兮的,头发还粘着蜘蛛网,牛逼闪闪的开场仅持续了一秒,宁二货迈的第二步踩住了一根红蜡烛,扑通摔倒在地,他郁闷的道:“完了,形象毁于一旦!”
“哪搞的……这些蜡烛的味道,全是死人蜡?”我不可思议的道,硬生生憋住笑意,因为嘲笑他的后果比吃砒霜还严重……
“房顶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