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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节


裴奚贞负手立于墙边观看好戏,我想上前阻止时,他把我拉到一旁,“小宇,甭管,咱围观就行,这次是宁疏影不对。”
“他犯啥事了?”我莫名其妙的道。
“烟姐从畸形研究所那边赶过来时,带了一份粥。”裴奚贞看向朝床前散落一地的粥,他唏嘘的道:“宁疏影其实在装睡,烟姐看粥快凉了,就喊他。结果倒好,宁疏影说了句不是小师妹喂的他不吃,烟姐火了,你懂的。”
“宁二货的话确实太伤人了。”我注视着逗比的俩人,分析的道:“不过我觉得,他现在能容忍对自己指手画脚打骂不停的人,唯有烟姐一人。宁二货心中好像认可她了,但想渡过小师妹江暧这道坎,也许还需要时间以及烟姐的冲淡效果。”
“是啊,烟姐做了不少,连烟都戒了。”裴奚贞打趣的道:“举手投足间,像个温雅的女流氓。”台斤池才。
这时,烟姐使劲一甩手,她与宁疏影近距离的对视,“不吃饭身体怎么能好?老娘再去买一份粥,如果你还这样,我就让你爬起来把地上的粥舔干净!”
宁疏影撇动嘴角道:“趁我手脚不遍,你可劲的欺负吧,等我好了,第一个打趴下的就是你!”
“前提得等你好了再说。”烟姐扭身走到门前,她尴尬的道:“裴部,凌宇,见笑了,我买点吃的稍后就回来。”
“烟姐,我们一道走。”
裴奚贞拍动我的肩膀,他叮嘱的说:“小宇,我先回家,今晚你和烟姐陪床,有事打电话。”他和烟姐离开了病房。
我晃悠到床前,询问的道:“宁二货,有没有舒服点?”
“凌宇,现在没旁人,我很认真的和你说一件事。”宁疏影满眼的认真,他凝重的道:“那晚跳楼之前,追溯到我螭蛊治好的时候,枪决完白晓龙,我就觉得身体不正常了,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螭蛊的后遗症,缓慢调养就能好的。结果,上个月的15号,我肋下痛,嗯……意识到不对劲,偷偷查了体,是肝癌晚期,我本来打算瞒住不说的,一直有悄悄服用抗癌药。没想到发生了江暧那事,我不想一个和小师妹一样的女人在我眼前粉身碎骨,想到时日无多,也不想空拖着夜心,便陪江暧一起死去吧,算是对小师妹最后的守护了。然而四十米的高度,都没死掉,却因此被你们知道我得了绝症。”
我心头震惊,“你果然早已经知道了……”
“死,我不怕的。”宁疏影能动的那只手滑向眼睛并捂住,他抽泣的道:“夜心,我不想耽误她,老实说,你们没人知道我是爱她的,她不畏生死染上螭蛊时,那刻便打动了我坚硬如铁的心,当时我想,等哪天淡化了小师妹,如果还来得及,全心的追求夜心。时间一晃,过了好多天,查出癌症、遇见江暧……等一系列的事情,我决定忘了夜心。抱着江暧坠落的时候,我心中对小师妹的包袱终于释怀,死而无憾了。夜心前几天像从天而降一样,跑到病房打我耳光,唤起了我心中属于她的那一份……可我肝癌晚期,已时日无多,无法接受她,只能拒绝。”
第七百七十三章:挑明实情!
“宁二货,无所谓的,你死不了!”我坐在床尾,望着眼前的情景。想到了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宁疏影的第一次哭,竟然因为……烟姐!足以见得对方在他心中所占据的比重。
宁疏影迷惑的道:“我死不了?开玩笑,晚期癌症不是想好就好的。”
“我今晚就欺负你读书少。”我笑了笑,这些天的事情众人以为宁疏影不知道自己患有癌症,因此一直瞒着,现在不必了,我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花了一刻钟,挑重点讲述完。他下巴惊得快掉床底下了!
宁疏影直呼眩晕的道:“这……”
“和你对练的效果很好,我怎么能坐视你挂掉呢。”我拍向他打了钢板的腿,鼓励的道:“加油好起来,兄弟。”
宁疏影嘴角撇了撇,“只要你不搞我姐姐和我妹妹,就是兄弟。”
我喉咙像塞了块鹅卵石,什么叫不搞你姐姐、妹妹,敢情我和林慕夏的爱情,不仅要小心翼翼的提防情劫,还得担心宁疏影知道,否则……咳。
这时,烟姐左手提着一份营养粥走入病房,她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是肯德基的全家桶,“宁疏影,你吃粥。我和凌宇吃鸡,馋死你。”
“小心变胖没人要。”宁疏影藏住爱意,鄙夷的道。
烟姐很直爽的道:“姐这辈子就没打算嫁别人,缠定你了。”也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夜心,你敢再重复一遍不?”宁疏影扭头示意的说:“凌宇,把她这段话录下来,如果哪天我烦的跳楼了,请把录音提供给法官。”
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我知道他的意思,后半句基本可以无视,重点是录下来,这样他痊愈时,想和烟姐在一块,如果对方心境有变动,这段录音将成为死皮赖脸的利器!我调动手机的摄像功能,直接拍视频多好。更有说服力。台斤妖号。
烟姐以为宁疏影嫌弃她,较劲儿的道:“重复就重复,凌宇,你录吧。”
我指尖点动红点,冲她打了手势表示开拍,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烟姐扑到病床前,揽住宁疏影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姐这辈子就没打算嫁别人,缠定你了。”
我及时的关掉了录像,点头道:“拍完。”
宁疏影神情愕然,僵僵的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凝视天花板……烟姐手拿勺子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粥,偶尔有漾出来的。她还耐心的拿纸巾擦拭,宁疏影没有拒绝的欣然接受了。
这一夜,过得很安静。
第二天清晨,景思沙打来电话,烟姐接完就和我们道别返回了省城,她离开病房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宁疏影眼中浓郁的不舍之色。林氏姐妹花赶到一院,我便回了家,洗漱完倒床补觉。
下午两点,手机的震动把我搞醒了,我迷糊糊的拿过手机,看见显示“老狐狸来电”,手指发软的按了免提,“头儿,有毛事?”
“江暧的身体差不多没大碍了,注意点别触到伤的部位就可以挪地方。”裴奚贞稍作思考,他商量的说:“我想五点让派到一院看守的武警把江暧带回部门进行审问,你觉得呢?”
我赞同的道:“好的,了掉积压的事情,就能舒爽的休息。”
“不,手头的事很多,赶早不赶晚,今天我陪阮三针逛了城西剩下的区域和城东、城南,均没挑到他满意的墓地。”裴奚贞想了想,他解释的道:“争取今晚把小家伙猎手的案子彻底结了,明天我们帮阮三针挑完,晚上送他到凤港村延缓死期。”
“你是老大,依你。”我瞅了眼时间,慵懒的道:“头儿,我再补半小时觉,五点前保准到部门参与审讯。”
……
睡了四十分钟,我起床着急忙慌的收拾完,驾车赶往d.i.e,提前了十分钟到的,武警们还没把江暧带回来,我一边啃着途中买的肉包子,一边道:“头儿,我敬业吧?”
“一天不吹牛逼能死?”
裴奚贞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上前时,他塞给我一张卷起的a4纸,我随手将指间的油抹在**的羽毛,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带**去洗澡。我展开a4纸,这竟然是心晴昨天画的“红马甲女子+c”原稿。
我仔细的观察,发现了先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女子似乎躺在一个凹槽旁边,估计心晴的注意力全放女子的红马甲和字母c了,这才没和我说,并且彩信中的图不是高清的,因此寥寥数笔勾勒出的凹槽没显示。
我拨通了心晴的手机号,“晴晴,你画中女子身侧的凹槽是什么玩意?”
“梦见的场景,那只是几条线呀。”心晴无所谓的道:“大的的,我觉得这无关痛痒呢。”
“未必……出现即有它的道理。”
我挂了电话,继续研究她这张算不得复杂的蜡笔画。裴奚贞双手托着浑身湿漉漉的**走回办公室,他警告的道:“小宇,别往它身上抹油,我不想拔毛的时候闻到一股包子味。”
“包子……包子。”**奄奄一息的学舌。
门被敲响,是周振宇手下的武警,他表现严肃的说:“报告裴部长,您要的人已经带到,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