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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节


断命老人凝重的道:“下次将不再警告,扛不住的结果,就是直接死亡,连救的机会也没有。”
“怎么办?”我心慌失措。
断命老人意味深长的说:“难化难避,执着于在一块,就得承受情劫的洗礼。”
“真的没得解了吗?”我攥紧拳头,患得患失的想撞墙。
断命老人纠正的道:“这是情劫,不是死局,并非没有一线生机。”
我祈求的说:“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化解?或者给我指点下迷津?”
“凌凌,特殊情劫,怎么讲呢,它是让小灯子闷头当了这么多年孙子的玩意,何况他现在没有找到十拿九稳的方法,你觉得老朽可能懂吗?”断命老人翻了个白眼道,不得不说,他的比喻很形象,那天蝶儿与他对峙时,我在暗中听的一清二楚。
我脑海中灵机一动,道:“如果情劫爆发前,我死了,慕慕是不是就没了事?”
断命老人隐晦的说:“你一死,天机不就晓得你们懵它了吗?到时候迁怒于林林,她死的比情劫还惨。”
“难道任由情劫发生,相爱的我们彼此阴阳相隔?”我心脏快撞破了胸口。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死而有憾啊。”断命老人踩灭了烟头,他捋动胡须道:“林林伤势未愈时,你切勿过多探望,如若不然,引来情劫雪上加霜,她没抵御能力,有死无生。凌凌,老朽提醒你一句,情劫来时,莫要心中失了方寸,否则一切将是无解。”
“好。”
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容不得林慕夏有半点闪失。
……
返回了逐鹿小区,我注意到芷昔和宁绸蹲在地上下跳棋,一个美颜如仙,一个气质飘渺,我却无心欣赏二美缠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像情劫将以怎样的方式降临。不知不觉间,我进入了梦乡,不愧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情劫来了,林慕夏没有死,我没有,死的是一个我看不清脸的人,最终我是笑醒的。
睁开眼,我看见老妈满眼怪异的注视着我,她狐疑的道:“小宇,你傻乐什么呢?口水快把家里淹了。”
我抬起手臂擦拭干净,嘴角合拢说:“没事没事。”
“赶快来吃饭,大家都在等你。”老妈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家人均投来担心的眼神。我笑了笑,正想走回卧室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瞧,是裴奚贞的。听见他说:“凌宇,快到我家宾馆门口,关于案子的!”
“嗯。”我正好有借口避开家人门的询问了,换了身衣服,驾车赶往真心晴愿。
裴奚贞霸占了心晴的小板凳,倚在门前抽烟,他看见我来时,直接拉开车门钻入副驾驶,“现在到城南的红顶山墓园。”
“怎么了?谁死了……是刁田七?”我心头颇为疑惑。
“朱晓燕。”
裴奚贞嘴角翘动,浮现出止不住的笑意。
“纳尼?朱晓燕不是变性为西门望东,现在关在咱部门吗?”此刻,我深深的感觉大脑已经跟不上老狐狸的思路。
“我返回家里,闲的无聊就着手查询朱晓燕变性前。”裴奚贞耐心的解释道:“打了不少和朱晓燕有关系的人的电话,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西门小庆死了时,朱晓燕在红顶山墓园买过一块墓地,但西门望东却觉得此处极乱,将父亲葬在了别处。不过朱晓燕买的墓地没闲着,我机缘巧合的打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和朱晓燕是好闺蜜,变性的事情,朋友圈中也只有她知道。”
我期待的道:“这闺蜜提供了什么线索?”
“变性成功,朱晓燕喊上闺蜜一块埋葬过去,把所有变性前有纪念意义的玩意埋入了这个早前给西门小庆准备的坟墓。”裴奚贞撕掉了嘴唇上的一块干皮,他思索的道:“何况我仔细的阅览了一遍审讯的记录,有一件事被西门望东用语言误导给揭过去了,咱们竟然还没有察觉!”休吗他圾。
我凝视着前方曲折的路径道:“一次性说完吧,我开车不能分心。”
“五年前她没有变性的时候,炼狱双煞联手杀死过方晴的母亲,在案发现场留了双绣花鞋,杀人目的和动机呢?不仅如此,他说变性认识的奔波儿灞,而炼狱双煞出现是她变性前,换句话说,时间冲突,这家伙不是最初那次作案的灞波尔奔!咱们当时绕里头去了,加上心神疲惫与他的语言误导,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因此,五年前与五年后炼狱双煞至少更换了一个成员。”裴奚贞有理有据的分析完,他话锋一转说:“闺蜜说她看见朱晓燕埋了挺多奇怪的东西,我直觉此行必有收获,值得刨开坟墓一窥究竟……”
第八百九十二章:被抠掉的男人
红顶山墓园的坟堆挺荒芜的,前文提到过,五年前山脚下设为死刑场时,就没有再添新墓。因此朱晓燕当初购置的墓地,应该属于最后一批。裴奚贞之前向闺蜜问那座坟的编号,对方说隔的太久想不起来了,因此我们直接来到山另一侧的e区,披荆斩棘的一路摸索,坟旁的木牌,有的被野草遮掩,有的露于空气……我们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在相对靠后的地方,发现了一座立了碑的坟,碑上写有:“朱晓燕之衣冠冢。”
我狠狠地拍死手背上的蚊子,“妈的,真难找啊,没想到竟然直接写了衣冠冢。”
“祈祷里边别是内衣就行。”裴奚贞双手合十嘀咕道,跟条老神棍似得。不过掘人坟墓,甭管对方是死是活,毕竟有伤天理。
所谓的衣冠冢,其实分为两类。
第一类,葬有死者的衣冠等物品,并没有死者遗体的墓葬。这是因为死者的遗体无法找到,也许已葬在另一处,就于此地设衣冠冢以示纪念;第二类,生基。生基并非人死后所建,是在活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消灾祈福,而埋葬的生人衣发等。
我挥动折叠的铁铲,裴奚贞负责刨开硬土和石块,尘土飞扬的挖开了朱晓燕的衣冠冢。休妖讽巴。
此刻天色已经黑透,我把强光手电筒放于离得最近的树叉子上,照着这边。不仅如此,手里也拿着一只。裴奚贞似乎刨到了一个硬物,听声音像金属,他放下工具,双手拿小刀慢慢的把土剔开,露出了金属箱的轮廓,待我们合力将其搬到地面时,我注意到这是一个正方体,边长约有30cm。不过表层却锈迹斑斑,有些年月了,这十有**是五年前朱晓燕埋入的。
挺沉的,似乎装了不少玩意。
我捧起金属箱,使劲的晃了晃,感觉小物品居多。
郁闷的是上了一块大锁头,撬锁专家林慕夏又躺在医院,我们想打开金属箱。唯有暴力破除。
“小宇,你手枪借我用用。”裴奚贞探出手道。
我掏出手枪,翻了个白眼说:“头儿,你不是有吗?”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忘记带了。”裴奚贞接过手枪,打开保险,把锁头掰起来,他拉着我走出了五米远,将枪口压低,瞄准锁孔,“砰!”的扣动扳机,子弹传入锁孔。这时,破坏掉的锁头“啪”地一下自动弹开。
我走上前把废锁摘掉,掀开了金属箱的盖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塑料袋,我拿在手中看清里头的物品时,额头升起黑线,“头儿,你猜对了,确实有套内衣。”
“……”裴奚贞移开视线,继续翻动,这金属箱中的物品挺杂的,有高档的化妆品,也有一包卫生巾,貌似朱晓燕立此衣冠冢的确如她闺蜜所说的挥别过去。我们把无关的物品分别放在坟前,金属箱渐渐空了。这时,我拿起一个袖珍的红色首饰盒,轻轻掰开,是一枚钻戒,观其成色,起码得有两万多块钱,心说朱晓燕还真舍得。钻戒的旁边,放有十枚指甲,能有一公分的长度,并且涂过指甲油,但由于间隔时间太久,已经化为碎屑脱离了指甲。
我侧头看见裴奚贞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眼镜盒,里边装的并非眼镜,而是一撮长长的头发,是朱晓燕削发为男前的纪念。
值得一提的是,裴奚贞没有把它随手搁置,反而把眼睛盒放入皮包。他一定有别有用意,我懒得问,继续掏金属盒,咦?这好像是一个小泥娃娃,我把拿起来对着手电筒一瞅,恍惚间看见娃娃笑了下,我揉动眼睛,它还是之前的固定表情,万没料到我还能出现幻觉。
它是金黄色的,一双肉嘟嘟的腿间有个“犄角”,性别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