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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按照这个推测,景老很可能是那伙人中的一员,那我岂不是非常危险了?
我的心砰砰跳动起来,有些愤怒,也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大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小七,没啥大不了的。大不了,咱们就把命仍在这里得啦!别怕,有老哥陪着你!”
小马在一旁完全挺傻了,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啥。
我和赵大瞎子眼神交流了一下,决定告诉小马真相。我们这次生死未卜,不能害了小马,他还得回去照顾他妹妹呢。
找了一棵卧倒的树,我们坐在树干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最后再次跟他说明,这次的旅途也许遇上许多未知的危险,他完全可以不淌这趟浑水。
小马听完整个事情,几乎要傻了,怔怔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站了起来,认真地对我们说,小七爷,赵哥,你们对我说实话,我也对你们说实话。
最开始,我确实是想赚这份儿钱,我缺钱,你们既然给的钱够多,那我就跟你们闯一闯。这是生意。
找到蛇王后,你们也没瞒过我,我也得讲义气,想着再陪你们走一走,好歹还了你们这个人情。
不过到后来,我听说你们要去胡志明小道,这我一定得去。我父亲当年不明不白在那里失踪了,不管他是生是死,能不能找到,我一定得去走一趟,这真不是在帮你们,是在帮我自己了。
赵大瞎子皱着眉头问:“小马,你父亲当年是怎么回事?按说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政府也会通知……”
小马摇摇头:“啥都没有,突然就被调走了,后来断断续续写过几封信,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母亲当时找过政府,也找过部队,都没消息,就说是失踪了,查也查不到。
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要是死了,好歹我们也算是烈士家属,能领一些补贴,也不至于那样。文革时,我们家还受到冲击,造反派说我父亲投敌叛国了,我……不甘心啊!”
“后来,母亲也……去世了……我带着妹妹两个人过……”他死死掐着烟头,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那时候日子真苦呀,我去偷、去抢、去捡垃圾,还要过饭,对付着过日子。有时候日子过得太苦,我也在家骂我父亲,想着这个混蛋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老子在这里活受罪!后来,我做了和尚,学会了写字,我就开始给他部队写信,开始希望他能回来,后来就开始写信骂他……”
他的声音哽咽了,开始大口大口抽烟。
我的鼻子也一阵发酸,赵大瞎子也使劲撸着鼻子。
小马咳嗽了一声,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事了……那些信也是白写了,一封也没回过……”
赵大瞎子皱着眉头说:“这事情我了解一些。援老抗美和抗美援朝不一样,这个是要保密的。是不是因为保密,所以没通知家属呢?”
我说:“不对,不对。当年援老抗美的事情虽然机密,但是不可能不通知家属。再说了,就小马这样的家庭情况,难道部队就眼看着他成为孤儿?!操,这绝对不可能!”
赵大瞎子不服气地说:“那你说,是咋回事?”
我想了想,说:“还别说,我有一次跟一个卖皮子的南方人聊天时,他说当年在援老抗美的除了正规军外,还有一支秘密部队。那支部队据说很神秘,在执行神秘特殊任务,好多在老挝当过兵的都见过,但是没有接触过。”
赵大瞎子突然一拍大腿,说到:“哎呀,我操,小七!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啦,俺们村有个人也是当兵的,参加的啥秘密部队,后来有一次喝高了,他跟俺们吹过,秘密部队和一般部队是不一样的,写信地址就不一样。”
“那个,小马,你当时写信是寄到哪里了?”
小马摇摇头,说:“我当时有一个他们军营地的地址,我也不管能不能收到,反正我地址就写到那里。”
赵大瞎子说:“你好好想想,你当时写的地址,是你们本市的,还是其他省的?”
小马肯定地说,是本市的,就是西双版纳XXX信箱。
赵大瞎子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就对了嘛!毫无疑问,你父亲一定是秘密部队的!”
我说:“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赵大瞎子眼睛闪烁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却始终没有说,只是嘟囔了一句:“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回到营地没多久,玛哈金也提着一长串鱼回来了。
我们用树枝串起鱼,撒上小马带的细盐,烤得又娇又脆,就着水果,别有一番异域风味。
吃饱喝足,实在是太累了,也顾不上多想,懒懒地爬到铺上,很快打起了呼噜。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肚子绞疼,赶紧爬起来,走到营地的下风口,三两下解决了,随手拽了几片大树叶解决了手纸问题。
直起身来,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抬头看看,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月光如水,溪水和草丛上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月光,哪里是露水,营地旁竹林摇曳,凉风习习,脑子也清醒多了。
伸手去抓竹子,却抓到了竹子上一截冰凉的软软的绳子,脑子还没来得及反正,那东西闪电般窜出来,一口咬住我的手。
一阵剧痛传来,我吓了一跳,忙把手缩回来。
那蛇咬得死死的,还不肯松开,我使劲甩了几下,才发现手上吊着一条小蛇,浑身碧绿,像一截绿色的草绳。
我的脸色刷一下变了,操,碧绿色的小蛇,这不是景老前几天说的剧毒蛇竹叶青嘛!
是了,这****的就盘在竹子上,我没看见,一把抓过去,给它咬了,这下子坏了,必死无疑啦!
第96章王锦蛇,赵大瞎子被咬
我一手死死掐住手腕,想阻止毒液上流,一面带着哭腔叫起来:“快来人啊!操,我被竹叶青给咬啦!”
景老反应极快,他一下子从铺上站起来,两三步就跑过来,一只手闪电般得掐住蛇的上颚,一只手拽住蛇的尾巴,用手倒着甩了甩,随意丢在地上。
我都快哭出来了,问他:“这蛇有毒吧?”
景老点点头:“有毒。”
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啊,那赶紧给我上药啊!再晚我可就死啦!”
景老无所谓地说:“你这伤,用不着上药啦!”
我吓得尿都要出来了,死死掐住手腕,说:“景老,我的亲姥爷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蛇再毒,您也得给我弄点药试试吧!”
景老却转身走了,说:“这蛇毒性小,最多让你痒痒几天,用不着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