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凭着感觉到处乱走。哪里又鬼气,就跑到哪里。这一路上惊扰了不少的大小孤魂。可以说搅动的四邻不安。
然而,我始终没有问出来,无双到底在哪。
我找的很不从容,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什么时候会重启,让我重新陷入到回忆当中去。
这样走了一会,天渐渐地黑下来了。我发现我已经快要走出郑州市了。这里已经没有了高楼大厦,即使是路灯,也有些发黄,似乎随时打算罢工灭掉。
这里唯一亮着灯的,是一家铺子。远远地,招牌上写着花圈寿衣几个大字。
我在那里感觉到了鬼气。但是一整天的失败,让我有点失望了。我感觉,即使我走进去,得到的仍然是失望的答复。
我想转身回去,找个电视台或者广播台,想想措辞拟一份寻人启事,或许更可靠一些。
然而,当我正要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两个人影,飞快的朝这家店走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回事。他们的身影就一闪而没。消失不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代的神神鬼鬼,哪个不知道郑州是我罩着的?什么小鬼敢在这里出幺蛾子?我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现在敌在明,我在暗。知己知彼,我心中倒也很自信。
不知道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影响还是怎么样。我走的有点晃。我感觉我的步伐不再是我自己的了,掺杂了另一个人的。
或许,那是我的前世吧。
我贴在纸扎店的门上,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等灭了。
我暗笑一声:“真是掩耳盗铃。”
随后也不客气,一脚把门踹开了。
屋子里很黑,我一时间并不能适应。就这几秒钟的工夫。忽然一阵凛冽的气息,朝我的脑袋冲了过来。
我不敢怠慢,连忙一个倒仰,堪堪避了开去。
是一把剑。
我双手做合十状,艺高人胆大,把剑夹住了。
对方抽了两下,没有抽动。忽然加大力道,把我整个人挥了起来。
我听到头顶生嗡嗡的响声,心中惨呼:“妈的,这家还开着电扇。”
我连忙想松开手。但是这时候已经晚了。我的身子重重的撞在电扇上。
彭的一声。电扇停止了转动。扇翅像是几百年没有磨过的刀。狠狠地撞在我的腰上。
然后我掉了下来。
紧接着,一只脚踩在脖子上了。随后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什么人?”
我趴在地上,根本不想站起来了。因为我觉得有点丢人。
但是很快,灯被打开了。然后有一只手,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了。
我尴尬的看着无双,厚着脸皮笑道:“我找你们一天了,原来你们在这啊。”
无双皱着眉头说:“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地藏王的恶念呢。”
鬼使在旁边看着我,说道:“许由,你怎么一个照面就被无双打趴下了?”
我摆摆手:“我太轻敌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小鬼呢。你想想,我把无双当成小鬼,无双把我当成地藏王。一个闹着玩的,一个是拼命地。我能不被打趴下吗?”
然后我连忙岔开话题:“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了?害我这一通好找。”
无双把手机掏出来:“关机了吗?我不太会用。刚才电话响了,我按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她:“闹了半天,你根本不会用啊。”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旁边一阵呜呜声。我扭头,看见纸扎店的老板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指指老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是延年益寿会的人?”
无双摇摇头:“似乎不是。”
我问道:“你们出来了一整天,不是为了找延年益寿会吗?既然他不是,为什么把他给绑了?”
无双说道:“我们打探到。延年益寿会的那些纸人,并不是自己扎的。而是从纸扎店买的。这样一来,只要我们挨个排查,早晚能查到谁是延年益寿会的人,然后顺藤摸瓜,把他们的老巢找出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无双:“所以你和纸扎吴,这一整天都在排查纸扎店?”
无双的点点头:“是啊,每到一个纸扎店,先把账本拿出来。有谁大批量的买纸人来着,一看便知。如果店主不合作,就绑起来。”
然后她看了看纸扎店的店主。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账本。
她翻了两眼,忽然奇道:“咦,这里似乎有点不对啊。”
我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无双指着一处说道:“你看这里。丢失纸人一百个。这是什么意思?”
店主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要说话。我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店主说道:“你们是道士吗?我刚才听你们的交谈,好像是道士。”
我点点头:“勉强算是吧。怎么?你这里闹鬼了?”
店主连连点头:“没错,闹鬼了。”
店主连连点头:“没错,闹鬼了。”而且,他像是担心我们不肯帮忙一样,着重讲了一句:“和我这里的纸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