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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十分钟了,你还没出来,我特别着急。怎么样?”王思燕问我。
  想起刚才女人上吊自杀的过程。真是恍然一梦,我愣了愣神,转身又钻进柜子。
  骆驼在后面说:“齐翔是不是秀逗了,脑子出了问题。”
  我没空搭理他,这件事解决之后。你们两口子爱上哪上哪,我对他们两个人愈发反感。
  我拿过王思燕的手电,照着柜子后面的柜壁,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找什么呢?”王思燕问。
  其间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我也懒得解释。用手电照着,寻找柜壁上的裂纹和缝隙。
  查来查去,还真看出点不寻常的地方。柜子的侧壁和后壁之间,似乎结合得不是很结实。我用手锤了锤,后壁居然挪开了一分,里面露出一丝白角。
  我把手电交给王思燕,让她照明。我使劲砸着柜壁,越砸越开。缝隙渐渐扩大,我小心翼翼探手进去,摸到一样东西。
  顺手拿出来,这是一张白手帕卷成的卷儿,里面鼓鼓囊囊包着一个长物。
  我心跳加速,正待细看,谁知道花花手快,一把抢过来,说道:“什么东西啊。”她毛毛躁躁,手里一抖。白手帕散开,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落在地上。
  所有的手电光照过去,花花一声尖叫,缩在骆驼身后。落在地上的这个东西,果然是一枚人的手指头。毫无血色,一片惨白,乍看上去像是一截废玉。
  “找到了。”我蹲下身,用手帕垫着手,小心翼翼捡起来。
  他们虽然害怕,却脸上带着欣喜。骆驼问,下一步怎么办?
  慕容青死不瞑目,其纠结就在这根遗失的手指头,那怎么能利用这东西来超度她呢?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用手帕把手指头包起来,说道:“今晚就这样,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骆驼和花花巴不得我说这个话,我们四人从凶宅出来。他们小两口打车先走了,王思燕可怜兮兮看我:“齐翔,你能送我回家吗?”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道:“你对象呢?这么晚出来,他不管你?”
  王思燕跺脚:“你就说送不送吧。”
  我看看她,心里叹口气:“送不了。我要回去研究这根手指怎么用……”
  “你好好研究吧。”王思燕转身就走,上了车,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开动车子走远了。
  看着车尾灯,我悻悻不已,倒也没什么后悔的,她都有孩子了。我也该断了恋爱的念想,我可不想当接盘侠。
  我打车回到家,那根手指头揣在兜里始终不敢拿出来,觉得腻歪。我一头拱在床上睡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最近可能是睡眠不好,记忆力特别差,早上我浑浑噩噩洗脸刷牙穿衣服,出去吃了口饭,然后坐车到单位。等到了单位门口,无意中摸到衣兜里的手指头。才恍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这一觉睡过去,现在再回忆昨夜的事,竟然像是上辈子发生的,恍惚隔世。
  到年底了,过完这个月就可以回家过年了,单位也不怎么接业务。王婶的老家在外地,黑哥提前给她开了工资,她回老家去了。她这个业务骨干一走,大家更没心思干活。
  单位的办公区里,整天聚着我们这些员工,土哥和老黄没事就坐在那喝茶聊天。黑哥没法管,这时候再让大家跑前跑后的也不贴乎人情。
  我摸着兜里的手指头如坐针毡,在脑子里把认识的高人过滤一遍,义叔和义婶是别指望了,我想到了小雪。我赶忙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通,通了之后是小雪冷冷的腔调:“谁?”
  我一听,心寒了半截。她应该有我电话的,怎么还问是谁呢。我赶紧说:“我是齐翔。”
  “有什么事?”小雪问。
  “小雪是这样的,我最近遇到一个……客户,他的症状很奇怪,他的后背长了一张……”还没等我说完,小雪打断我:“我现在有事,等回去再说吧。”
  “啪”一声,电话挂断。
  我悻悻地看着手机。小雪哪儿都好,就是脾性摸不准,像猫一样。温柔的时候像是小媳妇,一旦翻脸,能噎死人不偿命。
  这可怎么办?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求助黑哥。
  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我一喜,小雪回过味了,她要帮我。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王思燕。我赶紧接通,里面传来女孩的哭声:“齐翔,你快来啊,出事了!”
  “怎么了?”我问。
  电话里隐隐传来怪声,好像有人在惨叫。声音一下低一下高。
  “是尔夫,他疯了!”王思燕哭着说:“我妈妈吓哭了,他在我家发疯呢,你快来!”
  我打了个激灵,告诉她马上到。
  要出大事了,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我赶紧到里面的办公室去找黑哥。
  义叔原来在的时候,根本没有独立的办公室,黑哥来了之后,把小仓库一分为二,硬是给自己装修出一个办公区。每天他都在这里独自办公,相当正规。
  我敲敲门进去,黑哥正在批阅什么,眉头紧锁,桌上摞了一层文件。
  “黑哥,我找你有点事。”我忐忑不安地说。
  黑哥抬头看我,一脸严肃,问什么事。
  我犹豫一下,说道:“是尔夫出事了,他好像神志不清,现在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情况非常紧急。”
  黑哥看我,冷冷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理这件事,你怎么还参与进去。”
  “那是我朋友……”我声音越说越小。
  黑哥想了想说:“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帮着解决?”
  我赶紧点头。
  “你朋友能出多少钱?”他问。
  我心里非常不舒服,喃喃说不出话。黑哥又道:“那他们求你办事,又给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