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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节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说:“你没事吧?”
  轻月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我,沉吟片刻,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感受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我摸不着头脑,问他怎么回事。
  轻月说:“我找到了蛇娘娘藏身的洞窟,也进去了,不过没有进去太远,也没有看到蛇娘娘的行迹,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感受到了什么?”我问。
  “一种很奇怪的气场。”轻月说:“在洞窟深处涌动。”
  “是蛇娘娘的?”我问。
  轻月摇摇头:“不是蛇气,我能感觉到蛇娘娘和这种奇怪的气场融合在一起。或许。这就是红娥所说的,蛇娘娘变邪恶的原因。”
  我听得不是太懂,想了想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表现很反常……”
  轻月点点头:“我感受到了这股气场,感觉不太妙,就赶紧退出来。气场很怪。我竟然不自觉中入了定,在定境中思考它所延伸出来的种种意象,非常奇妙。我有点明白了,蛇娘娘在干什么。”
  “哦?她在干什么?”我问。
  “蛇娘娘毕竟是精怪,她一直在找机会突破境界化形而去,可始终没有进展。这种奇怪的气场出现后。她一定在借助修行,恐已走火入魔。”
  我吃惊不小:“蛇娘娘变坏了?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有机会治疗义叔。”
  “如此时局,连我也看不透,看看再说吧。”他说道。
  我们正说着,突然不远处的山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号声,声音幽幽,在山中回响。
  “是牛角号。”背后有声音传来。
  我回头看,帐篷里睡觉的几个人全都醒了,都走了出来,说话的正是红娥。
  “你知道这个号声?”轻月问。
  众人看到轻月都长舒了口气,义婶问他没事了?轻月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问红娥知不知道号声是怎么回事。
  红娥面向深山号声响起之处。有些失神。停了一会儿,号声渐渐逝去,不再响起。
  “有件事没和你们说。”她说道:“在后山有一处关于蛇娘娘的古迹。”
  我们看她。
  红娥道:“还记得我给你们看的那份资料吗,有一座古庙,里面有一口古井。据传说,蛇娘娘的本尊就被唐王用锁链锁在井里。那里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六十年代以后就荒废了,但是里面的规矩和禁忌我都知道。”
  她顿了顿说:“一旦古井有异动,庙里供奉着一尊唐王行军的牛角号,就会响起。据我所知,这个号声已经数百年没响过了。”
  闫海明挠头疑惑:“自己响吗?还是有人吹的?”
  轻月笑:“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肯定是有人吹响,红娥,你知道那座古庙在哪吧。”
  红娥点点头,面色忧虑:“蛇娘娘是不是要走了?她如果化龙而去,就这么走了,我会非常担心的,她现在变得特别陌生,真要变成龙,会不会……”
  她后面的话没说,我们已经猜到了,蛇娘娘真要变成一条恶龙,真有可能为祸乡里,怕不得安宁。
  红娥是蛇娘娘的守护者。对于蛇的崇拜已经深入骨髓,比起蛇娘娘遭遇意外,更让她痛心的是,蛇娘娘变成邪恶的东西。
  就好像你拼命追随的导师、领袖,你为他付出一生的信仰,可到头来,这个人变得邪恶,六亲不认,无恶不作。你失望的不单单是这个人,更是对自己深入骨髓的信仰的质疑,这种疑惑足以摧垮一个人的精神。
  轻月感觉到有一种很神秘很奇怪的气场正在影响着蛇娘娘。
  我们商量来商量去,整件事诡异莫名,根本无从猜度,现在只能明天到那座废弃的古庙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出发,义叔躺在那里需要人照顾,义婶和闫海明留下来。我,轻月和红娥两口子到那座古庙去。
  红娥开路,我们出了山坳,顺着崎岖的山路行进,山林渐密。在这里爬山相当费劲,几乎都没有现成的路,盘绕在灌木和岩石表面长满了深绿色的苔藓,非常滑。有的地方不知从哪横出一根树枝,粗壮如榕树,根须一条条混着其他更小的植物。
  我们四人论走山路没有孬的,红娥两口子就是山里人,行走如飞,轻月更是体术高手,我虽然最差,好歹练过天罡踏步,跟着古学良狂练过体能,走山路也不在话下。
  我们之间也不聊天说话,就是匆匆赶路,翻过几条山岗。林子越来越密,红娥忽然停下来,指着下面说,就是那。
  我们拨开树枝看下去,远远的下面,丛林之中露出建筑一角。飞檐斗拱确实是一座古庙,不过规模应该不大,孤零零的在山林中。
  红娥开路,我们跟在后面,顺着山路下去。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这座庙。小庙不大,坐落在山林的空地之中,遍地落叶,门口还竖着两个等大的人物雕像,黑森森的颇有古意,不知道雕的是谁。
  庙门大开,里面隐约能看到有神像和供桌,四周静谧无声。气氛沉静得让人害怕。


第二百二十五章 法海与白素贞
  我们小心翼翼来到庙前,周厨子做个手势,示意我们退后,他先来一步到了庙门口,往里看了看。我们在后面,看到他的身体忽然僵住,像是看到了什么。
  我们赶紧过去,红娥轻轻问他怎么了,周厨子往里指了指。
  庙里的面积不大,靠近门口的地方居然坐着两个人,这两个都是大活人,正直眉瞪眼地看着我们。
  两人造型很怪,一把老式的太师椅旁边是蒲团坐垫,其中年轻点的坐在太师椅上,还有个一脸山羊胡特别显老的坐在蒲团上。他们一高一矮,皆神色阴沉,盯着我们看。
  红娥走进庙里,看着坐在蒲团上的老人:“我认识你。”
  老人的山羊胡都白了。满脸皱纹,脸部狭长,表情特别阴森。他点点头:“红娥,我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晚,十二年了。”
  我和轻月走进去,轻月低声问:“这是谁?”
  红娥紧紧盯着老人。缓缓说道:“他就是当年十三个道士里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