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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节

  在我犹豫的时候,老谢看到有门,就趁热打铁:“你放心田老弟,这些阴料都是洪班收集的,前期他也用经咒加持过,所以由他来制作邪牌,效果是最好的。要是以后客户反馈说不灵验,我把钱退给你,怎么样?”
  我很意外,老谢这狐狸什么话都能说,但就是从来不敢承诺退钱,因为他把钱看得比老爹重要多了,钱在他这里只能进不能出。但现在他居然敢说无效退款,那是真不容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老谢又祭出最后一招,装可怜:“田老弟呀,自从我在登康那里施法回来,就开始欠你和方刚的钱,小半年才还清。后来又替你中了降头,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时不时的没精神,这生意也差多了;最主要的是,我仙桃老家那个女的还等我攒够钱回去装修房子结婚呢,可现在我生意这么清淡,也没个人帮衬,唉……”
  我最听不得这些话,连忙说好好,但你要保证,佛牌的加持效果必须好。熊导游可不比别人,他的客户很重要,要是一次不成,那不仅仅是日后再不能合作的事,而是再次得罪这个家伙,到时候就惨了。
  老谢在电话里说他在指天发誓(我没看到是不是真指了),说要是佛牌无故反噬,他这边全额给我退款,以后也不用我帮衬。
  “本来我都和方刚说好了找阿赞巴登,现在你插进一杠子,要是让方刚知道,他非说你撬行抢生意不可,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我警告老谢。
  他又开始嘿嘿地笑:“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和我不说出去,方老板怎么会知道!你就当帮帮我吧,这么好的生意,真是接一笔是一笔呀,下次你再找他就是。”
  话都说到这地步,我也不好再拒绝,就让他通知阿赞洪班,尽快制作加持出四块宾灵独立灵的邪牌,强效成愿转运,最晚XX号之前必须交给我,法门越强越好,定金我这边已经收了。
  几天后,方刚给我打来电话,问老谢为什么还没把头顶骨送过去,我可不敢说实话,方刚最恨同行挖墙角,非把老谢打得再胖一圈不可。于是只好撒谎,说熊导游那边还没确定,定金也没付,我这边也在催。
第825章 退货
  方刚哼了声:“这个熊导游也开始忽悠人了?”我笑着说这不叫忽悠,毕竟他手上的客户都能出得起好价钱,当然也得谨慎。
  大概过了十二三天,老谢把四块牌给我送到罗勇。我仔细看了看,这四块宾灵盖子上面都用红黑双色绘着图案和经咒,有蜈蚣、裸女和猛虎,看来用的都是强力的法门心咒。
  回到表哥家,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金蛋忽然坐起来,浑身的毛都倒竖,警惕地看着我。我开始没明白,后来知道是因为我皮包里装了那四块邪牌的原因。这些邪牌中都入了独立灵,阴气十足,狗是有灵性的动物,完全能感应得到。
  我朝独楼的大门处走过去,金蛋居然冲我狂叫。金毛犬虽然是大型犬,但平时极少叫唤,可现在它却叫得非常凶,汪汪的,口水都流出来,好像看到小偷进院似的。表嫂从二楼卧室窗户探出头,问我怎么回事,我连忙岔开,赶紧进屋把佛牌放进三楼的杂物间。
  再出来回到院子,金蛋仍然瞪着我,表情和神态都很紧张。我笑着过去套近乎,金蛋没感应到有什么异常,但明显仍对刚才的阴气耿耿于怀,看我的眼神也很怪异。我慢慢过去摸着它的脖子,问:“怎么,你这个臭家伙,不认识我了?”
  金蛋扭过头不看我,好像还在生气。我又哄了半天,它才慢慢转过来,迟疑地走上几步,开始舔我的脸。我哈哈大笑,搂着它的脖子拥抱几下,说走吧,带你出去玩。金蛋终于和我冰释前嫌,撒着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出去了。我心想,以后再有这种生意,还是尽量别把入灵的东西往表哥家里带,免得哪天金蛋再咬我几口,还得去医院打针。
  跟熊导游约时间在芭堤雅碰头,一手钱一手货。不得不说熊导游做生意真是痛快,二十万泰铢钞票当场就付,临走的时候他伸出手:“合作愉快!”看到我犹豫,他马上明白,又把手缩回去,哈哈大笑,摆手告别就上车开走。
  看着那辆崭新的路虎,我心想以后早晚也得买辆好车开开,但那是回沈阳之后的事了。
  第二天早晨,我接到熊导游的电话:“田老板,真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个客户突然跑路,那四块牌中有一块是他预订的。可现在找不到人,你看能不能退回去?”
  “跑路了?为什么要跑路?”问。
  熊导游叹口气:“还不是因为这位客户投资失败,他是台湾人,债主天天登门拜访。他被逼得没办法,就想请一块邪牌来强效转运。没想到牌还没到手,就被债主用枪击,差点打死,他没办法,抛下妻儿老小自己跑掉了,现在连法院和黑社会都找不到,这块佛牌他也不可能要了。”
  我说:“这可不好办,毕竟是订制的佛牌。”熊导游说要不是客户出意外,他也不会找我。你也知道,当牌商的规矩是尽量别砸货,不吉利,否则他就自己留下了。而且登康师父加持出来的佛牌,以后也不愁脱手,那五万泰铢的定金也不用退,就退个余款。
  这让我不太高兴,按理说订制的东西一律不退,但熊导游的生意利润大,他也是头一次开口,而且只退五万泰铢,另外那五万定金我完全可以揣进口袋,再加上这批佛牌不是登康加持,而是阿赞洪班的,我也有几分心虚,于是就答应了。熊导游特别高兴,说下笔生意给我找回来。
  当天下午,熊导游开着车来到罗勇,把一块邪牌还给我,我多了个心眼,仔细地来回看,又掏出手机,和图片对比。为了谨慎起见,从贾女士的生意之后,每块出货的佛牌我都会拍照留存,以免被人调包,那时贾女士的丈夫和我说过这个事,以前从没在意,现在得留心了,反正拍照也不费什么力气。
  熊导游失笑:“田老板,退货归退货,我还不会做调包的事,没有那个必要啦。”
  我也笑着说只是例行检查,对比后发现这块佛牌就是当初交给他的那个,完整无误,就收下了,再掏出五万泰铢递给他:“幸好我昨天没把货款打给那边,不然这钱可就难要了。”熊导游连连点头,说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看着熊导游驱车离开,我心想为什么仍然觉得他说话时的动作和神态还是有些别扭,可怎么也想不通原因。给老谢打电话,让他来罗勇取钱和佛牌。他问:“什么佛牌,不是都卖掉了吗?”我说被熊导游退回来一块,那客户还没等强效转运就被人逼得跑路。老谢直唉唉,连声说自己运气不好。我笑着说别这么想,你就当熊导游只订了三块,虽然让阿赞洪班多制作加持了一块牌,但有你这个资深牌商在,还愁卖不掉吗。
  “卖掉是没问题,只是卖不出五万泰铢的好价钱啊,唉!”老谢像死了亲人那么难过。等老谢到了罗勇,我把十五万泰铢和那块佛牌交给他,一再安慰,说钱以后还能赚,先留在手里,说不定下个月熊导游再要牌,那时再给他不就完了。
  老谢气愤地说:“他那么有钱,怎么也不囤牌?”
  我说:“还不都是牌商的那些臭规矩,尽量不砸货在手里,免得运气不好。”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老谢唉声叹气地说,“这桩生意田老弟你赚到二十万泰铢,而我和阿赞洪班总共才赚到十五万,你这个牵线的比他俩出力的利润还多,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啊!”
  听着他这没完没了的风凉话,我就知道不请他吃点儿好的,是无法平息老谢胸中的怨气了,于是在罗勇请他吃的海鲜自助,老狐狸才算放过我。
  那天王娇在QQ上给我留言,说起刘佳和王哥经常去她酒店的事:“哥,那小伙长得精神又干净,怎么偏偏看上那个恶心的大老爷们呢?两人好得不行,最少三天肯定要来我这开一次房。每次退房的时候,都看到那小伙挽着老爷们的胳膊,走路都不稳。”
  我笑着回复:“那才叫真爱,你不懂。”王娇问我两个男的怎么睡觉,我心想她这种欲女还算单纯,就让她问男友,我也不知道。
  某天晚上,我正在牵着金蛋出去遛达,看着金蛋追着一条拉布拉多母狗嗅个没完,那狗的主人是个年轻女孩,生怕自己家的狗被金蛋骑上,死命拉着。我在旁边看着偷笑时,手机响起,是刘佳的号码,接通后就听到他在哭泣:“田老板,你回泰国了吗?”
  我回答没错,因为你打的是我泰国的号码。他又问:“有那种能让人迅速交上好运的佛牌吗?”
  “谁要请?”我问。
  刘佳说:“是我亲爱的……他、他进去了!”我连忙问怎么回事,原来那个王哥自从中了刘佳的情降以后,几乎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对女人都没兴趣,只喜欢刘佳,两人经常去宾馆开房过夜。邻居传得很难听,后来被王哥的老父亲给知道了。
  这种事在大多数人眼里,比花钱嫖妓女更丢人,老头子气得差点没犯病,和王哥大吵起来。王哥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非但没听劝,还把老爹骂了一顿。王哥的老爹气不过,就在一次悄悄跟踪两人去王娇的酒店开房之后,打电话报警,称有个小伙子专门向男人提供性服务,现在就在XX快捷酒店的XXX房。
第826章 进去了
  派出所过去查看,王哥很生气,就骂是谁报的警。警察没理,要抓两人走,刘佳想牺牲自己让警察放了王哥,警察没时间和他多废话,可刘佳还在胡搅蛮缠,警察只好把两人带回派出所。
  在所里盘问的时候,王哥突然暴怒,动手把两名警察都给打伤,像疯了似的,最后被用电棍放倒。因为袭警罪,王哥进了拘留所,很有可能得蹲监狱,正在等判决书下来。王哥的家人四处托关系,但没什么进展。
  其实在中国,还没有针对男男之间的性犯罪法规,就算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给爆了菊,也不算强奸,王哥和刘佳开房的事也连罚款都不用掏。可就因为王哥那莫名其妙的暴怒,结果让自己进了拘留所。
  听了这番话,我撇着嘴问:“王哥都进去了,请佛牌能有什么用处?”
  刘佳哭着回答:“他现在还在拘留所里等法院的判决书,你要是有那种效果特别好的佛牌,我给他送进去戴上,看能不能改变命运,判决的时候不用坐牢。”我失笑,说你还是年轻,也想得太天真。进拘留所之前都要脱光,把一切饰物和金属物都收走,以免出意外,你这佛牌怎么可能送得进去?要是说香烟和食物还有可能,看守所管得不严,走个后门,但佛牌肯定没戏。
  “不会的!”刘佳说,“我已经和拘留所的管教说了,就是一个项链,只要链子和项坠外壳都不是金属,他就能通融一下,大不了花点儿钱。”
  生意送上门,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但我告诉刘佳,佛牌非万能,都进拘留所了才请佛牌,想不用蹲监狱,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证。刘佳说:“唉,我也是临时抱佛脚,行不行就看天意吧。主要是……主要是他离不开我,一天看不到我都不行。天天晚上在拘留所里用脑袋撞铁门,说想我。”
  我说:“有这事?就跟犯了毒瘾似的?”刘佳说是啊,所里的管教都奇怪,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想别的男人想成这样。我问那你就是想借一切机会去探视呗,多看几眼是几眼,缓解一下王哥的相思之苦。
  刘佳不好意思地说:“是啊,你看看能不能……”我心想,这种生意好赚啊,就算佛牌没效果,刘佳也不会太怪我,就说你可以去我在沈阳的佛牌店,让我姐夫给你介绍几种正牌。
  “可是,我听说邪牌和阴牌的效果更好?”刘佳又问。
  我心想,刘佳和那个王哥都在沈阳,出了事很麻烦,就说:“我沈阳的店里只卖正牌,不卖邪牌和阴牌。邪牌容易出事,正阴牌倒是可以考虑。但还是那句话,你想在短时间内就强效成愿,正阴牌也不见得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