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么说来,那块羊脂白玉会是干啥的呀,值钱不?”
张天师翻了个白眼,说:“这世上比钱贵重的东西不胜凡举,你眼里怎么就那么想要钱啊?”
我说:“这还不是为了给您买墓地么。”
笑话,我这都穷了二十年了,一辈子做梦都想发财,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屌丝。不过,这也只是想一想,就算那块羊脂白玉值钱,如今也是属于李二柱的,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张天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这就得怪你自己没出息了,学了一身本事,连十来万都赚不到,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我直接晕倒!这头叫我不能利用阴阳本事谋财,一边又怪我赚不到钱没出息,这有理的全被他给说了。
见我一脸无辜的样子,张天师又笑了笑,告诉我他的墓地不用急,只要我以后有钱了给他买一块就行了。
说实话,张天师都去世快一年了,骨灰盒子还寄存在殡仪馆,作为徒弟的我多少有些惭愧。
接下来,张天师要我多去学习《茅山秘术》,一定会找到对付阴尸蛊的办法。
就这样,我挂断了此次的阴阳两界的视频通话,收获也极大。
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睡,整晚都在翻看《茅山秘术》。张天师那货果然没有骗我,书中还真有对付煞尸的办法!
第四十一章 准备就绪
按照《茅山秘术》书里所言,极阴起煞,那女尸代表阴,以坐棺为煞,死后亦养成阴尸蛊,此为阴上加阴,煞上加煞,完全就变成为了“邪煞”。
而要对付这种“邪煞”,用普通的符咒是没用的,因为它已经不能算是阴魂了,应该算是“灾劫”的一种,属于天道之中的劫数。按照《茅山秘术》书中的办法,要对付煞尸就得用极阳破之。
正所谓“极阴以杀,极阳以生”。说的就是阴主杀,阳主生。你杀,我生,只要生强过杀,就能将杀破之。
何谓杀?杀就是阴、煞、怨、邪,何谓生?生者父精母血也。所以要破邪煞,必用阳血。茅山术中,所谓“阳血”,指的就是鸡血、黑狗血、童子血,只有集极阳之血方可破尸煞。
我将《茅山秘术》书中的对付尸煞的这个办法记在心中,然后又画了好几道化煞符,及数道五雷驱鬼符,然后这才长舒了口气,安心睡去。
因为睡得太晚,这一觉直接睡到上午九点多才醒来。草草收拾了一下,戴上符咒法器,我就出了门,往李村赶去……
这次与上次给杨迁驱鬼不同,这次替李二柱治病,没有劳务费,纯粹的给自己找麻烦。成功了,或许人家会感念你的救命恩情,念你的好;可若是失败了,人没救过来,轻则吃力不讨好,重则或许自个儿的性命都得栽在进去。况且,张天师也说了,救与不救,都不关他卵事。
一没好处,二没有人逼我,所以这次我决定去帮李二柱,说白了完全是我的同情心在作祟。既然李二柱一家找上门来了,而且视我为救命稻草,如今我明白了他怪病的原由,又如何忍心见死不救呢?
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却也做不出绝情之事,行善积德的事情先放着不说,我只是不想让李二柱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人最怕的就是绝望,当初我因冥钱的事快到绝望的地步,就是张天师救了我。
或许就是因为我有过这样绝望与无助的经历,所以我才会决定接下这件棘手的大麻烦。
李村离我们陈家村并不算远,十几里山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李村和陈家村差不多大,住着百来户人口,祖祖辈辈靠土里刨食,哪怕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这样的农村其实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城市里先富裕起来的富人,是不会带动我们这种农民跟着富裕的。所谓的先富带后富,对我们这种农村来说,这纯粹就是放他妈的狗屁。
村里的人都不富裕,大多还是以前的土坯房,当然,也有几栋砖房。
进了村,我就向村民打听李二柱的家。
因为我之前来过他们村给人化煞,所以他们大都认识我,一听见我问李二柱的家,他们都知道我是来给李二柱瞧病的,所以立即答应给我带路。
不多久,村民们就带着我来到了李二柱家,他的家还是土坯房,家里条件十分的不好。李二柱的媳妇见到我来了,急忙迎了出来,抹着眼泪叫道:“陈先生,您总算是来了,你可得救救我们家二柱呀,呜……”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李哥病情加重了?
妇人点点头,她说昨天从我们村回来后,她丈夫的病就加重了很多,到了今天早上,连米饭都吃不进去了。
农村人虽然不懂得医学,但是大家都知道,当一个人连米水都不进的时候,就真是快要咯屁的时候了。这怎么能叫妇人不急呢?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也是吓得脸色大变,纷纷替李二柱担心。
我急忙叫妇人带我进屋,来到李二柱的床前。打开天眼一看,果然他最后那盏阳火已十分的虚弱了。
看来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不赶紧解决掉那具女尸,恐怕李二柱今晚都过不了。
想到这里,我就忙对妇人说:“嫂子,我也不跟你绕圈子,实话跟你说吧,李哥得的这种怪病就是蛊没的错了。之所以他会中蛊,并不是那五个外地人给下的,而是他曾碰过墓穴中的一具女尸。如今只有尽快解蛊,才能把他救过来。”
女人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泣着求道:“陈先生,既然如此,那求您发发慈悲,给想个办法,帮我家二柱解一下蛊吧!呜……”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跪下来的,我一边将她给扶起来,一边对她说如果你再跪的话,我就走喽。
女人也害怕我真的走掉,所以赶紧起身。一旁的村民也安慰女人,说既然陈先生已经来了,自然就是愿意救二柱的,劝她不要着急。
在众人的安慰下,女人终于停止了哭啼。大家都满脸期待的望向我,等着听我怎么说。
见大家安静下来了,于是我这才开口道:“李哥中的蛊叫阴尸蛊,此蛊专门寄附于尸体上,凡中此蛊,无药可解。解蛊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那寄附有阴尸蛊的女尸给烧掉,如此方能解掉此蛊。只是……这女尸非同寻常,我一个人恐怕无能为力,还需要大家的帮助才行。”
众一听,纷纷表示愿意帮忙。
李村的支书也来了,五十来岁的年纪,他大手一挥,道:“要我们大伙怎么帮您,您尽管说,我们一定照办!别说是烧具尸体,就算它是一个僵尸,咱们也非把它点了不可。”
见村支书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大松了口气,然后便对众人说,那具女尸可能成了邪煞,就这样去烧恐怕是不行的,所以我需要一些鸡血,或者是黑狗血,最好给我搞来个半桶,能将那女尸给淋个透。准备好黑狗血,带上家伙什就可以上山去烧尸了。
支书听到这里,便发话了,他说:“李大德,你家不是有一条黑狗么,快去给我拉过来,还有我家里的那条大黑狗也去拉来一块取血。”
所谓取血,并不是直接给狗割喉,而是在狗的脚上划开一刀,取下适量的血,如此即能取到血,也不至于要了它的性命。
就这样,本村的黑狗取完了,大家又去邻村借来了四五条黑狗,直到黑狗血取满了半水桶这才算完。
村民们那边在取黑狗血,而我也没闲着,来到李二柱的病床前,向他问明女尸所在的方位。
好在李二柱虽然情况很糟糕,但是却还能说话。他告诉我,当初那五个外地人要他带路,给过他一张牛头山的地图,于是叫他媳妇将当初那张地图找了出来,给我指明了女尸的方位。
在李二柱家吃过中饭,这时黑狗血有了,能够确定女尸方位的地图也有了,接下来在支书的组织下,我就大手一挥,带着二十几个壮年村民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大家手里都抄着家伙什,往牛头山赶去……
牛头山是大深山,进了深山就一望无际的重重叠叠的山脉,我们午饭后出发,紧赶慢赶,到黄昏时方才来到地图中标有女尸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