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卉一个人坐在床上正在揪我送给她的玫瑰花瓣。
我心里一阵郁闷,上次是被兔子魑给撕了,这次被徐若卉亲手给扯了,看来我跟玫瑰花犯冲啊。
见我进来,徐若卉看了看自己揪了半拉的花瓣,然后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对不起初一,我不是有意揪它的,这花,我很喜欢。”
我笑着说没事儿,然后把兔子魑也放过去,接着我自己也坐到床边,然后揪下了一朵花说:“没事儿,我知道你郁闷,如果揪了它能发泄一下情绪,那何尝不呢,反正这鲜花买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的,换个方式,也算是体现了它的价值。”
说着我就把自己手里揪下来的鲜花递给了徐若卉。
她“噗”一下笑笑说:“你真是越来越贫了,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像个泼妇?”
我摇头说:“不是,像个女侠。”
徐若卉“哦”了一声反问我:“是小龙女,还是黄蓉?”
我想了一下说:“水浒里面的,母夜叉孙二娘……”
我话还没说完,徐若卉手里那被她揪成一半的玫瑰花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徐若卉也是扑过来,小拳头如雨点一样在我身上猛打了一阵问:“说谁母夜叉呢?”
我赶紧摇头说:“没说你,没说你,我说它呢。”
我指着一旁正在偷偷撕扯玫瑰花的兔子魑说,它看我指着它,撕扯到一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起来十分担心我骂它。
好吧,其实我已经骂了它,只是它好像没听出来,顿时我和徐若卉就一起笑了起来。
气氛好了很多,徐若卉才深吸一口气说:“初一,刚才我说的那些你都知道了,虽然我和我父母闹的很僵,可咱俩的婚事儿,我还是想要得到他们的祝福,毕竟他们是我的至亲,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点头说:“明白。”
徐若卉继续说:“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户口在他们的户口本上,要结婚他们不同意,咱们也没法领证。”
说到这里,我就对徐若卉说:“若卉,我不是这次回来,就去见下你的父母吗,你看,要不你带我去一趟你家,对了,你家是市里的吗,你在市里上的高中,应该是在市里吧?”
徐若卉摇头说:“不是,我是跟着我爷爷奶奶住的,他们在市里,我父母不在这边,而且离这边很远。”
我问在哪里,她说:“你听我小姨的口音就知道了,我父亲是倒插门,他们在四川,当初我母亲生了我,因为我外公觉得我不是男孩儿,就把我送到我爷爷这边养着,之后他们就没有再管过我。”
我问徐若卉他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徐若卉想了一下就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去过他们那边,不过他们很有钱,要不然我小姨说话也不会那么嚣张,他们还在市里给我买了一栋别墅,不过是我爷爷奶奶死了之后买的,我没去住过,因为我要是住进去,我觉得我爷爷奶奶在泉下都会觉得寒心。”
还是那句话,徐若卉为什么高傲,因为她自立,从小就有的那种自立,还有她善良,如果没有了善良,那高傲便不是高傲了,而是刁蛮,甚至是野蛮!
越是了解徐若卉,我就觉得越是喜欢她,心里给她的位置也就越多了。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便问我:“初一,你真的要去见他们吗?”
我点头说:“时间拖的太久了,反而是显得我没诚意了。”
徐若卉想了一会儿就说:“那等过了今年可以吗,年前我不想回去,让我有个准备。好吗?”
我点点头,其实不光徐若卉,我心里也没准备好。
第117章 流浪的阿帆
这次回来,我觉得我应该能常住一段时间,李雅静有了蛇魑的魑元,已经不需要在依靠王俊辉组织那些维持生命的药,已经可以自行康复了,那组织对王俊辉的约束力也就小了。
所谓的三年合约可能也要缓上一缓,不会再那么频繁地给他发任务了。
这方面王俊辉也是打电话给我通了信,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我,就又把我那个小店开了起来。
我这小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已经没了啥人气,加上之前找我求卦的人被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估计那事儿也是传开了,所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也就不打电话联系了。
这一个星期下来,我也就帮人测了两回字,不过也没挣到啥钱,一个收了二十,一个收了十五,加起来还不够我和徐若卉一天的伙食费。
又到了周末,徐若卉见我店里没什么生意,就说让和她一起去逛街,我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可就在我关店门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背着破布袋的人就挡在我门口。
我下意识看了下他身后的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空瓶子,而且他身上恶臭味很大,他往门口一挡,我下意识就捂住鼻子问:“你干嘛?”
这人大概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便又退到门外对着我鞠了躬道:“你好,我想算命,可以吗,不过我没有钱,这些瓶子我还没来得及卖,能值个十几块钱,帮我算下可以吗?”
从他主动退到门外,到他说出这一番话,我能听出他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这样的人沦为流浪汉,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故事,而不是单纯的好吃懒做。
同时我也看了一下他那张又黑又脏的脸,田宅宫命气稀薄,不过有聚集之相,说明他虽然此时在流浪,可他的流浪生活就要结束了,而他的鼻梁谈不上饱满,可也绝对没有干瘪,他早期虽然很贫穷,进而日后成家立业却是没问题的。
至于他的妻妾宫,命气有两股,第一股是以死之气,说明他有一个亡妻。
第二股围绕在妻妾宫之外,说明他的那一份缘分还没到,可绝对不会太远了。
他疾厄宫无病症,说明他虽然流浪,可却能靠自己双手吃饱喝足,没有把身体流浪夸掉。
而耳朵采听官的命气隐隐和他妻妾宫第一股已经死掉的妻子的命气相连,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在探听他那妻子的消息,换句话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了。
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我也是差不多知道了他这次来我这里的所求之事。
所以他在对我鞠了一躬后我便对他说了一句:“苦命鸳鸯终飞去,隔岸桃花那般红,劝君咽下一腔相思愁,伊人已去,不道离别,更似离别痛。”
那人听我说完这一番话,也不进门,直接在门口流下了眼泪,他听懂了我话的意思,果然他是一个有涵养,而且程度还不低的人。
他抹了一下眼泪说:“谢谢神仙,我没想到我往这门口一站,你竟然就能看透我要的求的事是什么,还能看透我这身装扮的人能听懂你说的那些话,谢谢你神仙。”
我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神仙。”
他继续问我:“其实找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我没什么希望,可就算是她的尸体,我也想要找回去,我不能让她死了,连个家都没有,神仙,你能看到她在哪个方位吗,就算只剩下骨头,我也想要背她回去。”
这份情值得让人尊敬,所以我就请他进来,然后取出唐二爷送给我的命理罗盘,再从他的妻妾宫上取下一丝他亡妻的命气植入罗盘里,再以我的相气推动,很快那罗盘就有了反应。
我推测出来的一个咸卦,变爻的话,是一个九四阴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