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脾气不怎么好的陈勇就有些生气了,他埋怨妻子既然看到自己在客厅睡着了,为啥不叫自己回房去睡,又埋怨妻子看都不看,给自己盖上了一件死人的衣服。
所以陈勇就很不开心地回了房间,并把妻子叫醒问了情况。
他这么着急问,也是想让自己心里更踏实一些,毕竟他家里是刚死了人的。
陈勇这么一问,他妻子就摇头说,自己一直睡着呢,根本没有醒,那衣服不是她给陈勇盖的。
这下陈勇心里又是一凉。
他妻子问陈勇,是不是他们女儿给他盖的?
陈勇一想就说有可能的,不过这是大半夜了,女儿都睡下了,他也没有去问,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陈勇一起来就跑去问女儿昨晚有没有给自己盖什么衣服之类的,他女儿也是摇头说,因为昨天太累,躺下后就睡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晚上根本没醒。
听了女儿的话,陈勇的头皮有些炸了。
所以陈勇就去自己母亲的房间检查了一下,发现房间的衣柜们虚掩着的,好像是被人开过,至于他母亲的遗像,则是被人用一个毛巾给盖了起来。
陈勇赶紧把毛巾扯下来,接着他就看到了母亲的那张遗像,好像跟平常没什么差别。
他用手里的毛巾把母亲的遗像和旁边父亲的遗像都擦了一下,然后摆好,也就出了房间,至于那虚掩的衣柜,却一直让他心中忐忑不定。
葬礼的事儿都忙完了,他和妻子都要去自家的一个小店去忙活,说到这里,我才知道陈勇是做茶叶生意,在成都的一个茶城里,有自己的铺子。
至于陈勇的女儿,则是去上学了,而且她读的是那种封闭的寄宿制的高中,一个星期才回家一趟。
又是忙活了一天,陈勇和妻子回到家里本来准备洗澡睡觉的,可却发现他母亲的房间门却是虚掩着的,还留了一条拳头宽的缝隙。
陈勇就问妻子,早起出门的时候,那房间门是不是都关好了,陈勇的妻子说是。
陈勇心里一咯噔,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推开那扇门,陈勇就看着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影子,一个闪身就钻进了衣柜里。
而且那衣柜的门都没有开!
当然那件大衣是没进去,而是掉落在了地上,穿着大衣的影子好像钻进了衣柜里。
而且陈勇母亲的遗像,再次被人用毛巾给遮了起来。
这下陈勇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头了,便拉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家里,去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下。
后来几天,他们小区跟他母亲关系交好的两个老太太相继去世,这就让陈勇心中更加的害怕。
这还不止,他们小区还有人说,半夜三个老太太在广场上跳广场舞,这就让陈勇更加坚信,他的母亲没有走,还在他家里住着。
所以他就托人打听这方面的高人,也才找到了明净派,而这件案子又通过蔡邧转到了我们手里。
听了陈勇的这个故事,我就发现,陈勇和母亲的关系可能不好,不过绝对不会到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程度,不然他们一家人就不会住在一起,而且也不会在自己母亲过寿的时候,给其衣服。
听完了故事,王俊辉就直接道:“陈先生,我们刚才也去了你家,你也知道了,我们还敲你家的门,不瞒你说,你那间房子阴气很重,所以你的猜测多半是正确的,你母亲没有走。”
王俊辉这么说,陈勇就“哼”了一声道:“净说这些没用的,我想知道是怎么解决,不是听你们说这些空话。”
在我印象里,做茶叶生意的人,都应该知书达理,很少有陈勇脾气这么坏的,因为那茶叶生意,没点耐心是绝对做不了的。
我和王俊辉经常出大案子,说实话,要不是爷爷给我订的那个任务有点大,这种小案子我都懒得接,所以被陈勇叨叨了几句,我就想着甩脸子走人了。
王俊辉按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发作,然后继续对陈勇说:“解决的法子自然是有的,你现在就领着我去你家吧,我们当着你的面把问题给你解决了。”
其实听了陈勇的讲述,我倒是觉得这个案子没有先前想的那么简单,陈勇说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传着红大衣。
要知道红大衣是阳物,能穿上阳物的鬼绝对不会是小鬼,很可能是天生的极品红厉或者慑青,这种天生高阶的鬼往往靠着怨气堆积出来的等级,很难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去说服。
而后天形成的红厉和慑青,是由低等级的修炼上去的,他们形成的时候等级低,说明他们成鬼的怨气少,这种鬼修炼到后面,就算神通再大,也是比较容易讲理的。
当然也有极其个别的情况,出现大怨气的小鬼,或者小怨气的大鬼,但是那都是机缘造化所致,情况不会太多。
而我们现在要面对的陈勇的母亲,是刚死不久的新鬼,而且很可能是一个先天的大鬼,讲理的话怕是有些困难的。
这就让我想起了之前我和王俊辉遇到的那个下水道的老太太,虽然最后我们还是用一个理字把其送走了,可办案的过程却是很复杂,我们还动用了灵异分局的力量。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没说话,而陈勇那边听了王俊辉的话,似乎也在盘算什么,半天也没说话。
隔了一会儿王俊辉又催问陈勇:“怎么陈先生,你不想解决这件事儿了吗?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比如你母亲的死,跟你们有关?”
王俊辉这么一说,陈勇的脾气又上来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母亲是心脏病,她白天一个人在家,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
王俊辉说:“既然和你没有关系,你怕什么,让我们去查了可以早点解决。”
陈勇这才点头说:“好,那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陈勇就给结了咖啡的账,然后开车载着我们绕着公园转了一圈,转到了小区里。
在楼下停了车,我们就和陈勇一起上楼,上楼的时候陈勇走的很慢,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我就在陈勇后面说:“放心好了,有我们在,你不会出事儿的,这点自信我们还是有的。”
陈勇点点头,然后忽然转头问我:“你是那个寺庙的,如果今天你真的把我家里的事儿给解决了,我以后经常去你们寺庙上香,我给你们捐钱。”
寺庙?
我明白了,我这光头让陈勇误会了,他觉得我是一个和尚!
我有些尴尬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佛家的,我旁边这位是王道长,是道家的,而我是相学流派的。”
陈勇又看了看我说:“也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太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