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之后,枭靖在那边笑了笑道了一句:“初一,你的心不小啊。”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反问他:“你这次来,想必是带来了那东西?”
枭靖点头说:“的确是,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见过贺飞鸿了,不过只是简答的打招呼,没有你的允许,我没敢和他深入的交流。”
我点了头,让人去把贺飞鸿叫了过来。
贺飞鸿过来之后,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让枭靖取出那东西,给贺飞鸿看了看,同时问他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来。
枭靖拿出的是一张复杂的图纸,我是丝毫也看不懂。
贺飞鸿看了一会儿道:“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结果,短则一两年,长则七八十来年也说不准。”
贺飞鸿这样的机关术天才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看来那东西的确是很复杂了。
枭靖也不着急,反而是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时间不算长,这图纸存在了数千年了,都没人能够研究透他,你竟然有信心研究透,已经不赖了。”
贺飞鸿点了点头,就把那图纸收了起来,枭靖也没有去阻止,而是看了看我道了一句:“初一,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啊,那图纸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家族里的老顽固们同意拿出来给你们共享的。”
我说:“那图纸在你们家族放着也是放着,基本上和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可要是和我们共享,它能给你们枭家带来的好处可是不可限量,别说的好像我们西南分局赚到了一样,你们枭家照样不赔什么。”
枭靖对着我皱了皱眉头道:“初一,我忽然觉得还是你刚才呆呆傻傻的样子可爱,现在的你,有些太刻薄了。”
又说了一会儿,我们就跳开这件事儿,然后是枭靖上次说到案子的事儿。
枭靖看了看我道:“初一,这样吧,我手头的确有不少案子,可是那个大案子,在你痊愈之前,我不让让你和我一起出大案子,你先跟着我一起去出几个简单的案子吧。”
报酬方面的话,在行情的基础上,我给你加一成,我们都不吃亏。
其实如果是小案子的话,我在西南就能接到很多,可西南在我看来,就是我们李家的了,自己赚自己的钱,乐趣不大,所以我宁愿到华北去接几个小案子。
至于我地盘上的小案子,还是让我们手下那些修士们历练用吧。
我和枭靖达成协议后,枭靖就说:“圣君,这样,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华北,到时候,我们先处理个狼吃人的案子,已经有七八个人遇害了。”
我皱皱眉头说:“狼?是精怪类的案子吗?”
枭靖点头说:“没错,这个案子虽然暂时没有被归到大案子的行列里,可我有一些内部的资料要向你说一些的,那便是,我们华北分局有一个渡劫期的修士,在处理那个案子的时候,那被狼形的精怪咬断了脖子,最主要的是,在他脖子被咬断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做出丝毫的反抗。”
渡劫期的修士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么那只狼形的怪物,难不成是仙级的?
想到这里,我就反问枭靖:“枭靖,你不是说普通的小案子吗?”
枭靖道:“是小案子,因为我们去现场排查过,那狼形的精怪绝对不会在立宗实力之上,这样水准的案子,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小案子了吧。”
一只立宗的狼形怪物无声无息地杀死了一个渡劫期的修士,这不合理啊。
我问枭靖还有什么线索,一并讲出来,他就道:“那就要从很多年前的一个故事讲起,你要听吗?”
我看了看师父的灵棚道:“等我把师父的牌位请回去后,你再给我细讲吧。”
枭靖点头。
我则是进入灵棚,捧起了师父的牌位,然后向着这蓬莱驻地的腹地去了。
在这腹地,我已经选了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把师父的牌位供奉了起来,我心中还存在一丝的期望,希望师父的牌位能够把师父已经散掉的魂魄再唤回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师父的魂魄散掉,并不是地魂和命魂这两魂的归位,而是两魂给散掉了,消失了,这三界之内再也没有……
想到这里,我心中难免又泛起一些波澜,不过很快那波澜就退去了,不是我不伤心了,而是我找到了伤心之后应该要做的事儿。
安排好了师父的灵位,我们就到了一个大厅,徐铉和王俊辉也是跟了过来,看样子他们对这个案子也是很感兴趣。
在大厅里坐下后,我就一边闭目调息,一边就让枭靖去讲那个故事。
枭靖看着我道:“你确定这漫不经心的状态能够听我讲故事?”
我说,别忘记我可从你手里抢走过最强心境的,我的心里装的事儿多。
枭靖笑了笑道:“初一,你这么说,是不是在提醒我要找你算账啊?”
这枭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话越来越贫了,而且那话锋十分的熟悉,有些我当年的……
我没有继续和枭靖贫下去,而是催促枭靖去讲那个故事。
故事开始。
说起这个故事,还要从几十年前大公社时期说起。
在华北一个叫大关西的村子,里面有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叫张二兵,家里人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去当几年兵,混出一个好的彩头回来。
只可惜二兵从小都皮的厉害,而且品行上有些不正,他总是喜欢去偷东西。
他不是偷别人家的东西,而是偷公家地里的粮食。
不过那也不能全怪张二兵,他那个年纪正是长个、发育的时候,吃的多,家里那些口粮他根本吃不饱,所以他这才下地去偷公家的棒子吃。
他被抓着过几次,也被他老爹狠狠打几次。
不过在二兵看来,能吃饱肚子,哪怕是挨顿揍也值得了。
枭靖的故事讲的很细,我有的是时间,也不去打断他。
没人说话了,枭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他看了看,然后苦笑一声继续讲。
那是一年的秋天,地里的玉米棒子都已经嫩的能掐出水来,此时的棒子生着吃甜呼呼的,烧着吃,更是可口美味。